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相對!
天微蒙放亮,還剩寥寥可數幾顆星執著的掛在天邊
蘇了了睡眼朦朧起床,在這敞篷住院部喂了一夜蚊子睡的並不怎麼好,病床上男人氣色好了許多,許是中毒的緣故睡的很沉
回到居住的賓館,洗個澡換身衣服,長發隨意紮個丸子頭帶上錢包出門,去鎮上的超市買了套男裝
馬路邊青煙縷縷,那是賣早餐的人家在升火,蘇了了抿嘴一笑,21世紀高速發展的社會,還能瞧見搭個鐵灶台,架口熏的漆黑鐵鍋生火賣早點,不得不說是一種新鮮事
傣族早餐很簡單,就米乾米線兩種選擇,收完膠水的人圍坐在街邊支起的木桌上,端碗埋頭窸窸窣窣地填肚子
蘇了了打包了米線,擔心那人吃不貫又外帶了小籠包和豆漿
七點多鐘,醫院稀疏有幾個帶小孩看病的婦女
“感覺怎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的,實在不行吃過飯我送你去縣醫院看看”,蘇了了把早餐遞給他笑問道
男人懶洋洋回了句“沒事,死不了”
一句話把聊天氛圍弄死,蘇了了莫不吱聲拿起單子去交錢,醫院沒挽留觀察何況那男人也沒繼續多呆的意思,交完昨夜的費用走人就行,相對於大城市入院出院一大堆手續,邊垂小鎮醫院算的上為民著想
回來時,桌上的米線小籠包豆漿全不見蹤影,能吃證明沒事了,蘇了了放下心底大石她可沒背條人命
“走吧”
“走?去哪兒?”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蘇了了慌忙收拾好桌上的垃圾往垃圾桶裡一丟,提起衣服袋子追上去,順帶詛罵沒素質的家夥自己吃的東西還要她善後
男人盯著醫院大門處的牌匾出神,蘇了了瞧了半刻實在沒發覺孟滿鎮人民醫院幾個大字有啥出彩之處
“你住哪裡?”
“街上的南鄉賓館”
“嗯!走吧”
走?蘇了了腦回路一時不夠用,料想他跟自己一樣是來旅遊的,儘責地發揮驢友精神帶路回到賓館
“這家老板娘人不錯不用擔心被宰”,蘇了了拋出顆定心丸,把手中的袋子扔他懷裡,“感謝你昨天幫了我,這個送你當謝禮,嗬嗬!拜了”
打著哈欠上樓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在門即將合攏之際一股力道猛地襲來,蘇了了失措退開兩步於是乎男人身形一閃竄了進來
“哎!我說你……”
蘇了了語塞一時找不到形容詞,男人往座椅上一躺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冒犯不妥之處
“借你浴室一用”
“你……”
砰一聲,衛生間門被關上,隨即裡麵傳來流水的聲音
蘇了了一副日╱了狗的表情,這特喵叫什麼事
灌下半瓶冰鎮礦泉水,盤腿坐在靠陽台邊的吊籃上眼睛死盯著衛生間的門
簡單的t恤配牛仔褲竟然是量身定做般合身,蘇了了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陪閨密買男裝買多了,以至於眼力跟x光機一樣準?
男人額前碎發滴著水珠,皮膚是健康的亞麻色,身高至少180以上,至於為啥這麼肯定?因為蘇了了自己就170的身高而這男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
“跟你商量個事”,男人往座椅上一坐開了口
蘇了了睥睨著他不說話
男人沒有一絲窘迫和慌亂,拉過椅子坐到蘇了了跟前,與人談話距離很重要,太遠或太近都不適合,男人似乎很懂人際心裡學與蘇了了保持了兩米的距離,這距離夠安全不會讓她感覺壓抑覺得自己圖謀不軌,又能拉近與她間的親和感
“我姓徐,叫徐帥,北城人,是一名野外生物學家,這次隨團隊來版納科考,在雨林裡遇到盜獵者與團隊走散了”
蘇了了明顯不信,但想著他之前被荊棘劃破的衣著,對眼鏡蛇的敏感和了解,似乎又挑不出漏洞
“我的證件錢包手機等全在背包裡,現在是赤條條孤家寡人一個,”說著一雙清澈的雙眸望著蘇了了,那眼神跟被丟棄在路邊的小狗一樣眼巴巴的,激的人起雞皮疙瘩
“你是北城本地人?還是在北城工作?”
“土生土長的北城本地人”
“哦,我也是北城人在水秀區,平時下班沒事常去鼓樓和臨安街太古彙玩,你在那裡上班,說不定回北城後咱們還能常遇到”
看著一臉興奮歡呼雀躍的女子,徐帥眉頭一挑,好個心思縝密的女子,嘴上熱情洋溢卻暗中下套,幸好他真是北城人,不然落了套還不自知
“該如何稱呼你?”徐帥笑得一臉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