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倫男爵和彆的貴族不一樣,托麗娜。”波特輕輕地說道“他懂得體諒我們的辛苦,隻要男爵還統治這裡一天,過去的苦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
“嗯。”農奴的妻子輕輕點頭,她也相信萊倫男爵,同樣希望幸福的生活更希望長久下去。
“對了,托麗娜。”波特再舀了一勺魚湯,深情地凝視妻子“男爵的法令是真的,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一次性得到5枚銅幣獎勵!還有慈悲女士的牧師親自為你們母子賜福,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可怕的腐化問題了!”
“啊!這這是真的嗎?”托麗娜明顯不敢相信“你問過鄉老閣下了嗎?”
“嗯!”波特重重點頭,喜悅神色躍然浮現。
農奴妻子粗糙布滿厚繭的手微微顫抖,她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晶瑩淚花從臉頰滑落。
波特的心情和妻子一樣,他起身和妻子並排坐在一起,伸臂輕輕摟住托麗娜,在她額前輕輕一吻,妻子低低的哽咽聲響起,她伸手抱住波特,不顧臟汙,側著臉貼在他的胸膛,小聲哭泣。
“托麗娜,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波特就這樣抱著她,輕輕拍拂妻子後背“我不想就這樣一輩子當一個地位低下的農奴,我想報名加入征兵,加入民兵營,甚至長戟營火槍營!讓你和小波特住上大木屋,每周都能吃肉!你們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
“啊”農奴妻子滿麵淚梭,坐著身子,看著丈夫堅定的眼神,緩緩道“男爵會要我們這些農奴加入他的軍隊嗎”
農奴女的內心也十分希望丈夫能選入長戟營,一家人能過上更好地生活,可加入了軍隊,就意味著時刻與危險並肩。
前些時候那夥無賴騎士,十幾人沒能衝垮二十人的長戟兵,但戰後損失,光是重傷就足有4人,她很擔心丈夫加入了軍隊,會變成殘疾,甚至失去性命,人死了一切都沒了。
“會的,上一次征兵,我們街區足有6個小夥子選上了長戟營呢!還有幾個小夥子選入了預備民兵營,雖然選上的人數少可我想試一試!”波特認真說道,他已經打定主意參加下一次征兵。
托麗娜凝視著波特認真神情,昏暗的房間裡,丈夫的眸子顯得神采奕奕。
“好”她垂下腦袋,點了點頭,表示支持丈夫的選擇。
晚餐後,趁著夜色還未完全掩蓋天穹。
波特陪著妻子出門走一走。
男爵規定鎮內最高的城堡塔樓響起第10聲時,必須進入宵禁。
街上人很多,農奴和自由民都趁著這段時間,出門放鬆一下,斯卡利茲鎮多出很多娛樂地方,“卡拉卡拉浴場”門前還是排著一條長龍。
波特有時放工後會到卡拉卡拉浴場花上兩枚銅幣,清洗一下身子,把換洗的衣服脫下洗乾淨,和農奴朋友們一起泡澡,再加上一杯大麥酒再好不過了。
他小心謹慎的攙著妻子手肘,時刻輕聲體型托麗娜注意腳下,一路上托麗娜沒少給波特白眼,男爵下令新修建的碎石路,平整且結實牢固,但她心底還是甜甜的。
每條岔路口都有治安隊的守衛靜靜盯著過往行人,他們專找那些沒有佩戴身份木牌的人,之衛兵們這麼專注於這點,是因為稅務官漢弗萊向男爵申請了,隻要治安隊衛兵找到一個枚佩戴木牌的倒黴鬼,守衛可以把一半罰金收為己有。
這條法令一出來,當天南街區就有一個治安隊的衛兵,一天光是罰金就收了幾百枚銅幣,相當於40枚銀幣。
第二天晚上,這個大發一筆的守衛,被幾個不知名的人套上了破布口袋,拽到陰暗巷子裡痛打了一頓。
但男爵的回應如雷霆般霹靂迅疾,連夜抓到了那幾個“不知名的人”,又狠狠罰了一通。
要是換以往的領主,或者彆的親王領貴族來處理,恐怕鎮外幾排樹上,都會掛滿了吊死的農奴,尤其是性情暴虐的貴族,唯一的刑罰就是吊死。
偷東西,傷害他人,反抗征稅,抵製法令,一律吊死。
波特笑著對妻子講起了這件事時,農奴夫妻二人走到了正在建造中的戰爭女神米爾米迪雅教堂。
這座占地麵積超過20畝地的大型建築,現在已經建好第一層和第二層,按照計劃,這座教堂將安置一尊高達7米的米爾米迪雅神像,教堂總高超過15米,其中兩側總共配有四座塔樓,最高的一座足有25米。
馬托卡的大商人克萊頓負責了這個舉行工程,光是每一次從約克河運來建築材料的運輸費用,就是農奴不敢想象的一筆天價巨額。
每天來往的馬車數不勝數,整個建築的建造速度也是肉眼可見。
走到了這裡,就等於來到了男爵的城堡,站在“斯卡利茲河”的石橋上向西望去,漁夫灣的風景可謂一覽無餘。
這座石橋經常會有人駐足於此,遠方來到這裡的冒險者都喜歡站在這兒,看著漁夫灣碼頭,約克河南端航來的貨船,商船靠岸的景象,還有漁船收帆的風情。
“曼南恩在上,我第一次覺得約克河這麼美麗。”托麗娜靠在波特懷裡,喃喃出聲。
眼前漁夫灣碼頭,點燃了數百把火炬照亮四周,波光粼粼的河水湍湍流淌,漁夫灣的水麵蕩漾著火光。
波特默默點頭,把身上麻布外套披在妻子肩上。
扭頭瞥著另一隅,他的注意力放在更南方的斯卡利茲軍營裡,即使是夜幕降臨,那裡還是隱隱傳來操練呼聲。
從湖麵略過的冷風,從農奴的耳邊和頭發邊吹過。
片刻後,波特淡聲開口道“我們回家吧,快到宵禁時間了。”
“嗯。”農奴妻子應聲,向家的方向走去。
農奴夫妻二人湧入了喧囂的人群中,過往的自由民,收攤的商人,騎在馬背上的旅行者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定格,組成了斯卡利茲領的一幕花卷。
(錘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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