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崢潘月嵐!
接下來的一天,整個天星山都顯得極其熱鬨。
這種熱鬨極其純粹,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忙著準備族長八十大壽的這件事。
而昨夜的事情似乎隻局限於個彆人知曉。
那死去的第一衛似乎真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人都沒有察覺。
隻是,相比起前一天,鄭俊涵父子所在的這側峰,氣氛卻是變得有些微妙。
原先那些看不起鄭俊涵父子等人的那些旁係,卻是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些客氣。
絕大多數人臉上的鄙夷和刻薄完全消失,甚至有一部分人,臉上還掛上了一些諂媚。
顯然,他們漸漸意識到,有了鄭俊涵的這一家,和以前,可是完全不同了。
而更詭異的是,更是有其他的人,從其他的峰上下來,極其低調地來到了鄭俊涵一家的門前進行拜訪。
有一部分,是當年招惹過鄭俊涵這一家,卻是從來不當一回事的,到了如今,卻是意識到了當年的錯誤,可能需要及時的矯正,不然可能會給自己這一家帶來滅頂之災的。
而了另一部分,則是一直屬於中立,卻是也想有機會逆襲,卻是找不到路子的。
這兩部分人,斷斷續續的來往,雖然都極其低調,但是,在人多的情況下,卻是讓鄭俊涵父子所在的房子瞬間變得有些熱鬨。
而在這側峰遠處的某個高點,一對父子正麵色平靜地站立著,眺望著鄭俊涵父子兩人房子所在。
這父子兩人正是那昨日在主峰之下被張崢打臉的鄭澤,和他的父親鄭晁。
鄭澤看著鄭俊涵家門口那絡繹不絕的景象,輕聲地朝著自己的父親說了最後一句話“父親,昨晚的事情就是如此。”
鄭晁聽完後心裡有一陣波動,不過臉上卻是極其平靜,點了點頭“竟然有如此實力,就是不知道他手中的器到底是有多不凡了,果然,當日我翻閱到的那些古籍還都是真的,人間果然有許多常人不曾了解的強悍法器存在。”
“父親,那,我們現在?”鄭澤看著自己身邊的父親,臉上露出了一抹遲疑的神色。
鄭晁卻是微微一笑“當初明麵上,我可是欠過這第六脈一個人情的,如此直接上門撕破臉皮倒是也有些不好。”
“那密衛的事情呢?密衛本就不多,如此就被殺了一個?而且,借著這個理由,或許我們上門,就更加好說這件事了吧?”鄭澤聞言,心中卻是有了一些蠢蠢欲動。
鄭晁搖了搖頭“八十大壽在即,平日裡可以見得光的手段,在這個時候不能挑明,更何況,那個擁有器的男人,我總覺得有些可疑,不急這一時。”
鄭澤聽到這話,隻得點點頭“是,孩兒學到了。”
之後,兩人就直接朝著某個方向緩緩離開了。
整個側峰,似乎都並沒有人察覺到兩人的出現。
夕陽落下。
鄭俊涵父子家中的客廳。
“忱爺,那一天的事情,實屬誤會,感謝您的理解。”
“是啊,都是我們家的孩子莽撞,這些事情,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
一對夫婦滿臉惶恐地看著鄭忱接連說道。
鄭俊涵父親看著兩人,臉上神色平靜說道“既然答應了你們不再追究,那便是不再追究。”
這兩個在自己麵前的人,鄭俊涵父親可是記得真切,不是彆人,正是在自己剛剛被貶出主峰時,得罪自己一家最深的。
當日他們的嘴臉,他可是記得深切。
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隻是因為自己自己,這兩人就會有如此態度。
最後,鄭忱還是送走了這一對夫婦。
隻是,看著這兩個人的離開,他心裡卻是多了一些唏噓。
往日的種種瞬間就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他已經忘了多久,自己沒有看到彆人如此態度麵對自己。
即使在主峰的那些年裡,除了最初沒有走下坡路之前那段日子裡,又有幾個人真正地尊重過自己?
即使有,那也僅僅是因為‘主峰’,因為‘嫡係’的名頭而已。
而眼下,這些人分明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