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安慰自己,也就沒有那麼慌亂和害怕了。
……
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
楚殷棋動了下,雙腿卻動不了,一陣難耐的酸麻感讓她皺起眉頭。
一個姿勢保持太久了,腿麻到她連站都站不起來。
隻能狼狽的坐在地上,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腿。
捶了好一會兒,雙腿才漸漸恢複知覺,她的歎聲氣,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她扶著牆站起身,摸索到開關,ia的一聲,房間大亮。
她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經晚上八點了!
怪不得她覺得渾身無力,再不醒,應該會直接餓暈吧?
自嘲的搖搖頭,楚殷棋忽然想起楚銘。
那個人應該走了吧?
她皺眉,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隻開了一道縫隙,等了一會兒,沒見下麵有動靜,這才放心。
以他的性格,等不到她肯定早就走了。
楚殷棋從房間裡出來,手捂著餓得不太舒服的胃,漫不經心的往樓下走去,一邊在想著家裡還有什麼可以現吃的東西先墊墊肚子。
誰料,她剛到一樓,便看見了坐在竹編椅上的男人。
“你……你怎麼還沒走?”楚殷棋幾乎是失控的喊出來,喊完立馬調頭又要萬樓上跑——
“我的車拋錨了,維修的人要明天才能到,今晚我住這裡。”
楚殷棋抬起的腳又落下,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你以為這破村子我樂意待?”
“……”是了,楚殷棋知道他從小就有潔癖,對於這種落後的農村,肯定是看不上的。
可是他要留下來,這算什麼事兒?
“那,那你可以去村乾部那裡借宿一晚。”
“楚殷棋,你真是冷血,就算你不是楚家人,好歹我們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對我這個曾經的家人,你就這麼對待?”
“我……”她想解釋,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對他的出現,她真的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有種快被逼瘋的感覺。
他盯著她窘迫的樣子,抬手捏了捏眉心,“我肚子餓了。”
楚殷棋歎聲氣,“隻有麵線和雞蛋,吃嗎?”
“我說不吃你能給我變出其他花樣來?”
“……不能。”
“那就不要廢話。”
“……”楚殷棋無語的瞥了他一眼,賭這一口氣,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廚房裡傳來細微不算大的動靜。
楚銘下午有特意觀察了這個房子的設施,做飯用的還是柴火灶,一個大鍋放在灶台中英,楚銘沒有用過,卻也知道這東西用起來,挺講究。
現在聽著裡麵傳來刷鍋的聲響,他有些按奈不住,無法想象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楚殷棋,如今竟然還能用這種大鍋做飯了?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站起身,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