一個人如果鐵了心，那不管怎麼問，問多少遍，他的回答都會是同樣的。
見狀，陸衍之衝他微微點頭，不送了。
剛轉過身子，傅錚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提醒了他一句：“剛剛你不在，有個號碼打了幾個電話，我怕有急事先替你接了。但是對方不說話。”
“也許是打錯了吧，沒事。”陸衍之應了聲。
傅錚沒再說什麼，抬步離開。
辦公室的門一開一合。
陸衍之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一氣嗬成。
可是他的拇指懸在通訊錄的標誌上方，卻遲遲沒有點下去。
掙紮了許久，他笑著關掉手機放回桌上，隨著他的動作，一句很輕的聲音也散在空中：
“肯定是打錯了。”
……
夜裡，陸衍之剛睡下不久就被一個電話叫回了醫院。
雲城一路段發生連環車禍，肇事車主酒駕，傷亡慘重。
120停下，擔架落地的同時，血跡也滴了一地。
幾乎一整夜，陸衍之都沒有休息。
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要亮了。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他摸出手機，看到了微信上堂哥發來的消息，問他情況怎麼樣。
大概也是看到新聞報導了吧。
陸衍之吐出一口氣，打著字回了堂哥的消息。
簡短的幾個字，好像用光了他餘下所有的力氣。
撐著扶手站起來，他準備回辦公室休息。
怎奈腳剛邁出去，身上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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