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戰錘領主!
時光飛逝,轉眼三天過去,距離冬幕節僅剩五天。
位處於東邊境親王領,約克河東岸的寂靜森林內,足以容納六匹馬同時並肩前行的土路,在極寒溫度下凍成凍土,硬實土路上,數十雙鐵靴踏在上麵,發出“鏗鏗”聲響。
騎在馬背上的紅色製服騎兵隊長猶豫著,下意識地看了周圍一圈,很快注意到四周森林內向他圍來的幾位騎兵,和一大群身穿盔甲士兵模樣。
步兵們手中大多為長柄武器,有二十多人穿著步兵胸甲站在最前排,他們的精神麵貌也最好,馬背上的騎兵躊躇繼續看去,對方人群中分出一條口子,幾位看上去不好惹的人物走到前列。
兩邊人數相差較多,不知來曆的隊伍也就三十餘人,而史特利爾的士兵們足有六十,並且騎著馬匹的騎兵也有六位。
騎兵隊長心想,最多三十多人的隊伍,看上去稍強一些,自己在什麼地方心裡沒點數?有什麼資格大搖大擺走在這裡?豈是他們隨便放恣的?
手下率領的軍隊,可是邊境親王,史特利爾領的士兵!在整個東邊境親王,誰不給個麵子?誰願意招惹?馬背上騎兵一招手,身後快速跑出三十餘人的長槍兵混合著劍盾手,一分鐘內在大路上排開陣型。
前排劍盾手緊緊握住戰盾,隻留出一雙眼睛觀察前方,而長槍兵們則探出手中長柄武器,組成數層陣型,氣氛為之一凝。
“咳咳站住!”騎在馬背上的隊長開口攔下萊倫的隊伍“你們,知道走在史特利爾的路嗎?啊?有沒有通行證!沒有通行證,一人繳納六枚銀克朗!不然,哼哼”他抽出腰間長劍,對著眼前來曆不明的隊伍亮了亮。
“史特利爾貝拉公爵的士兵,對嗎?”站在稍前,身披黑色熊皮披風男人平淡道。
“既然知道,那好辦了,乖乖交錢!我以公爵名義放你們走。”騎兵隊長洋洋得意道,陡然揚起馬鞭,抽出一道響鞭。
萊倫隊伍中眾人猶如看傻子似的目光,盯著這位跋扈士兵,又是個沒腦子的走狗,明擺著想要訛詐這些來路不明看上去好欺負的隊伍,到底要不要收稅還是個問題,收了稅不放走那又是個問題。
可自家大人能同意?
“噗嗤”
萊倫隊伍中有些竊竊笑聲,
一個弓箭手強憋著,問旁邊同伴道“你笑什麼?”
“我笑哈我笑又一個主動送錢的,今天夥食又能加餐了。”
低笑聲從萊倫隊伍裡傳出,騎兵隊長可聽得紋絲不差,怒不可遏道“不交錢!就交命!你們這些低賤的狗!”
他的目光流露在芙蕾雅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陰惻惻道“來路不明,還不願意繳納過路費用,不聽從貝拉公爵的命令,肯定是奸細!黑色賴博德的人!抓起來!嚴加拷問!”
“咻!”
隊伍中一位披著深綠色風帽的弓箭手,極快速度抽出一支箭雨,從張弓到射出不超過四秒。
騎在馬背上士兵頭盔,應聲貫穿,頭發被利箭帶出的勁風吹散,他的馬匹受驚,高高揚起前提,“噓”聲內,騎兵隊長跌下馬,一屁股坐在凍土路上。
射箭的正是馬庫斯,收弓後,風帽下冷冽注視著其餘騎兵,冷哼一聲,對著史特利爾士兵們抱以微笑。對方士兵們紛紛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都很難看,日常巡邏尤其這種處於較遠邊境地區弓箭手就是累贅,麵對這樣的弓箭手,幾乎一瞬間就能要了騎兵隊長的命,誰都沒用把握能在利箭下存活。
等真動起手來,指不定損失幾個人。
命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些常年混跡於不法之地的們,都流露出警惕和不安的目光。但全部握緊手中武器,隻要極快擊潰這群人,剩下的交給騎兵去追殺,那麼自己也能得到不小獎賞。
看著萊倫隊伍後方停止三輛馬車,史特利爾的士兵們心思活絡,就是一支流亡逃跑的大家族也有不菲財物,死的又不一定是自己,活下來就能大把大把揮霍!
“這路,我要走,這錢,我也要收著;你,拿我怎麼樣?”萊倫一字一頓語氣不善道,腰間“米爾斯之怒”抽出,切奶酪般插在硬實凍土上。
“你!!你!!”騎兵隊長捂著腦袋在手下攙扶下爬起身,眼中幾乎流出嗜人怒火“你竟敢攻擊貝拉公爵的驕傲的士兵!必須付出代價!”
“是嗎,可似乎,你的人數不在上風啊,又怎麼讓我付出代價?”萊倫故作疑惑狀,左手“啪啪”兩聲響指後。
“咻咻咻”
突然間,從兩旁森林中數十支羽箭射出,箭矢劃破森林內,正準備進攻的史特利爾人兩側士兵剛反應過來,盲目中隻聽到箭矢聲響,被應聲而來的遠程武器輕易奪取姓名。
最外層沒有任何防護準備的士兵們割麥子似的倒下,騎兵隊長左右張望著,他的左眼直接遭到箭矢貫穿,強烈痛楚讓他慘叫倒地。
萊倫看著史特利爾人慘叫聲中,又一輪箭雨齊射,又是二十餘支羽箭呼嘯。
突如其來的變故,當場射殺近二十個史特利爾士兵。
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出現紊亂,驚慌失措的心理壓力下,他們全部聚成一團,緊緊背靠著背。長久的打劫和戰鬥生涯經驗顯露出來,第一時間戰盾就在靠攏的外側組建盾牆,嚴防著下一輪箭羽。
倒在圓陣外受到箭傷的士兵們哀嚎著,抽搐身軀,長弓將他們釘死在地上,冰冷的野外,迎接他們的隻有死亡黑暗,成為混沌玩物。
深林兩側高坡中,冒出倆大群人,他們手中武器各異,有的手裡把這長弓,有的握緊劍盾蓄勢待發,更有一大群手持長矛的民兵們快速衝下高坡,嚴陣以待。
伏擊者們嘲笑的目光和冰冷殺意充斥就在四周,後路上幾名騎在馬背上的騎兵們正是尤裡為首的斥候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