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項魚把手機房間口袋,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三天溫沉不休息,他這個兄弟也跟著操碎了心,但晚上有台手術要上,他需要休息,這是對病人負責。
項魚轉身,還沒來得及走進病房,就聽見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倒下——
“靠,不會是……”
項魚衝進病房,看到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溫沉。
“五哥!”項魚衝進來,按了呼叫鈴“溫沉暈倒了,馬上來幾個人……”
不到半分鐘,兩名護士推著推床來到病房,項魚和她們協理把溫沉扶到推床上。
項魚檢查他的瞳孔,呼吸和脈搏……
忽然手腕被握住,男人在微微顫抖的修長大手力道不似以往那麼強大,可也握的很緊。
病成這樣了,全憑骨子裡那份執著在支撐著意識。
項魚低頭,對上他微微睜開來的眼眸,猩紅無比,高燒導致的。
項魚蹙眉,“五哥,你扁桃體灌濃引發了高燒,需要馬上治療。”
“給我掛消炎,安排一張床,我就守在這邊。”
項魚簡直想罵娘了,自己這都這樣了還惦記著蘇潤。
心裡雖然氣惱,可項魚也了解他這個五哥的脾性,他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歎聲氣,項魚吩咐護士去拿安排病床……
折騰一番,消炎退燒的點滴掛上了,溫沉躺在病床上,明明是很困倦,卻還是睜著眼睛看著身旁床上昏睡的女人。
項魚給他調試好點滴的流速,低頭看到他還不睡,作為醫生,實在惱了“五哥,你再不閉上眼睛睡一覺,我就偷偷給你加鎮靜劑了!”
溫沉抬眼看他一眼,“讓你治個人治了三天都治不醒,你還好意思朝我吼?”
項魚“……”
他實在憋屈了,“小五嫂那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我也沒辦法了,醫術再高,也要有病患的求生意誌配合,小五嫂明顯就是……”
話說一半,項魚突然就住嘴了!
表情僵硬,抖著膽兒朝溫沉看去,瞧見那人陰沉的臉色,項魚後悔了。
抬手拍了自己那張妖孽的臉,訕訕笑道“我說錯話了,五哥,你就當我發神經……”
“你說她自己不想醒來?”他頓了頓,又問“她有什麼理由不願意醒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森冷,明明看上去那麼平靜,可項魚覺得十分恐怖。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這尊生著病的大佛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項魚如同見到救世主一般,衝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風塵仆仆的楚銘。
項魚大喊一聲“哥!哥你總算來了!”
像個小娘們唧唧的,張開雙臂就要撲過去,被楚銘一臉嫌棄的推開了。
“哎……”項魚被嫌棄推開後,覺得有點丟人。
外麵的護士盯著他,他隻能故作鎮靜的抖抖身上的白大褂,抬手輕輕的撥了下中分劉海,微微側過臉,對著小護士們眨了下眼,電力十足。
本身就長著一張妖孽般的臉,一雙桃花眼更是惹眼,一個電眼過去,小護士瞬間魂都要沒了,壓著聲音也忍不住那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