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不吭聲,付辰當然也不敢妄動,隻能在門口守著。
就這麼過了兩三分鐘,書房裡麵才傳來付玉廷怒氣衝衝的聲音“進來。”
終於得到了首肯,付辰趕忙推門入內。
到處都是打碎的茶盞,空氣中飄散著誘人的茶香,付辰不由心疼得齜牙咧嘴“父帥,這可是汝窯的蟹殼青,啊啊啊,您不喜歡給我啊!”
“你回來乾什麼?你廠子不建了?”付玉廷沒有搭付辰的茬,而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眼睛倒是賊,又惦記上老子的茶碗了!這一個個小輩的,竟然都是不成器的。
付辰見到付玉廷的眼神,自然也明白自家父帥的心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這紈絝之名想要甩掉還需要點時間。
“父帥,這不是得了一瓶好酒,來找父帥喝酒嗎?”笑嘻嘻地舉起手中的壇子,對著付玉廷晃了晃。
聽到付辰這麼說,又看到他手裡的壇子,付玉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得了一壇好酒?那明明是老子前天剛買回來的!”
“哎,父帥。”付辰依然嬉皮笑臉的,“那好酒也要有人一起喝呀,咱們爺兩喝幾杯?”
這酒的確是他剛才在樓下酒櫃裡順的,沒想到付玉廷記性還真好。不過,也沒關係,付玉廷好酒好戲,不管誰的酒有人陪他喝他就開心。
“你啊……”麵對小兒子的死皮賴臉,付玉廷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最終隻能戳了他額頭兩下,不過氣到是消了大半。
付辰見到自家父帥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急忙喊來樓下的守門的士兵們打掃,又吩咐廚子準備下酒的小菜。
見到終於有雲開霧散的趨勢了,江永寧也是鬆了口氣,心說還是這三少爺有辦法,然後趕忙帶著人各自忙活起來。
過了不大一會,一盤鹵牛肉,一盤毛豆角,還有幾道可口時蔬被端了上來。
付辰早已經拍開酒壺的封泥,倒了兩碗出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馬上對著付玉廷豎起大拇指“好香!我就說父帥絕對是行家,挑的酒也是極好的。”
“油嘴滑舌的,跟誰學的?”付玉廷又狠狠地瞪了付辰一眼,隻不過臉上雖凶,可是口氣卻好了很多。
就這麼兩個人吃喝了些酒菜,付玉廷才開口“你的廠子蓋得怎麼樣了?”
付辰聽到付玉廷問急忙放下酒杯回答,其實他本也有事找付玉廷的。
“還挺順利,地基已經基本打好了,現在就需要鋼材做支架了,可是我手邊的磚還有些不夠。”
聽說廠房建的不錯,付玉廷也幫他弄了一些鐵還有磚過去,隻是還不太夠。
“這好辦,回頭我叫永寧帶你去廠子裡,你自己估算數量,天津那邊有的是磚廠,你打我的名號去拿最低價收。”
付玉廷聽到付辰這麼說,心中到是挺開心,肯做事就好彆和某些當老大的學著來就是了。
“得了,那我先敬父帥了。”聽到自己的難題被老爹三言兩語就解決了,付辰急忙給他倒酒布菜,很是殷勤。
又是一番馬屁過去,見到付玉廷的火氣的確是消下去了,這才開口繼續道“父帥,我聽說少帥跟那個戲院老板娘怎麼了?”
“哼!”付玉廷聽到這事馬上又來了火氣,把手中的酒碗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頓,“這事你也知道了?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子,不知道自古以來都是美色誤國嗎?遠的不說,就說大清朝,還不是因為慈禧那個老娘兒們迷惑鹹豐之後才掌權的嗎?然而才簽了那麼多狗屁條約。更不要說過去那個褒姒、妲己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