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天跡的想法,君奉天立刻說道:“玄尊之事我會理清,現在先解決地冥再說。”
雖然地冥身世君奉天已經了解,其推動血黯之災的意圖,亦有了解。
但事情已經做下,必須為之償罪,即便不忍,這一次地冥也必須死一次。
至於其中對於地冥的虧欠,君奉天已經決定,待其死後,自己會調查清楚,若是真如九天玄尊陵寢內所見,那君奉天亦不會逃避責任。
心思把定,不再言語,三人各懷心思,看向逆神暘與地冥的對決。
逆神暘實力本就不下於地冥,更有皇暘曜雪相助。
加上地冥孤身一人,又剛剛解除自身限製,麵對圍攻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雖是如此,但作為操縱命運的冥冥之神。
即便死關在前,亦不改玩世不恭的劇作家風采,眨眼已入終局。
“能夠將眩者逼迫至此,逆神暘你之能為的確不凡,但這場遊戲也該結束了。”
話語落,地冥不顧傷體,強催血黯之力。
刹那間整個空間,宛若血色地獄,無數冤魂遊蕩其中,淒厲慘嚎響徹天地。
逆神暘見狀,立刻挺身將皇暘曜雪護在身後。
禁元之力護持周身,凜然道:“該結束了,你不該玩弄精靈,付出代價吧!”
不再保留,精靈禁元毫無保留,通天撼地之能,磅礴而出。
正是逆神決終式—
“怒暘—擊山河!”
“地獄儘泣·萬魂殉天”
雙神交彙之刻,夢幻泡影難以維持,瞬間破碎。
護持四象的玉離經四人,受到衝擊,紛紛口吐鮮血,受創不輕。
至極之爆,宛若末日一般,整個逆鱗之巔震顫不已,高峰瞬間化作深穀。
天地倒懸,日月失序之刻,法儒與天跡兩人同時有了動作。
不顧餘勁,真元護體,將護陣四人帶離戰場。
而此時,劍咫尺亦有了動作。
冥帝單鋒一劍擎天,周身穹霄辟冥劍氣衝天而起,化萬千護陣。
浩然之氣毫無保留,透體而出,直灌天地。
長劍為筆,浩氣為墨,引動萬千儒門守護之劍中無數先賢殘留昊正之氣。
勾勒出一副壯闊山河,橫亙天地之間。
此刻,雙神之戰的結果已然不再重要。
最後的勝者早已注定,單鋒遙指戰場之上。
煙塵散落之刻,山河之劍毫不遲疑轟然落下。
“老大小心!”
被逆神暘護下的皇暘曜雪,驚見劍咫尺動作,立刻驚呼出聲,更是挺身而出,欲要擋下奪命之劍。
煙塵中,逆神暘手提地冥染血的頭顱,看著即將落下的壯闊山河。
沒有畏懼,更沒有躲閃,嘴角反而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容。
一掌將皇暘曜雪擊飛而出,讓他脫離戰場之後,喃喃道:“月憐我來了!”
沒有抵抗,沒有痛恨,山河震落,一代王者就此落幕。
整個逆鱗之巔也在此刻,徹底崩毀,不存於世。
方圓百裡化作一一片平原,或許是因精靈之神落幕於此。
大地生機博發,煥發五彩光芒,一顆顆青翠的小草,自廢墟之中鑽出,眨眼已是覆蓋整片天地。
手起冥帝單鋒,劍咫尺望著眼前一片草原,鄭重道:“你之罪孽已經還清,精靈一族保下了,暘神逆神暘!”
而在不遠處,再也感受不到逆神暘氣息的皇暘曜雪,悲痛無比。
任憑千呼萬喚,卻始終喚不回曾經的老大。
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劍咫尺,早已無心防禦,歇斯底裡的怒吼道:“你還想要做什麼,殺了我嗎?”
沒有在意皇暘曜雪的態度,劍咫尺淡淡的說道:“狩宇一脈抓緊時間,回歸精靈天下吧!不要讓逆神暘的努力白費。地冥再現之時,或許就是狩宇的末日。”
雖然悲憤,雖然憤怒,但理智尚存,皇暘曜雪瞬間警覺。
“地冥沒有死?”
雖然明明方才逆神暘已經摘下地冥首級,但直覺告訴他,劍咫尺沒有騙他。
更沒有理由告知他這些事情。
“這種超級先天,沒有一個是容易死的,逆神暘用他的一切,換取了你們的生機,我這之劍已經落下,多言無益,離開吧!”
話語中,劍咫尺已然走遠,獨留修長的背影,在皇暘曜雪眼中越拉越遠,亦越發神秘。
待劍咫尺找到天跡與法儒之時,恨吾峰與他的同伴早已經離開。
而邃無端與玉離經的傷勢,此時也已經過法儒神皇之氣療複,好了將近九成,剩下的也隻能靠時間來慢慢調養。
短短時間變數太多,劍咫尺近些時間的作為,已有偏差。
天跡雖然不知人覺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明白自己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深深看著眼前熟悉卻透漏著陌生的劍咫尺,萬分凝重的說道:“人覺好友之事,我會調查清楚,若其之死真的與你有關,天跡定報此仇。”
“隨時恭候!”絲毫不弱,針尖對麥芒,此刻兩人之間,若非同屬正道,早已成仇敵。
劍咫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向法儒說道:“觀尊駕自仙門歸來,心事重重,雖然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但人覺的身份,若想查證,可前往鬼域。
根據我的調查,當年尊佛封印鬼域之時,設下三道封印。
其中之一便是需要劍族先天劍胎之力,若是尊駕想去印證我的話,劍咫尺隨叫隨到。
而第二道封印則需要鬼域至寶萬懤荒岩,此物如今乃是一筆春秋至寶。
至於最後一道,我也不清楚,尊駕可以詢問西煌佛界。”
說的很清楚,也正是因此,君奉天對於劍咫尺的懷疑,越發的小。
人覺做事的確滴水不漏,但當拋開其玄黃三乘的身份。
以第三者角度去看,卻也是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但調查仍然需要印證,不能隻憑借劍咫尺一言而定。
“此事我會調查!疫情如今你可已經找到解除之法?“
在場都是信得過之人,劍咫尺也沒有隱瞞,說道:“此事已經著手去辦,寄曇說蘇醒之後,就能開始。
如今我所擔心的非是血黯之災,或者疫情。
而是台麵下的危機?”
玉離經身為儒門主事,聞言心中一動,問道:“你覺察到什麼?”
“厄禍之始,萬惡之初!”
回返仙門之時,君奉天在九天玄尊陵寢之內,翻閱玄尊手記。
也曾看到過這句話,其中更是記載了一段久遠前的戰役。
不由問道:“你是說玄尊曾經在逝流島狙擊的八岐邪神。”
“不錯!”劍咫尺有些驚訝,君奉天竟然已經知曉了八岐邪神的一些事,但為了讓他與天跡重視起來,補充道:“屠龍劍者之一便是我師父,根據他的描述,我有理由估計,八岐邪神之能為,或許不下於當年的棄天帝。”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唯有一直在封印之中,不曾經曆過棄天帝之劫的邃無端問道:“棄天帝很厲害嗎?”
劍咫尺聞言,不由會心一笑,回道:“還行吧!就是你大哥我,在棄天帝麵前,可能一招也擋不住。”
非是貶低自己,而是近神之境從未見識,究竟差距有多大,或許也隻有等以後八岐邪神現世才能見識。
而君奉天與天跡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紛紛表示會關注此事之後,兩人隨化光而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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