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可能性,似乎都不是很大……
哪怕那兩位真的還殘有神念,恐怕也看不到這麼遠吧?
“仙族也好,魔族也好,妖族也好,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實際上,依然有足以讓他們畏懼到骨子裡的存在,哪怕是當初不可一世的人族,說不見了,不也就不見了嗎……人族仙門被斷,神橋被斷,好大的手筆啊!更有意思的是,這兩件事情還都發生在劍皇大人與人皇大人相繼閉關的時候,才毫無察覺……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呢?自作聰明,自作聰明啊……”
說完這番話,他丟下一卷玉簡給畫扇,便重新鑽入了深潭中。
畫扇拿起玉簡,並沒有著急查探,而是坐在地上,同樣看著天空。
她覺得,就青龍之前說的那些話,就足夠他好好琢磨琢磨的了。
更值得琢磨的是,她很好奇,為什麼這些話,肖遙還在的時候,這位青龍前輩,從來都沒有說過。
難道是剛剛才想到?
青龍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閒著沒事乾的日子肯定不少,當沒事做的時候,隻能轉動著腦筋了。
所以,這些事情青龍應該早就想明白了。
不和肖遙說的原因,畫扇有想過,但是不敢確定。
或許,青龍前輩不說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位對手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他不想給肖遙製造太大的心理壓力?
能夠讓青龍都覺得無比強大的存在,得有多麼可怕呢……
想到這裡,畫扇的思緒就斷了。
她想不到,也不敢繼續往深處想。
想的多了,怕是自己,都會受到影響。
仙界。
白衣劍仙手持著長劍,牽著毛驢,腳步緩慢。
他的衣服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
在他的身邊,那位身著儒衫的中年男人,依舊捧著一冊書,認真研讀。
一邊看書一邊走著,也不會擔心摔倒。
許狂歌笑著問了句“你就不怕自己做錯了路?”
“路在腳下,邁出去,便是路了,又怎麼可能會走錯呢?”中年男人滿臉嚴肅,回答了許狂歌這個問題。
許狂歌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覺得和讀書人聊天,實在是太累了。
還是和那些仙尊啊之類的聊天舒服。
一言不合,就開殺。
反正是沒有那種非得說什麼天下道理都在書裡的瘋子。
那些仙尊,比身邊這位可愛多了。
走了一會,許狂歌扭過臉,看著那位中年男人,問道“這麼好的機會了,你還不殺我?”
中年男人氣壞了“休要辱我讀書人!”
許狂歌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
他隻是想不明白,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裝到什麼時候。
中年男人將手上的書收了起來,看著許狂歌,眼神嚴肅且認真。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中年男人說道。
許狂歌想了想,灑脫道“什麼賭?”
“我家裡有一片竹林,我帶你進去,你要是能夠走出來,之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而且,我還讓你和你的女人,有五千年壽命,並且可以生活在我家竹海中,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仙族去打擾你們,如何?”中年男人笑著說道,“這圓了你的夢啊,你不是就想著和你女人長相廝守嗎?”
許狂歌認真思索著。
“對你而言,沒什麼壞處的。”中年男人說道。
“我要是沒有走出來呢?”許狂歌問道。
“都走不出來了,還需要付出什麼嗎?”中年男人哈哈笑道。
許狂歌眼睛一亮,手拍在毛驢身上,朗聲道“那我就答應了,反正沒什麼壞處!”
中年男人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劍神,那就走吧。”
“你家在哪呢?”許狂歌問道。
“在前麵。”中年男人走在許狂歌的前麵。
各邁出一步。
一步,入竹海。
“到了。”中年男人轉過臉,看著許狂歌,和氣道,“歡迎來我家。”
“幫我照看毛驢。”許狂歌說完,手握玄鐵劍,一路向前走去。
悍然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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