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老公輕點疼!
老爺子被管家攙扶著走進來,抬手就拿手裡的拐杖去打顧子言,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臭小子,我拿你還有什麼用?公司公司管不好,媳婦媳婦護不住。我養你這麼多年,就為了讓你做個遊手好閒的廢物?”
這一連串責罵落下來,連我都替顧子言覺得不平。
偏男人不閃不避,就站在那兒硬生生的受著。
我能看出來,顧爺爺下了重手,饒是顧子言全程麵無表情,可就聽那悶重的聲音就知道,肯定很疼。
尤其是到最後,男人半邊肩膀都僵硬了,可見受傷不輕。
“爺爺,您彆打了!”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開腔替顧子言求情,“這不關子言的事,是我的錯,是我求他幫忙的。他也已經儘力護著我了,是我自己太沒用。”
“打架本來就是男人的事,難不成還讓你一個小姑娘衝到前麵?說來說去,還不是他沒用……”顧爺爺作勢又要打。
我急了,翻身從床上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拐杖,“爺爺,彆再打了,當我求您了好不好?!”
再這麼打下去,顧子言肩膀該壞了。
顧爺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虎目又瞪向顧子言,半晌後重重哼了一聲,“虧得你媳婦心疼,不然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愣了愣,突然有種墜入圈套的感覺。
尤其是,當看到顧子言嘴角掛著笑,附和點頭說“嗯”的時候。
我……什麼時候心疼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顧子言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病房之外,來看我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最後一個來的是慕雲笙,他剛推門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從哪兒混進來的恐怖分子,渾身上下除了露了倆眼珠子,其他地方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要不是冬天,我覺得他能給自己捂出一身的痱子。
等他摘下圍巾和口罩,我大張著的嘴巴才慢慢合攏,“你這是……s地下黨?”
慕雲笙白了我一眼,走過來隨便拉了張椅子就歪歪斜斜的坐下,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我,“看樣子,你暫時是死不了了!”
“廢話,你要是再晚來兩天,估計我都已經出院了。”
“我能來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好吧!”
“我謝謝你,不需要!”最初如果不是他媽非不死心的追查到這邊,把我揪出來,也不會有後麵這一堆破事。我沒有遷怒到他身上恨上他,已經很理智很人性了。
他斜睨著我,“你不需要,你那個眼看著就要生了的閨蜜也不需要?”
我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你們還不知道?”慕雲笙挑了下眉,見我們的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才扯了一抹涼涼的笑解釋,“慕庭傑那廝不知道從哪兒跟一家國際生物製藥公司攪到了一起,聽說那公司是專門研究病毒的,剛研發出來一種新的病毒,正在到處找試驗品。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就米朵那個女人的智商,真能攛掇一個人冒著犯法的危險犯下綁架的罪行吧?”
我整個人已經震驚到處於石化狀態了。
就聽他又笑盈盈的補了一句,“更何況,什麼時候不攛掇,現在攛掇?
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悠悠身上……被人下了毒?”
“不確定!”慕雲笙攤手,“我就是來提醒你們一下,畢竟錢悠悠被綁架的時機太過微妙,而我們所有人對病毒這個東西都了解不多。”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搖頭,表示不信,“悠悠被救回來這麼多天,各種檢查一直在做,沒有一點發現。你……你不要危言聳聽了……”
“有些病毒是有潛伏期的,至於潛伏期是多長,發作起來又是什麼症狀,大概隻有研製病毒的人自己知道了。”
他每說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到最後儼然已經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