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亮看見她流眼淚,心疼的安慰她“沒關係,我不難過,早就猜到結局了,隻是還不甘心想要試一試,但結果早就注定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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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楚殷棋沒有辦法對他說任何話,隻能捂著臉哭著說著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
她都已經一無所有了,唯一有的這具靈魂和身體,卻也無法回報他的好。
那一晚,她哭了很久,說了很多很多的對不起。
江懷亮就一直站在她跟前,默默的聽著。
天微微亮的時候,他離開了。
在之後,她有他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
他打了電話到村乾部,廣播喊她過去接電話的。
電話裡,江懷亮告訴她,自己已經在國外,可能會在國外待上一段時間。
“我交代了邱大娘要好好照顧你,你放心,我隻是暫時的離開,因為我不想看見你麵對我時,那種愧疚自責的樣子。你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你能振作起來,這兩個月,我眼看著你一點點振作起來,答應我,彆再因為我感到愧疚,從今開始,為自己而活吧。”
楚殷棋在電話這端泣不成聲,卻也沒有辦法開口求他回來。
這裡終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江懷亮的醫術那麼好,而且他還有家人和朋友,不應該一輩子都為了她守在這裡。
記得最後,他還告訴她“如果有天,遇到那個能讓你想要跟他離開這個療傷地的人,記得要把握,不要退縮。如果真到了那天,記得給我來個信兒,我的手機號碼永遠不換,隨時等你信息。”
她說好,嘴上答應,是為了讓他能安心。
但其實她自己知道,這輩子,她是不可能再離開這個村子了。
……
村裡有個老人過世了,住在村尾那邊,農村的喪事辦的很隆重,邱大娘和那位過世的老人關係挺好,還有一點親戚關係,所以這兩天都要在那戶人家幫忙。
從桃園出來,遠遠的還能聽見從那戶人家傳出來的哀樂。
楚殷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來到這裡這麼久,她都沒用過手機,隻有偶爾用電腦和江懷亮發電子郵件。
除此之外,她也玩微博,她用自己的新名字注冊了個新的賬號,用江懷亮留給她的相機拍照,拍的都是一些農村美麗的自然景象,還有邱大娘的做的美食。
更新一個月,倒也有那麼幾個忠實的粉絲,每天吹著她更新美照和美食。
那是她的一方小天地,寧靜又美好。
抬著一籮筐的桃子,走這一段路,其實還是有些吃力的,到了院子外,她累得氣喘籲籲,但看見家門口就在眼前,咬咬牙,打算一鼓作氣抗進去。
卻在踏進院子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僵立在原地。
手中的籮筐掉落在地,桃子灑出來,四處串滾。
有幾顆滾到了那雙黑色的手工皮鞋旁,安靜停下。
緊接著,那雙筆直的長腿動了,後退一步,單膝曲了下來,蹲在地上,一顆一顆的將那些桃子撿起來。
楚殷棋的大腦裡隻剩下一片空白,視野裡的男人慢斯條理的撿著桃子,仿若一場無聲播放的電影,她甚至覺得他的動作被刻意剪輯成慢動作效果了。
那麼深刻的,那麼清晰的畫麵,半分都不能假的。
是楚銘,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出現的人……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