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櫻告辭離去。
葉傾城站在密室入口前,眺望皇宮,自言自語道“鬨出如此大動靜,那些潛伏在王城內的小老鼠們,差不多該動一下了吧!也罷,讓孤先清理一批。”
薑離行動如飛,穿過皇宮城牆,來到王城邊緣,穿過兩道甕城城牆,登上最外層城牆城頭。
整個王城,有三層城牆,每道城牆之間的間隙,平常時候是居民區,戰時就是緩衝帶。
即使敵軍攻占第一層城牆,還有第二,第三層城牆,護衛王城。
在神通禁絕的前提下,王城城牆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以一當百,不是玩笑話。
十八路豪傑,大軍加起來,近乎百萬。
怒濤軍總數不過三十萬,卻將王城守護的固若金湯。怒濤軍的戰鬥力是一方麵,城牆的地利是另一方麵。
城頭寬闊,可容納五輛馬車並行,此刻城頭彙聚西南方向所有守軍,人頭攢動,顯得有些擁擠。
一陣狂風把薑離送上三十丈高的城頭,頓時引起城牆上怒濤軍警覺。
“什麼人?”
“是他,他是薑離!”
“陛下想找回的薑離?傳聞就是他,幫寧王殿下突破出關的。”
“還叫寧王殿下呢,該尊稱太上皇啦!”
士兵們看到薑離,低聲議論起來。
薑離站在城頭,往外眺望,看到一個堪稱巨大的獻祭。
近百座人頭京觀,以怪異的方式堆放。上萬平民的無頭屍體,被排列擺放,組成一個宏大的召喚儀軌。
上千個赤裸上身,瘦骨嶙峋,渾身鮮血淋漓的邪教狂信徒,一邊念誦拗口難懂的悼文,一邊以千奇百怪的刑具,折磨自己,製造痛苦。
儀軌已經進行到尾聲,邪教徒們癲狂錯亂,在身上製造許多致命傷,卻精神亢奮,遲遲不肯死去。
邪惡詭譎,怪誕陰森,凶險惡毒,令人憎惡的不可名狀氣息,從儀軌之中冒出。
有什麼不得了的險惡褻瀆之物,即將通過儀軌降臨而來。
城牆上所有怒濤軍,包括薑離在內,都感覺皮膚被針刺刀割般痛苦,並且這種痛苦愈演愈烈,有從體表,蔓延至體內,從肉身,蔓延至精神的趨勢。
薑離隨口問了一句“外麵是什麼邪教。”
有人回應道“是痛苦邪教。這個邪教的教徒,以痛苦為樂,折磨自己,折磨他人。”
薑離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身穿鎧甲的將領,有些麵熟,應該是見過。
薑離道“將軍守好城牆,我去破了這邪教的邪惡儀軌。”
說完,薑離就從三十丈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等等……媽的,薑離這麼虎的嗎?三十丈城牆,沒有翼氣境真氣化翼,跳下去不是找死嗎!陛下,您不要怪罪我呀,是他……”
“將軍您看,薑離滑翔過去了!”
這將領身邊一個親兵,指著駕馭風沙,如大鳥一般滑行的薑離驚呼。
“好家夥,原來有安全著陸手段。不對,他就算不會摔死,靠近那邪教獻祭現場,也會被精神汙染,變成狂熱的邪教徒,比死了還嚴重啊!”
這將軍驚呼著,就看到,邪教的儀軌進入尾聲,即將完成。
某個看不見,但可怖而憎惡的東西出現了。
因為,那些人頭京觀,如同被什麼巨大怪物,一口吞掉一般,突兀的憑空消失。
而薑離滑翔降落的方向,正是上千邪教徒簇擁叩拜的中央,邪教儀軌的中心,也是那可憎之物冒出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