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她側了側身體,把耳朵湊過去。
當然,趙安安看不到神寶,季洛秀傾斜的動作落在她眼裡,就覺得有些怪。
“秀秀,你在乾嗎?”
季洛秀剛聽到奸夫的名字,心裡正掀了驚浪,趙安安冷不丁的說話,她條件反射性的一驚,身子一下子穩不住,跌倒在地上。
“張燕又不在,你坐她床怎麼了,你能坐她床,那是她榮幸才對。”趙安安手忙腳亂把她扶起來,以為她怕坐臟了彆人的床鋪,屁股沒坐好,才摔了跤。
知青區都是上下鋪的床,宿舍裡沒什麼椅子,一般來人了就坐在下鋪的床上。有些人有潔癖,不喜歡彆人坐自己的床。
所以趙安安才有這麼一說。
季洛秀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摔倒,顧不上跟趙安安解釋。直接瞪著神寶,有些不敢確信。
“你說是季隊長?沒弄錯?”
無論她怎麼猜,都猜不到居然會是他。季隊長已經三十多歲了,家裡早就有了媳婦、孩子。
張燕怎麼會跟他搞到一起的,想不通。
神寶對於她的懷疑表示不屑回答,小腰一扭就不見了。
季洛秀咂咂嘴,心說它應該跟蹤張燕去了,也沒多想。事情解決了一半,心裡輕鬆了不少。
有了和趙安安說話的興致。
“這是她的床?”季洛秀很是驚訝的樣子,“那我還是坐你那邊吧,省得她知道了找我茬。對了,張燕現在乾什麼活?”
都巴上生產隊隊長了,總得有好處吧。畢竟,都不惜獻身了呢。彆告訴她,張燕是真喜歡上有婦之夫了。傻子都不信。
“她呀!”趙安安臉上露出不憤的表情,邊嚼著麥立素邊道“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好運,季隊長居然讓她做了知青隊的監工。好像怕我們偷懶似的,一天到晚盯著我們乾活。那眼珠子,就差釘在我們身上了。”
果然如此!季洛秀眸光微閃,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行了,你也彆羨慕她。好好乾活,就當鍛煉身體了。”
墾荒的活,其實不是多累。隻不過城裡來的知青,平時缺乏鍛煉,才會感覺吃不消。時間一長,習慣了也就好了。
“那倒也是。”現在她身體的確好多了,不像以前,動不動就感冒生病。再說,比起季洛秀挑肥料的活來,還是去墾荒好啊。起碼沒那麼臭。
不過,想到張燕那得意樣,到底意難平。撇嘴道,“誰讓我沒張燕嘴巴甜、聲音嗲呢,一口一個季隊長喊得那叫一個肉麻。”
這麼說來,還是張燕自個貼上去的。怪不得,她還奇怪,既然季隊長貪色,怎麼彆的女知青都還是清白之身。
也是,季隊長說起來是生產隊隊長。實際上也不過是普通的農村漢子,十幾、二十歲的漂亮姑娘存心勾引的話,怎麼可能不上套。
張燕要是知道季洛秀這麼想她,肯定大呼冤枉。她是想跟季隊長套近乎,給自己撿了輕省活不錯。可她真沒想委身一個三十來歲的老男人,隻是她沒把握好分寸,對季隊長熱情過了頭,讓季隊長接收錯了信號。
結果,她被季隊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