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砰
程凝放下手中酒杯,略帶愁色,一股淡淡的藥味彌散在鼻尖,這藥澡今天算是適應了。
程凝又給自個倒了一杯,桌上的菜幾乎未動,這些時日來,程凝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遠離紛爭她還能做何事。
連年來程凝都活在刀光劍影中,這幾日來的恬淡讓程凝有些不適,這一切都是從遇到陸擇羽開始的,隻是他人不知去了何處。
遙想起那天的一切,程凝隻覺臉紅心跳,但隨即程凝又恢複了冷靜,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去想那天的事。
來到這盤岐宗,程凝本著拋棄過去的一切,安心的跟著陸擇羽的念頭,隻是看來沒那麼簡單,那瑤香處處與自己作對,刁難自己。
那喜兒看似會調解幾句,實則在不經意間會對程凝露出敵意,這一切都逃不過程凝的眼睛。
這些事讓程凝心煩意亂,以前的日子不用去想這些事,隻需要完成任務便可,頭一次為一些事傷透了腦筋。
程凝想和其他兩個女人融洽相處,但看來目前是不可能了,正在程凝暗自神傷時,陸擇羽抱著喜兒跑了進來。
“擇羽!”
程凝冰冷的麵龐上有了溫度,隻是望著兩人的樣子,有些奇怪,陸擇羽一進來就左右四下看。
“我住上麵。”
喜兒靦腆說道,陸擇羽抱著喜兒從門口出去,程凝頓感臉紅,她不知喜兒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望著打開的房門,程凝猶豫了片刻走了出去。
來到喜兒的房間,望著陸擇羽正給喜兒穿衣服。
“擇羽你這是?”
“哦,是這樣的,我回來看喜兒在那邊洗澡就想幫她洗衣服,結果太用力了,就把她的衣服洗換了,我明天自個做一件給她。”
陸擇羽的話讓程凝愣住了,雖知道陸擇羽就是這性子,隻是程凝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擇羽,這些女兒家的女紅,你怎麼做得?”
喜兒馬上補充道。
“對,擇羽,你不能做。”
陸擇羽撇撇嘴,他偏要做,在給喜兒換上衣服後,陸擇羽興衝衝的跑到程凝麵前。
“你有沒有要換洗的衣物?”
程凝看了一眼喜兒,喜兒在極力的搖著頭,程凝馬上道。
“沒有。”
陸擇羽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如把你身上的脫下來,我給你洗。”
程凝臉頰微紅,不知該怎麼回答陸擇羽。
“算了,等有了你告訴我。”
在程凝還未開口時陸擇羽人已不見了。
“我來幫你擦藥吧。”
喜兒雖想拒絕,但卻點頭了,因為她想和程凝談談。
陸擇羽循著瑤香的氣息,來到了後山,漫山遍野都是雜物,陸擇羽望著那些跑掉的蟲魚鳥獸,不禁火大起來。
“竟然跟到這來了。”
陸擇羽認得出來,它們就是禿村裡那些每晚跑到自己住的籬笆院裡的蟲魚鳥獸。
瑤香就躺在一顆楓樹下,旁邊還擺著一個大酒罐,陸擇羽走過去,蹲在瑤香麵前,拍拍她臉頰。
“不行了,喝不下了。”
“好了,現在都看過了,可以去和師傅喝酒了。”
陸擇羽起身就打算走,瑤香驚醒過來,一把拽住陸擇羽,搖擺著起身。
“我抱你回去睡覺。”
瑤香張著嘴,哈著酒氣,拄著陸擇羽肩膀。
“你這呆子這幾天去哪了。”
陸擇羽望了一眼湊過來的瑤香。
“出去玩了。”
“就知道玩,我可是每天很辛苦的,要幫你平衡處理那兩位的關係。”
陸擇羽狐疑了,此時瑤香咬住了他的耳朵,陸擇羽推開瑤香。
“乾嘛!”
“不行嗎!”
陸擇羽一把拎著瑤香,以極快的速度回到了她住的地方,把她往床上一扔,笑嗬嗬的拍拍手。
果然對付醉鬼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扔床上,瑤香爬在軟床上,不到片刻就睡著了,以前在禿村的時候,陸擇羽就是這麼對付醉鬼的。
隻是陸擇羽一次都沒體會過醉酒的滋味,不管喝多少下去,味道是有,就是不會頭昏眼花。
陸擇羽來到風悠揚住的小院子時已是子時,風悠揚已準備好了一些菜,以及酒,陸擇羽坐了過去。
“徒兒啊,你說說一路上的見聞。”
陸擇羽也沒多想,邊吃便邊說了起來。
子時
甘雄走入了牢房,吩咐手下給黑衣人解綁。
已經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吳莫急被解綁後,痛苦的連連慘叫了起來,手腳已經紅腫,完全失去了知覺,再這麼下去,手腳肯定要廢掉的。
甘雄扔了一壺酒過去,吳莫急接在手裡,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如何?笑不出來了吧。”
吳莫急喘息著,放下酒壺,身體的痛感隨著酒在肚中的溫熱而散去。
一陣後甘雄讓下人端來了一些吃的,吳莫急也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
“這是我最後一頓嗎!”
吳莫急放下手裡的燒雞,舔著指頭,甘雄搖頭道。
“吃完你就可離去,你叫什麼。”
“吳莫急。”
甘雄望著這男人,不禁笑了笑。
“不管你受命何人,回去告訴他,今後誰也被想再打甘家仙威的主意。”
吳莫急並未回答,一個勁的吃東西,好一陣後,他顫抖著起身,在甘雄的帶領下離開甘家府。
一出甘家府,吳莫急便踉蹌著走到了一旁的院牆下,坐下後抬頭望天,他不知甘雄為何放過他,隻知算是活下來了。
直到身體恢複了些力氣,吳莫急才起身,街上已無燈火,為今之計隻有找家客店歇腳,調養到明日一早便回良奇州。
一路跌撞到一家客店,大堂裡都是人,吳莫急要了一壺酒和小菜,還是感覺餓,坐下來後吳莫急便聽一旁的修道者們在談論一個叫陸擇羽的人。
聽了一陣後,吳莫急將信將疑的搭話道。
“那陸擇羽長什麼樣。”
聽幾個修道者描述後,吳莫急傻眼了,他心想。
怪不得那小子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