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一位在旁觀棋的老者捋著長須,一臉疑惑。
兩位對弈者為一男一女兩位老人,二人亦是疑惑表情,其中一位身形肥胖,紅光滿麵的老者,動作豪放的將眼前茶水一飲而儘,哈哈大笑,調侃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有趣有趣。”
“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讓人看笑話的。”
老嫗分析道“老前輩已經開始布局,不想底下的徒子徒孫給他添亂,真是家門不幸。估計老前輩還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的話,這人間界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四位老前輩中,其實這位才是真正的暴脾氣,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整個南海都要遭罪,不過這對於咱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在人間界已經搭上了聯係,不如趁此機會在親近些。”
觀棋老者站起身來,眼中精光隱現,提議道“西天那個小狐狸打一開始就下了血本,咱們若是就這般小家子氣,平白讓他笑話,正好你手裡不是就有樣東西可以給他小子做人情麼,此番救了他,在順水推舟的給他,就當助他去巫界一臂之力。”
胖若圓球般的滑稽老者,聞言有些不樂意,嘀咕道“你說話倒是輕巧,這巫界是個轉折點,他若順利找到太陽宮,那一切都好說,莫說我這寶貝,就是再送兩樣割肉的寶貝也願意,但若是回不來,那豈不是打了水漂。”
“你被人叫了一輩子‘鐵公雞’,這真是一點沒有冤枉了你。”
觀棋老者指著對方教訓道“那東西在你手裡也就是個有意思的玩意,就算是扔了也無傷大雅,但若落在那小子手裡,意義非凡。咱們三仙島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必須要為未來謀劃,不然的話,用不了幾年,咱們三個也要去那靈山念經去了。”
肥胖老者一臉苦惱,煩躁的擺擺手道“你就知道我膽子小,專門拿這些話嚇唬我,好了好了,我給他便是。”
觀棋老者是三人的主心骨,說服肥胖老者後,他又向另外老嫗道“我二人門下弟子都不與那南海龍宮相熟,還是你派個弟子走一趟,可以走慢點,讓事情在發酵發酵。”
老嫗聞言搖了搖頭,道“就你心眼子多。”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們二人整日的逍遙快活,我這做老大哥的總得為咱們三仙島以及南贍部洲的散仙們謀劃個出路不是?”
老嫗聞言,知道對方說的在理,也就不去計較,隻見她輕輕一點,一點寶光於指尖飛出,隨即淹沒在雲海之中。
三仙島這邊有所行動,此時數十萬裡之遙的西牛賀洲,同樣是某座小島,蓮花池畔,一位中年僧人本在打坐,突有所感,睜開雙眸,眸中生金,妙不可言。
“這南海卻是惹了禍端,恐怕要遭一番劫難,隻不過福禍相依,這小龍說不得另有一番造化,倒也是福緣不淺,便宜他了。”
中年僧人本欲插手此事,但略作思量後,又決定置身事外,他摸了摸光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如今教中看似一團和氣,氣運鼎盛,實則暗流洶湧,我的地位一舉一動都甚是敏感,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低調為妙,此事就不摻合了,不過倒是可以給那個小家夥一點事乾,說不得兩人能夠成為朋友。”
中年僧人有了打算,隨之又閉目參禪去了。
與此同時,那疑似南海龜丞相的老者見沒有破掉陳陽的法寶,心中驚疑,他仔細打量這七彩寶塔,目光漸漸凝重,隨之又變為驚喜,臉上爬上笑容。
“倒是運氣,不想你這後生還有這般好的寶貝。”
“此等先天靈寶,在你的手裡實在是暴殄天物,老夫看在這寶貝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寶貝交出來,你與我家殿下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你看如何?”
老者窺視七寶玲瓏塔,欲得此寶,但陳陽如何會將寶塔拱手讓人,修行至今,玲瓏塔為他立下汗馬功勞,若無此塔,他都不知死了幾次了。
陳陽根本不回答對方的問題,沉默不言,而答案顯而易見。
“既然你舍命不舍財,那就不要怪老夫辣手了。”
老者說話的功夫雙手指揮著海浪向著陳陽席卷而去,一座百丈餘高巨浪撲來,聲勢浩大,力量驚人。
陳陽看在眼裡,心裡打鼓,他將昊陽心經運轉到極致,全力催動玲瓏塔,同時腦中快速的思考著脫身之策,浪費的時間越久,他就越危險。
百丈巨浪宛若泰山壓頂,勢不可擋。
玲瓏塔遭受巨浪攻擊,塔身不斷的震蕩著,頃刻間被淹沒無蹤。
敖殷殿下站在老者身邊,一臉得意之色,譏笑道“敢跟本殿下作對,真是不知所謂。”
“龜總管,莫要輕易殺了他,本殿下這些日子正感無趣,拿他折磨一番,消磨下一時間。”
“謹遵殿下之令。”
龜管事恭敬的領命,而如此可見對方並非南海龍宮的龜丞相。
巨浪平息,龜管事本以為已破了玲瓏塔,結果卻意外的發現陳陽竟毫發未損,玲瓏塔看似搖搖欲墜,卻未能破掉。
這個結果令龜管事驚愕的同時,心裡更加堅定得到此寶的決心。
玲瓏塔的防禦越強,越說明它的價值越高。
“好厲害的法寶!”
敖殷出身龍族,雖行事蠻橫無理,但自小耳濡目染,眼界不俗,他也看出了玲瓏塔的不凡。
龜管事並未繼續出手,他知道想要破掉此寶非易事,他此來尋敖殷有要事,所以大手一揮,一道禁製將陳陽以及玲瓏塔封鎖,如此一來,徹底絕了陳陽的逃跑之路。
“先將此人帶回龍宮再做處置,老奴此來是傳話殿下,五太子讓你跟著一同巡海,還是莫要耽擱了時間。”
敖殷一聽著話,一臉不願,但他知道輕重,未敢發牢騷,狠狠瞪了一眼陳陽,向龜管事交代幾句便轉身入了海中,至於水族護衛緊隨其後,眨眼間海麵上便剩下龜管事和陳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