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什麼,除了季洛秀外,其他人都沒聽到。
季洛秀從沒像現在這樣懊惱聽力太好。對著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說著曖昧不清的話,這真的是張燕?不是說她有男朋友,且快要結婚了嗎?
這麼一想,季洛秀不自覺地抖了抖,恨不得把身上起的雞皮疙瘩都甩掉……
龍城寧家
常麗姝看著光禿禿的紅木沙發,冷睨一眼身旁的娥姐,“你讓我就這麼坐?那套帶牡丹刺繡的靠墊呢?去拿來擺上。”
娥姐頷首,小聲解釋“我聽小張說刺繡類的東西也屬於封建糟粕……”
小張是鄧將軍家的保姆,和她關係不錯。
因著夫人說過寧家要保持低調,不能被行差踏錯被人盯上。所以,小張一說刺繡也在封建糟粕之內,驚得回到寧家把有刺繡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不光是沙發靠墊,還有餐桌布、被套等一並收了。
偏偏常麗姝最喜歡帶刺繡的東西。
“我說擺上。”常麗姝聲音冷得比寒冬臘月的冰雪還凍人,對娥姐的自作主張很是不滿。
娥姐張了張嘴,見夫人冷著臉,最終沒敢再說什麼,隻好把放進收藏室的牡丹靠墊又拿出來擺上。
剛擺好,常麗姝便坐到沙發上,很是愜意的眯著眼,也不睜眼,問道“司令回來有交待什麼話嗎?”
寧父最近特彆忙,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個電話又把人叫走了。
常麗姝心裡掛著季家姐弟的事,寧平國卻一直沒給她消息,人也沒回來。打電話問他,隻說晚點寧父會告訴她的。
遲遲沒等到答複,情緒越發不穩,壓製的憂鬱症又有點來勢洶洶的意思。寧父親回來前,她剛吃了幾片抗抑鬱藥睡了。等她醒時,天都黑了。
寧父早就回軍區了。
“司令說季家姐弟已經去了季家村,不會再回來。讓您不要再想這件事,好好養身體。”
娥姐一字不落的把寧父的話重複了一遍。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常麗姝又從前幾天的寧同誌,喊回了司令。
她也不提醒,同誌或是司令,反正跟著喊就是了。
“季家村啊……”常麗姝神情恍惚,好像在回憶著往事,嘴角噙著一抹冷而邪的笑意。
季家村,不錯。那就祝季家姐弟好運吧。
半個小時後,常麗姝把一封貼好郵票的信交給娥姐,“馬上幫我寄出去。”
那信封地址欄的最終目的地,赫然就是季家村……
季洛秀沒有想到,她和陽陽還沒到季家村,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會她正拉著陽陽從驢車上下來,趙安安緊跟著下了驢車。葉霜霜默默地跟在趙安安身後。
張燕卻死活不肯下車,一臉驚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