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老公輕點疼!
悠悠哼了一聲,“他這就叫愛我啊,很顧子言比,他就是……”話說到這兒,突然住了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菲菲,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的。”
我擺擺手,“沒事,你說的沒錯,顧子言的確很愛我,是我自己不珍惜,非要作天作地。”
她認真的盯著我看了會,似乎是在分辨我臉上的情緒,看了半晌什麼都沒看出來,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嗎?”
我在飛機上一直壓抑的情緒,因為她這樣的態度,瞬間就崩潰了。如果不是死死咬著唇瓣,我估計立刻就能哭出來。
洛奕軒大概是看清我在強撐,提議,“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這兒人來人往的,你大著個肚子太危險了。”說完看向我身後閻老大的兩個手下,“你們回去替我多謝閻老大,轉告他,我答應他的事一定會辦到。”
那兩個人點點頭,沒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洛奕軒小心的護著悠悠,我們一行人很快來到他停車的地方。一路往靜安裡開去,遠遠的就看見老宅的管家陳叔站在門口。
洛奕軒回頭跟我解釋,“我跟他說了你今天要回來,他執意過來等你。”
我點點頭,等車子在門口緩緩停下,便立刻開門下去。
陳叔立刻迎了上來,“孫少奶奶,您可回來了。”看見我吊著胳膊,滿臉擔憂,“您的手……”
“我沒事,陳叔,是顧子言有消息了嗎?”
陳叔臉色一垮,“我來也是想問問您,找到孫少爺了沒有。”一邊說一邊抹了抹眼睛,“老爺的骨灰我還供在家裡,想等著孫少爺回來再給老爺安排葬禮的事,可現在……”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酸,“放心陳叔,我一定會找到子言的。”
“你說孫少爺這到底是為什麼呀……”陳叔老淚縱橫。
“陳叔,子言不是隨便胡來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安慰他,隻能岔開話題,“陳叔,您進去坐會,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跟你回老宅祭奠一下爺爺。”
“誒,好好。”
我上樓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下樓來洛奕軒和悠悠還在。
悠悠看著我,有些擔心,“菲菲,你剛長途飛行回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沒事,我不累。”我笑了笑,“倒是你,肚子這麼大,眼看著就要生了,待產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最近就彆到處亂跑了,等我休整好了會去找你的。”
“沒事、沒事,你每次都隻會說沒事,結果呢……跑去a國把自己傷成這樣,說好的每天一個電話報平安也沒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沒用幫不上忙了,所以才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悠悠劈裡啪啦倒豆子一樣,說完狠狠瞪著我,“好,你等著!”
扭頭凶巴巴的對洛奕軒道,“你不是說想娶我嗎?好,我答應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什麼時候找到顧子言,什麼時候結婚!”
我有些無語,“悠悠,你這是乾什麼……”
“你閉嘴!”悠悠吼了我一嗓子,扭
頭又瞪著洛奕軒,“說話,願意還是不願意?”
洛奕軒板著臉,眉目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眼看著似乎就要發火。
結果還沒說什麼呢,悠悠突然臉色一變,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冷汗刷地流了下來。
這一聲,嚇得我和洛奕軒紛紛變了臉色。
“悠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啊?”
“彆,我錯了,我答應、答應,你彆生氣!”洛奕軒慌得不知所措。
悠悠疼得臉都變了形,還不望瞪他,“你這個白癡,我好像是要生了!”
話音落,我就看見她身上穿的褲子肉眼可見的濕了。
悠悠的羊水破了!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經曆過的,除顧爺爺過世,顧子言失蹤以外,最兵荒馬亂的時候了。
手忙腳亂把悠悠送到醫院,眼睜睜看著她被推進產房卻不能陪著進去,隻能在外麵束手無策的等待。洛奕軒全程白著臉,整個人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一樣,全靠一口精氣撐著,直挺挺的站在產房門口。
我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亂轉。
沒過多久,嚴妍穿著白大褂匆匆趕來,看見我們兩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替她接生的是產科主任趙主任,她有三十年接生經驗,曾經處理過無數危險情況,放心吧,你朋友肯定會沒事的。”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許諾和嚴妍了,自從上次我們不歡而散之後。
這次我也是被嚇到了,從來沒有經曆過生孩子,看見悠悠羊水破了感覺天都要塌了,所以才會給她打電話。當時還想著,她萬一要
還在生我的氣,隻要她肯幫忙,哪怕讓我跪下來求她,我也會。誰知道她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特意趕過來。
一時間,我有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汗顏!
看著她,我一時百轉千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末了,也隻擠出一句,“你們……還好嗎?”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點頭,“還好!許諾積極的在做複健,他的手雖然沒辦法再上手術台,但依然可以在門診貢獻自己的專業知識,不算荒廢。”然後欲言又止了半天,吐出一句,“你們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節哀順變!”
我挑眉,顧爺爺的事情,我明明吩咐了助理和老宅那邊要先絕對保密的,現在居然連許諾他們都知道了,那豈不是人儘皆知?
看來那些暗中盯著顧氏的人要蠢蠢欲動了!
不知道在顧子言回來前,我能不能替他守好公司!
“謝謝。”收回思緒,我禮貌的道了謝,一時間居然不知道還應該跟她說些什麼。
好在嚴妍也沒介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看樣子似乎是要等著悠悠生完出來。
時間在煎熬中一點一點的流逝,三個小時如同三年一般漫長,而洛奕軒一直就以那麼一個僵硬的姿勢現在產房門口,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