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錦衣衛怒目圓睜,太他娘的過分了。
高邈看起來很想發火兒,他又焦躁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勸,轉得小錦衣衛和千戶眼睛都暈了。
千戶舔了舔嘴,覺得高邈現在像自家追著尾巴要咬,轉圈兒跑的大黃狗。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真要把這話說出來,估計鎮撫使能一繡春刀背就劈死他。
高邈圍著圈地轉了十來圈時候,終於下了決心,一拍桌子,怒道:“再加一倍,老子親自去會會那閹人。”
小錦衣衛的嘴張的能塞下這個盒子,再加一倍,這不就和他一年的俸祿一樣多了。
他有點兒想哭,一個閹人,真能值這麼多銀子嗎?
……
濟南府城的備守太監捏著個蘭花指,大概是很想學裘安仁那個款兒,但大概是沒見過印公本尊,學得皮像肉不像,肉像骨不像,簡直就是個四不像。
說實話,高邈見著裘安仁就覺著已經夠膈應的了,又瞧見的東施效顰成這般騷氣的樣子的,更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到高邈雞皮疙瘩稀裡嘩啦掉了一地,對麵的太監終於開口了。
“哎呀,又來了,我說你們就彆忙活了。”那備守太監翹著指甲,高邈偷眼看過去,見他指甲上似是染了蔻丹,沒染好,深深淺淺的,他登時一陣惡寒,連那家夥後麵說的是甚麼都沒聽清楚。
“每年孝敬咱家的人數不勝數,鎮撫使這點兒東西啊,還不夠咱家玩兒個戲子呢。”那太監繼續捏著嗓子講話,難聽的要命,“我說你們啊,沒事兒這麼賣命做甚?還不如痛痛快快做個壞人,閹黨又怎麼可,如今難道做個閹黨,日子還不好過嗎?”
高邈忍著沒發火,卻也不抬頭瞧他,那備守太監不知道高邈是何意,打算再激他一激,再從他手裡頭撈點兒東西出來,於是站起身來,朝著高邈那一頭走了幾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鎮撫使啊……”
話沒說完,人卻陡然睜大了眼睛——高邈謔地拔出了繡春刀,把這備守太監個胳膊一擰,一把將刀架在了那備守太監的脖子上,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道:“老子一分錢都不想給你。趕緊把門給老子打開,不然……”
他把刀往下壓了壓,那繡春刀的刀刃就壓破了備守太監脖頸上的皮膚,一涼又一熱,就有鮮血從刀下滲出來了。
那備守太監嚇得連眼珠子都抖了起來,他不敢眨眼睛,也不敢叫喚,發出的聲音跟鴨子叫一樣。他哼哼著胡言亂語起來:“爺爺,爺爺彆殺我,奴婢給爺爺開門!奴婢這就使喚孩兒們給爺爺開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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