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家師一直念叨著你,今日希望能與你痛飲一杯。”
樓南望了陸擇羽一眼,這小子還沒自己年長,他打死都不信是他救了自己,當日被拉出去的時候,樓南是懵懂的,事後在流螢鎮的街上聽聞了陸擇羽的事,他還是不大相信。
畢竟在樓南眼中,這小子呆頭呆腦的,他想不通。
開始樓南覺得肯定是以訛傳訛,隻可能是在場的蕭淵救了自己,隨後樓南去找過蕭淵,但得到的答案卻是是陸擇羽救了自己。
望著被人追捧的陸擇羽,樓南不禁怒從心來,連日來樓南都活在不快中,在老實與父親交代了那些被囚的日子,父親不但不安慰自己,反而還痛罵自己一頓,甚至還懲罰自己。
父親的嚴厲樓南從小到大都是知道的,隻是這次,樓南頗有不滿,自己又不是小孩兒,根本不需要父親如此嚴厲的教訓。
父親之所以懲罰自己做體力,隻因樓南前些天夜晚偷偷跑到了尋歡作樂之地,被父親逮了個正著,自此後便命幾個師兄盯著自己,日夜不得離開,監督自己做體力活。
樓南覺得這麼玩樂幾次並不礙事,結果這麼一說被父親更加嚴厲的痛斥,甚至還當著眾弟子的麵,狠狠的打了自己一百戒尺。
看著這眾人吹捧,美女伴身的陸擇羽,樓南更加難受。
“陸爺,不用勞煩你的,我們待會會親自給三位姑娘送飯的。”
陸擇羽撓頭道。
“師兄吩咐我送去。”
拗不過陸擇羽,陳大出來招呼了一聲,讓他們先把三位姑娘的飯菜裝好,讓陸擇羽送去,隨後囑咐陸擇羽記得到大殿前吃飯,畢竟樓起已經念叨了好幾日了。
一想到東麵八角樓上住著的三位美人,樓南是心癢難耐,這幾日他時不時都會過去看上幾眼,三個美人各有千秋,但卻都跟了這陸擇羽。
“不如我幫你陸兄。”
陸擇羽望了樓南一眼。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樓南有些尷尬,隨口道。
“陸兄終日有三位美人作伴,想必過得是快活逍遙的神仙日子,真是羨煞旁人。”
陸擇羽沒有理會樓南,他隻是遵照大師兄說的,給三人送飯。
三個飯盒很快拎了出來,陸擇羽拿著飯盒,轉身就跑了起來,樓南攥著拳,望著陸擇羽這般態度,更加氣惱。
一旁的程偉看出了一些端倪來,樓南真的變了,怪不得師傅現在如此責罰他。
過去的樓南待人溫潤有禮,更加不會去沾染那些風月之事,現在的樓南眼神渾濁,身上帶著戾氣,而且沉溺女色。
那晚在流螢鎮歇腳的事,程偉很是無奈,夜深時樓南說肚痛,便出去了,程偉也沒在意,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了,他才猛然驚醒,稟告師傅。
之後卻是在那樣的風月場所裡找到了樓南,當晚的事程偉並未和師兄弟們說,隻是自此後師傅就嚴命程偉盯好樓南。
宗主樓盛就是因為看中了樓南的天資和秉性,才會選擇他為繼承人,所以師傅樓起希望樓南正式繼任南靖宗後,再考慮婚姻大事,在此期間專心修煉即可。
看著樓南著憤憤不平的樣子,程偉走過去說道。
“公子,待會可以好好喝幾杯。”
“師兄,我心裡苦。”
程偉拍拍樓南的肩。
“這可不像你啊公子,我們師兄弟幾個都和師傅一樣,相信你一定能接任宗主的。”
程偉覺察到樓南對於修道的心氣全無,這樣下去彆說繼承南靖宗了。
這就是其他二門和魔門之人的陰謀,程偉和師傅談過,當務之急必須讓樓南能潛心修道,振作起來。
午時三刻
烈日當空
程凝和喜兒攔著陸擇羽,瑤香從背後死拽著他。
“乾嘛!”
“擇羽,你聽我說,這事你不能做,我們有手會自己洗的。”
程凝說著,喜兒急忙點頭,瑤香一巴掌拍在陸擇羽腦殼上。
“你想什麼啊呆子,我的貼身衣物你也要拿。”
剛剛趁著三人吃飯,陸擇羽把她們三的衣物都拿了出來,抱著就要去洗。
陸擇羽也來了勁,昨晚他問了女侍們不少東西,今天就想要好好試一下,陸擇羽就是這種性子,對自己想要嘗試的事物,絕對不會含糊,一定要認真落實貫徹到底。
“是這樣的,我洗衣服其實是在練功,要是我哪天能不把衣服洗破了,我覺得我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陸擇羽順勢編了個謊,但這表情和模樣,出賣了他。
“你騙人!”
三人異口同聲道,陸擇羽急忙還想要解釋,此時一陣咳嗽聲。
“洗個衣服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還是說你們不願讓他碰你們!”
殷韻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瑤香不以為然的鬆開陸擇羽,舉著雙手退了幾步。
“這事和我沒關係,可彆把我強行摻和進去。”
殷韻笑了起來。
“師弟,要到我房裡來嗎?我房裡有不少更輕薄的衣物,可以給你練手。”
程凝和喜兒有些急了,殷韻咯咯一笑。
“把你們過去的觀念都好好放一放,如若今後你們想與他相處的話,就不用要世俗觀念和禮教來看他,他本就不同。”
陸擇羽馬上站在了殷韻一邊。
“對啊,師姐,就洗個衣服而已,有什麼的嘛。”
殷韻拍拍陸擇羽肩膀。
“師弟,你很對我胃口,咱們有空好好喝一杯,增進下感情。”
喜兒呆若木雞,程凝一咬牙。
“我幫你一起,擇羽,等我們吃完飯行嗎。”
陸擇羽點頭了,興衝衝的就要走,瑤香一把拽住他。
“呆子,你能等會嗎?”
瑤香指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衣物。
“這些衣物要分類洗的,不然顏色混在一起,你要我們怎麼穿著出去。”
陸擇羽急忙走過去整理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小心,殷韻歎了口氣。
“我算是知道這呆子師弟每天在想什麼了,以後有你們受的,說他不近人情,但他卻又挺可靠的不是嗎!”
望著三個女子的表情,殷韻大概心裡有數了,畢竟她是縱橫情場多年的老手,男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她一眼便知。
“過幾天我要出去,你們三跟我一塊去,還有帶上這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