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
‘金身羅漢’法元見自己在肉身力量以及武藝方麵無法勝出陳震,當機立斷改變策略,運用佛教神通克敵,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精,陳震也不是傻子,早就有所準備。
法元是正經的法體雙修,隻不過他大多數情況下都仰仗九轉金身,這就是使得‘金身羅漢’的名號很響,但實際上他佛教神通的修煉一點不比九轉金身來的差。
作為佛教後輩,實力卻能夠進入佛教前十之列,這樣的法元豈是易於之輩?
法元一記般若掌拍出,陳震二話不說,喚出化血魔刀,大開大合間,一刀劈了過去,那般若掌在化血魔刀麵前如同紙糊,刀芒直接將其砍散,隨之威勢不減的繼續向著法元劈去。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法寶?!”
不遠處的圓本見狀嚇的臉色煞白。
之前他認為師父一到,對付陳震手到擒來,可現如今打了半天,師父是一點光都沒有沾到,如此一來,他不由心裡打鼓,如果師父千萬分有個不測,那自己還能夠活著離開?
“難怪敢這般有持無恐,原來是有先天靈寶護身。”
法元見到化血魔刀,雙眼放光,繼續道“可惜你這法寶戾氣太重,造孽不淺,今日貧僧便渡了此寶,今後為我佛教效力,懲惡揚善,積攢功德!”
法元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卻沒有絲毫大意,隻見他將所帶佛珠摘下,嘴中默念經文,一百零八粒佛珠光芒大盛,一時間整個府院梵音響起,佛光衝天!
血色刀芒擊中佛珠,結果被佛光包裹住,片刻功夫將其化解。
陳震見狀眉頭微蹙,這佛珠佛性極重,顯然是法元的本命法寶,他不敢輕視,手持化血魔刀繼續攻擊,一連七記刀芒飛出,殺意凜然!
七殺刀法!’
法元見輕易化解了對方攻擊,心中得意,可看到這七記刀芒,心裡咯噔一下,他能夠感受到這七記刀芒散發著宛若實質般的滔天殺意,知不可抵擋,趕忙利用佛珠護身閃躲。
雙方距離本就不遠,七記刀芒近乎同時發出,法元想要儘數躲開哪裡是件容易事情。
法元仗著深厚功底,連躲三刀,三刀雖未傷及分毫,不遠處的徒弟圓本卻遭了殃。
圓本見一記刀芒飛來,威勢洶洶,非自己所能抵擋,運轉功法的同時呼救道“師父救我!”
法元自身都難保,如何有空去救徒弟,此刻聽到呼救也是有心無力。
圓本不過地仙修為,七殺刀芒麵前根本無抵抗之力,在驚呼與絕望聲中被劈成兩半,身死道消。
法元見愛徒被殺,悲從心生,閃躲七殺刀芒的同時,低喝一聲,發出數道佛光向陳震襲去,陳震見狀,冷笑道“法元和尚,今日你長長眼,看看在下的佛門神通修行的到不到家。”
話音一落,陳震左手結金剛印,周身金光照耀,佛光爍爍,當真有一番佛教高僧的氣勢。
張旭和寶荷對陳震的了解並不多,畢竟接觸的少,今日見陳震於佛教神通如此精通,一時間大開眼界。二人同時又深感佩服,因為陳震一方麵精通佛教之法,一方麵又修煉殺性極重的七殺刀法,兩者一善一惡,極端的差距令人震撼非常。
“這難道就是怒目金剛?!”
張旭出身名門,曾聽長輩們提起過佛教,對佛教頗有些了解,佛教向來慈悲為懷,但當慈悲之心換為殺心,那便是怒目金剛。
陳震的金剛印肯定算不上爐火純青,但他還有九轉金身以及先天石胎做後盾,所以法元的數道佛光被他穩穩的接住。
法元見狀,知今日想要擒拿住對方幾乎無可能,心中羞怒不已,他畢竟是修煉數百年的人傑,當機立斷,借著本命法寶化為一道佛光向著西嶺峽飛去。
陳震見狀也不去追趕,收了化血魔刀,心中得意。
按照境界來論,陳震遠不是法元的對手,但可惜他占了兩樣便宜,如此使得法元吃了虧。
首先陳震的本體為先天石胎,此乃世間最強大的體質之一,再加上九轉金身達到第四轉,哪怕法元功力深厚,拚個不相上下絕無問題。
第二個便宜是已被煉化為本命法寶的化血魔刀,此刀乃魔教赤血門至寶,且經曆滄桑未有損壞,威力不減,法元若無能夠匹敵的法寶,陳震絕無落敗可能。
通過此戰,陳震對自己的真實實力有了了解之外,按照之前的想法,他同樣印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西域佛教所修煉的九轉金身乃是殘缺的!
當初他在修煉九轉金身之時,堯山錄中曾記此乃人間之絕本,絕本即獨一無二,這令陳震有所思量。
九轉金身為佛教至學,堯山錄中記載為絕本,豈不說佛教的九轉金身為殘本?
陳震此番本是助蘇圖脫困,但見圓本前來,一下子認出對方是法元的弟子,知法元必然就在西嶺峽,於是便有了計較,希望通過與法元交手,驗證心中疑惑,同時也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自己在天仙之中到底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此次交手,陳震算是占了便宜,他和法元之戰,不分勝負,但卻好巧不巧的殺了圓本,至於圓本的死,陳震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當年南宮瑤被挾持,陳陽對慈雲寺一眾一點好感都沒有,圓本這樣的人死就死了,隻能說命中有此一劫。
“師父你好厲害!”
張旭和寶荷見師父打跑了法元,皆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陳震知道自己的斤兩,若是和法元不死不休的生死相搏,自己還是差一些的,但這樣的機會基本是沒有的。
“此間事了,咱們要去烏蘭托城了。”
寶荷聞言卻是有些猶豫,擔心道“師父,咱們要是走了,萬一對方在回來伺機報複該如何是好?”
“哈哈,此事為師如何會不知,我已通知附近一位好友,此人會帶走你的父母與弟弟到安全地方,並且你弟弟還會再遇一番機緣,從此踏入修行之路。”
寶荷見師父早就安排妥當,心中歡喜,同時好奇弟弟會遇到何等機緣?
她之前還有念想,希望給弟弟求情,讓弟弟也拜在師父門下。
就在此時,位於西嶺峽道教陣營中,一位年輕道人嘀咕道“道爺我堂堂正一派小師叔,居然成了陳陽那小子的跑腿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