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難相逢,謝青山催白發。
慷慨唯霜雪,相贈眉邊一道疤。
過三巡,酒氣開月華,濃醉到五更不還家。
漫說道,無瑕少年事,敢誇玉帶寶劍青驄馬。
眠星子,枕霜花,就茅草也比神仙塌。
交遊任意南北,灑落不計冬夏。
算冬夏,豪氣未曾罷,再砥礪劍鋒出京華。
問來人,胸襟誰似我,將日月山海一並笑納。
隻姓名,不作答,轉身向雲外寄生涯。
不必英雄名諱,記兩個舊事抵酒價。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
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
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
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
無情也似我,引劍鋒斬桃花。
人世難相逢,謝青山催白發。
慷慨唯霜雪,相贈眉邊一道疤。
梅豔芳眯著眼默默欣賞許子明唱歌的樣子,從頭到腳都看個夠。濃密波滑的黑發,白皙的麵頰光滑得像緞子,
睫眉深黛陪襯著閃動的明眸,慵懶地斜倚著,清新淡雅的姿態,叫人即使不喜歡她,也得一再看她。
張國榮輕點著腳,隨著節奏動作,手也隨著許子明的歌詞的高低調也有規律的拍打個不停。這首古風國語歌,起初的語調給人那種怪異難以接受的感覺,但是之後卻是無儘的高潮,讓人聽了有一種愛不釋手,越陷越深的感覺。
足足近四分鐘多的清唱,從室內出來後,陳淑芬很有眼色的將水杯遞給許子明,眾人都是一副驚訝之色,沒想到許子明的音色是如此之好,頗具唱功,一首後世網絡中留行的《不謂俠》被他演唱的特彆到胃。
雖然在這個時代還是讓眾人感到唐突,但是那種格調他們也覺得格外的優美,和香港幾十年來的音樂風格迥異不同。
那種瀟灑不羈的俠客之風,隻作狂人不謂俠的姿態,令人望而生畏,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潮湧。
伴隨著眾人遲來的掌聲,許子明隻是輕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許先生,如果我不是認識你的話,我會把你當成是一位歌手。而且是一位唱功了得歌手”,徐客的眼神中顯得癡呆,卻又十分迷茫。
許子明這個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許子明將水杯直接遞給陳淑芬,空出手原本舒展開的扣子有給扣上,淡淡笑道“徐先生太看好我了。”
徐客一抹嘴,神情很是真誠的說“許先生不信問問周圍的人。”
許子明的唱功比起當初的《風的季節》要好很多,不過為什麼自己能將這首歌拿捏的如此到位,更多的在於這首國語歌很容易上手。
他像小孩子一樣童真的笑了一口,隨即轉頭問向一邊的身邊的工作人員,以及一些唱片師,能不能憑借已錄好的自己的清唱的歌編寫出曲子。
這一點對於這些專業人員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問題,隻是時間的問題。
許子明能得到這個答案自然也滿意,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他也同樣需要憑借那僅存額稀薄的記憶,將《龍門飛甲》給寫出來,也是花時間的問題,同樣他希望利用這時間來寫出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劇本,補足那尚存的不足之處。
張國榮和梅豔芳兩人信步走來,向許子明略微靠近。
對於梅豔芳來說,這是自從飯店和許子明不辭而彆的又一次見麵,那張當初留給許子明的信條,已經將她內心的感激話表露的淋漓儘致,同樣她與許子明之間沒有多少的感情糾葛在內。
然而當親身見到眼前的許子明那副青春傲然的麵孔,聽著那句風流愛天下時,梅豔芳一雙極好看的黛眉下意識微皺,舒展時,卻又是心裡苦笑。
許子明有那種銳氣,但是何嘗有風流,多得是說不儘道不清的柔情。
梅豔芳的心裡又是一陣漣漪,起伏不定。
“許先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實在太好聽了。”張國榮一臉興奮,突然問道。
陳淑芬有些擔心張國榮與許子明素未謀麵,一開口就問如此直白的問題,容易惹惱許子明這個年輕人,當即準備解釋說“許先生,他叫”
陳淑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許子明舉手打斷,道“陳小姐不用介紹了,我知道這位,他是十仔。”
許子明前世雖然不是混跡娛樂圈的,但是像張國榮這樣的大明星,如果都不認識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對八九十年代娛樂圈喜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