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老公輕點疼!
一個清瘦挺拔的男人,穿著一襲白大褂匆匆進來,“劉醫生,急診那邊來了個需要手術的患者,蔣主任讓你……”
他的目光和我在半空中無聲無息的撞上。
話音戛然而止!
有長達半分鐘的靜默,然後劉醫生染著疑惑的聲音響起,“許醫生,你們……認識?”
許諾,“認識。”
我,“不認識。”
異口同聲的默契,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身側一股足以將人凍結的寒意無聲無息的滲過來,我不自覺的抓了一下裙擺,偏頭看著他,“外婆還在手術,你能抱我去一下手術室嗎?”
顧子言無聲的皺起了眉頭,就在我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男人忽然俯身過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和許諾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聽到男人輕軟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空中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我把臉埋在顧子言的肩窩處,淡聲道,“不是,”抱著我的胳膊倏然間緊了一下,我頂著頭頂上投下來的冰冷目光緩緩補充,“我們結婚了。”
雖然,很快就會離婚!
顧子言的腳步似乎有略微的停頓,但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覺,因為隻是非常細微短暫的一瞬。
他抱著我重新回到手術室門前時,手術室的紅燈還沒有熄滅,外婆的搶救還沒有結束。
我被他放坐在長椅上,低垂著眼睫,朝他伸手淡聲道,“那張紙,可以還給我嗎?醫生還在等著我簽字。”
“為什麼不說?”同意書被放到我掌心的瞬間,男人的聲音也跟著落下。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要說?你是我的誰啊,我要跟你說?”
把自己的軟弱和無助,暴露在一個口口聲聲說著不愛我、恨我的男人麵前?我的自尊讓我無法做到!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們結婚了?”男人冷淡的聲音,聽不出是諷刺還是什麼。
我嗬笑一聲,“我不顧是借顧公子拜托一個不想被糾纏的對象罷了,顧公子目光如炬,不會這都看不出來吧?!”
“慕、雨、菲!”顧子言咬牙,“我是你隨便可以利用的工具?!”
“怎麼?顧公子鑲金帶銀用不得?”
“你……”他氣極,一張臉黑沉到了極點,眸子裡洶湧的風暴似乎隨時能化成實質,朝我山呼海嘯的壓過來。
我豁出去了,就那麼不閃不避的跟他對視,口中繼續囂張的道,“顧公子這個工具我都用了兩年多了,也沒見有什麼特彆啊!”
他看著我,忽然冷沉邪魅的笑了一下,“慕雨菲,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吵架罵人的功夫一流。就是不知道,你這張嘴如果用作其他,是不是一樣那麼厲害。”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個“用作其他”是什麼意思,就看見男人的俊臉倏然間在我眼前放大,迅雷不及掩耳的攫住我的唇。
沒有給我任何反抗的機會,他直接反剪了我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向牆壁,我因為他的動作整個人不得不往後靠在椅背上,被動的承受著他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勢。
霸道的索取,沒有任何溫存可言,可我的心臟居然一陣狂跳,甚至連身子都有些發軟。
說實話,過去的兩年中,我們偶爾也會親吻,不過也隻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像這樣的深入索吻,還從未有過。畢竟我們不是戀人,隻是友。接吻這種略帶神聖氣息的親密,根本不適合我們。
可是我沒想到,他的吻技居然這麼好。就算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也能撩撥得認心頭起火。
但眼下真的不是動心動情動欲念的好時機,外婆生死未卜,他的初戀我的初戀又雙雙攜手回國,而且他還一副分分鐘會拋棄我跟初戀重歸於好的架勢,又憑什麼來跟我接吻。
我用儘全力才把被他攪亂得一塌糊塗的神智重新拉回來,然後重重一口咬下去。
口腔迅速嘗到了血腥的味道,男人吃痛鬆開,我趁機一下推開了他,“顧子言,我慕雨菲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已經說了我們離婚,我給你的初戀騰位置,也麻煩你爽快乾脆一點,彆像個女人一樣糾纏不休行不行?!”
他冷眼看著我,那眼神似乎想把我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剛才那個男人,是你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