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映照在巍峨的城牆之上。
醉飲的人,傲立城頭,看著那宛若新生的驕陽,嘴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腳步微起,轉身來到風之痕房門之前。
不待扣門,房門已然打開。
“白衣!你師尊可醒了?”
白衣劍少看著眼前不過寥寥幾麵,卻對自己師徒給予了莫大幫助的男人。
心中感激,立刻回道:“師尊已經等候多時!”
側身讓道,將劍咫尺迎進屋內,風之痕端坐桌前早已經等候多時。
“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劍咫尺笑了笑,接過白衣劍少遞過來的茶水,輕抿一口,問道:“你的傷如何了?”
風之痕眼神示意白衣離開,在房門重新關閉之刻,房間內,隻餘兩人之後,風之痕才開口道:“心臟被破壞,金丹雖然能夠修複傷勢,但藥力有限,不過並無大礙!”
“那就好!”劍咫尺笑了笑,話鋒一轉,問道:“能告訴我,為何當初要托付解鋒鏑將異譜交給我嗎?”
魔流劍對於劍咫尺的幫助,不可為不大,無論是劍譜,還是能夠加入不動城。
其在之中,有著不可或缺的助力。
對於這個問題,風之痕隻是輕輕說道:“直覺!”
兩個字直覺,這是劍客對於劍的直覺,也是對於劍咫尺為人的直覺。
四目相對,會心一笑,劍咫尺已然明白。
緩緩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萬劍歸宗劍譜放在桌上。
“當日你送我劍譜,這是我的回禮!”
作為最頂尖的劍客,任何劍譜,在風之痕眼中,都沒有太大作用。
正要拒絕,卻聞劍咫尺說道:“我知以你的修為,這部劍譜不過錦上添花,但它對於白衣和黑衣或許有極大的幫助!收下吧!”
劍者有劍者的驕傲,劍咫尺明白,緩緩將秘籍推了過去。
風之痕思索片刻,點頭接下。
“多謝!”
“謝字就算了,我這麼做,也是想在未來。
中原禍劫來臨之時,你能夠出手幫忙!”
劍咫尺所說禍劫從何而來,風之痕並沒有過問,也沒有直接答應。
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
這一次不動城現世,接二連三的變故,讓風之痕至今心有餘悸。
若是風之痕獨自一人,自當義無反顧。
但有了白衣與黑衣的存在,曾經傲立孤獨之頂峰的風之痕,早已不再孤獨。
拿出酒壇,兩人小酌之後,劍咫尺便離開了不動城。
而至此之後,風之痕師徒亦在江湖中消失,他們究竟去了何方,世上也隻有劍咫尺以及不動城眾人明了而已。
…………
幽界之內,天魔繭回歸,一戰而失風之痕這一強大戰力。
當他回歸之後,更是得知白衣劍少已然離開幽界,身處幽界深處的孕生聖境之內的幽界聖母九嬰更是悲鳴不止。
在地繭將聖母稍加安撫之後,天魔繭屏退左右。
“無限!你如何解釋白衣劍少之事?”
天魔繭的逼問,地繭在選擇當初白衣之刻,已有遇料。
慢條斯理的回道:“你被不動城圍攻,他們提出的條件,便是釋放白衣。
否則即便你能為不凡,麵對不動城眾人的圍攻,為何仍然能夠安全離開!”
天魔繭登時暴怒,但腦海不自覺的回憶起,先前戰事。
交手中,似乎不動城中人,都有所留手。
否則自己那時已落下風,雙方敵對,即便天魔繭自認,魔身堅不可摧。
但也恐怕難逃被不動城擒捉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