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張愔激動的站起身來,又坐下,眼睛散發出驚喜的光芒,“娘,您一定會喜歡她的!娘,這次您成全了我,以後您讓我做什麼我都聽您的!謝謝娘的成全!”
張愔高興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說了一大番話除了感恩還是感恩,連飯也不吃了。
張母看見自己兒子這癡樣不禁笑了。
一更剛過,張母就睡下了,張愔便跑出去,又去到牽掛的人的身邊。
青霓自晚飯後便心不在焉的往窗外看,因滿心期待著張愔的到來,竟無心與家裡人下棋,獨自回房翻看了幾頁書就看不下去了,呆坐在房內。天色越來越暗了……她以為張愔要失約了,突然又聽見他的聲音。
“伯母,我想找青霓說說話。”
她立即跑到門口,轉念一想又坐回凳子上,裝作看書的樣子。
成民夏皖和慕伊仍舊在下棋,讓張愔自己進屋。
張愔敲敲房門,走進來,小聲說道“在看什麼書呢?”
青霓並不理會。
“看入迷了?”他默默的走到窗邊將窗子關上,“都咳嗽了還不懂得保養,夜深了冷風吹進來真患了風寒怎麼辦?”
青霓感受到他言語間流露出的關心,早軟下來心裡偷著笑。
張愔又從懷裡摸出一包藥,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在回家路上買的藥,大夫說有風寒跡象就可以吃這個,藥效很好的。明天用過早飯後你就煎了喝吧。”
青霓將目光移向藥包,小小的一包用紅色的線纏住,好像被纏住的是自己的心。她說“你這會子還跑來做什麼?”
張愔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原來是因為自己來太晚了。
“我忙完公務了又回家陪母親吃飯,等她睡下了才來的。我也知道晚了,可是和你說好的,我不想失約。”張愔耐心的解釋,“我是不想讓母親知道你和我在夜間見麵,所以等她睡下了才來。”
青霓清楚的知道張愔什麼都是為她考慮,她其實根本沒有生他的氣,隻是生自己的生氣,氣自己為他患得患失,氣自己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魂不守舍,氣自己呆呆的等了他幾個時辰。聽了他的話,她轉過頭仰著臉看他,笑著調侃道“那我們的確是在夜間見麵啊,這是私會,傳出去了怎麼辦?”
“那就娶你!”張愔脫口而出。
青霓從張愔的臉上看到了沉穩的底氣和真摯的情意,臉倏地紅了,低下頭半天不言語。
“好了,我該回去了,其實我就是想見你一麵。現在見到了,我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張愔想去牽青霓的手,想到兩人是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柔聲說“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青霓又有些失落,起身的時候,張愔又進來了,興奮的說“我竟忘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和你說的,我娘說想見你一麵。”
“啊!”青霓震驚的捂了下嘴,不知是喜是悲。
張愔思來想去,覺得也該向成民夏皖表明自己的態度了,免得貿然提親,太過唐突不合禮數,於是第二日就帶著自己的傳家玉佩來到了小竹屋。
張愔到那的時候,夏皖正在炒菜,香氣撲鼻,成民依然在燒火。青霓和慕伊從房間裡出來,熟練的擺好桌椅,拿出碗筷。
張愔走進,禮貌的作揖道“真是趕巧了,伯父,伯母,我又來打擾了。”
夏皖笑著,加快手上的動作,說道“彆說客氣話,進去坐吧,你吃過飯了嗎?和我們一起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愔也幫著拿椅子。
待吃完飯,幾個人放下碗筷依舊坐在位子上,顯然等著張愔說話。
“伯父,伯母,有件事,我應該正式和你們說一下。”
一旁的青霓默默地低下頭,臉上慢慢爬上一層紅暈;慕伊看著青霓,暗暗偷笑;夏皖微笑著看著張愔;隻成民一臉嚴肅的樣子默不作聲。
“伯父伯母,相信你們知道青霓和我早已經相知相許了,之前因為我母親為我安排了一樁婚事,所以我也不敢對青霓許諾什麼,但是現在我母親已經同意取消那樁婚事並成全我和青霓在一起了,所以我現在正式請求你們,希望你們能同意青霓嫁給我。”
張愔言辭懇切,句句發至肺腑。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從見她第一麵起,她就在我心裡了。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愛護她,珍惜她,一生一世!”
說到這,他拿出身上的玉佩接著說“這是我家的傳家玉佩,從我太祖父起就一輩一輩的傳下來。今天當著伯父伯母的麵,我將此玉佩交到青霓手上,鄭重許諾,我一定會迎娶青霓!”
聽到張愔簡單直接又深情款款的告白,青霓雖是低著頭紅著眼眶,嘴角卻也不自覺的上揚。張愔拉著她的手,將玉佩放在她的手心。青霓握住玉佩,好像也抓住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