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愣住了。
本以為他會出賣自己,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出如此的方法讓自己出城!
“高兄……真不知該怎麼謝你了!”付辰麵露感激地接下。
一旁的江景澤原本想說你小子有這麼好心,一旁的付汗青卻道“這位兄弟,多謝的好意,未來付家定當報答!”
言罷,轉身對眾人道“快走!”
付辰再次謝過,但走到門邊卻定住腳道“高兄,未來日軍必定入侵我華夏,你……勸家裡遷去重慶吧!”
高樹成一愣,付辰卻再沒說什麼,攙起兄長然後給韓家母女留了幾個錢,然後迅速離開。
哥們,話也隻能說到這裡了……未來的戰火燒襲故土,你我隻能在這亂世之中多多保重了。
顧憲成把這些追兵成功引走了,空落落的巷子裡竟是空無一人。
江景澤一番打望道“沒人,我們快走!”
趕忙招呼著順著攙扶著兄長往巷子外麵一陣小跑,所幸的是居然這青天白日的居然沒遇上其他人。
鑽出巷子,他們沒走大路,沿街打算叫個黃包車讓付汗青坐——可街上竟沒幾個行人,黃包車更是難得一見。
“這倒是怪了。”在南京住了有段日子,付辰還是這裡有了一定的了解,此地雖不比夫子廟那般熱鬨非凡,卻也是繁盛的地方。
怎麼今日就……
忽就看到一隊兵押著十數個人遙遙過來,後麵跟著大群的路人跟著——原來,都是去圍著看熱鬨了啊!
剛想到這裡,付辰便震驚地看到,身上鎖著鐵鏈,插著白色的亡命牌的囚犯之中,有個竟是韓勁鬆!
不光是他,江景澤也是看到了“那,那個不是韓先生嗎?”
“奉上憲令,處決要犯多人!”為首的刑官高聲大喊著,尾隨看熱鬨的人們一陣陣興奮的歡呼。
付辰不由想起初中時代學過的魯迅先生的文章,那些大蘸人血饅頭吃的人們……如此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們,還真如小說裡麵所寫。
難怪連魯迅先生都棄醫從文,如此看來,學醫還真的不能救中國。
“走吧。”付辰再沒多看那些算得上興奮的人們,快速地離開了。
繞過一條大街,趁著亂的付辰總算是找到了黃包車。
城裡雖不時有人在搜查和尋找,但畢竟人力物力有限,而且認得付辰他們兄弟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否則也不可能下令讓黃埔的學生跟著一塊來找了。
沒費工夫就到了南京輪渡的碼頭,此地除了商船漁船,就是來來往往的貨船——在這個公路和鐵路還相對不完善的年代,水運向來是最重要的運輸途徑。
付辰先是尋了個妥帖處讓順子陪著付汗青休息,自己則是帶著江景澤打聽高家的商船。
好歹是南京城的銀行家,多少沾著些許生意,有自己的運輸隊實在不奇怪,付辰沒一會兒就打聽到了輪渡專門有個碼頭專供高家的商船停泊。
付辰找到人立馬亮出了高樹成給的袖口,上麵清晰的火焰徽記讓管事的男人一震“是我家少爺讓你們來找的?”
“是!”付辰立刻擺出一副做派來,“讓你們派條小船,送我們一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