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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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水在沸騰著,陸擇羽在仔細的觀察著。
“擇羽你在看什麼呢!”
喜兒拿著手帕,擦著脖頸和額頭,屋內的談話陸擇羽顯然不感興趣,喜兒也是。
“這武器裡有小人。”
喜兒迷糊的望著蒸騰的水霧,陸擇羽抱著雙手,前幾天在那個山穀裡他就發現了,蒸騰的水霧中,有淺淺的小人形,隻是陸擇羽不知這是何物,有時候看得很清楚。
喜兒用力的看了看,看不到陸擇羽說的小人,以為陸擇羽是眼花了。
“這可未必是眼花。”
殷韻跨了出來,狐疑的盯著陸擇羽。
“你真看得到?”
陸擇羽描述了下這蒸騰起來的水霧中,有一個個小人在動著,而且一些小人看起來好像在笑,一堆小人似是在嬉戲打鬨著。
“果然!”
方信也走了出來,他接話道。
“師姐我記得過去師傅說過,隻有識到達天地之彆,方可看到靈。”
殷韻點頭,小時候她記得特彆清楚,風悠揚說過他們的祖師,張誌清能看得到這萬物的靈之所在。
陸擇羽看得呆住了,越來越認真,以至於完全呆住了,他總覺得這些小人在叫他,一些聽不懂的咿呀之音在耳邊雲繞著。
你們在和我說話?
陸擇羽心想,猛然間陸擇羽置身在了一片雪白的空間裡,他撓著頭,望著四麵八方有眼睛鼻子嘴巴的小人,感覺到非常吃驚。
“你們是什麼玩意?”
陸擇羽望著這些隻到自己肚子處的小人,全都聚了過來,幾個小人主動拉著陸擇羽的手,轉著圈圈。
“乾嘛?”
陸擇羽甩開小人,但這些小人不斷往陸擇羽身上貼,看起來很調皮,陸擇羽也來了勁,不斷的躲開這些想要往自己身上蹭的小人,玩得不亦樂乎。
而此時眾人都察覺到陸擇羽失去了意識,喜兒搖晃了陸擇羽好幾下,陸擇羽就好像根木頭一樣,大家都看到了非常奇怪的景象。
蒸騰的霧氣並沒有向上,而是雲繞在陸擇羽的身邊,眾人用手去觸碰,卻發現無法觸碰到這霧氣。
“奇怪啊。”
方信開啟了窺天境的靈識,雖感覺得到一絲異樣,但具體是何物卻始終不明了。
“不管他了,談正事。”
殷韻說著,眾人都回到了屋子裡,隻有喜兒守在陸擇羽身邊。
程凝眼瞅著外麵的兩人,瑤香在一旁得意的笑著,程凝自知做不到喜兒那般細致入微的貼心,她隻能望著。
“說吧程姑娘,究竟你之前到東海做什麼。”
殷韻問著,程凝收回心思,開始說了起來。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程凝剛從良奇州隨師傅過來執行任務,任務結束後,他們師徒馬上收到了一份委托。
委托的內容很簡單,讓他們到東海的某個小島上傳達口信,口信的內容師傅並未說明,程凝也不是很清楚,委托人給了師傅一件信物。
他們一行人駕船在海盜們占領的海域中暢通無阻,在海上航行了十多日後,他們經過了八個島嶼,最後來到了一處迷霧籠罩的海域中,這片海域是海盜們帶路引導他們進去的。
那片迷霧海域的海流和風向都很亂,根本就難以找到航向,最後他們被帶到了一個置身在迷霧中的龐大島嶼。
途中程凝就覺察到,他們在海麵上行進的時候就好像在反複的來回行進,有些像是在沿著某種龐大術式的構成航行的。
那座龐大的島嶼上,全都是一些凶神惡煞的海盜們,之後師傅去傳達了口信後,又由帶領他們過來的海盜帶他們出去。
整個東部的群島太過於複雜龐大,東海的海盜們正是依托著海上複雜多變的氣候,以及群島隱秘的地形,成功的盤踞在了東海的通商航線上,不斷劫掠過往船隻。
說到這裡,殷韻有些犯難了,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等去了天諭城的話,他們隻能儘快動身。
近年來東海海盜的問題已讓道衙府煩不勝煩,即便是道衙府在挨近內陸的小島上設下不少海運司,派兵助手也無法解決,海盜們多次發動突襲,直接拔掉了道衙府海上據點。
程凝又說她們那次回去後,便聽聞海上發生了一起重大的劫掠案件,一個有著大量修道者護衛的商隊,在海上被劫掠,不少修道者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當時程凝就問過師傅程輝,是否是去傳遞商隊起航的時間和路線,程輝並未說明,反而訓斥了程凝一頓。
“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吩咐後廚上菜,咱們邊吃邊聊。”
一行人出去後,發現陸擇羽還是呆若木雞,完全不動,喜兒在一旁打瞌睡,此時陸擇羽突然間動了起來,喜兒嚇了一跳。
“擇羽,你醒了,究竟剛你去哪了?”
眾人疑惑的望著陸擇羽,他笑嗬嗬的把剛的事說了一番,在一個白色的空間裡和一堆小人玩樂,一聽到說要吃飯,陸擇羽就來了精神。
“擇羽你有沒有想吃的,我去廚房給你做幾個菜。”
喜兒起身問道,陸擇羽撓著頭,一想到之前吃的雞肉,就一股腦的說了起來,看得旁邊的眾人很是無奈。
“對了,差點忘記了。”
一提到雞肉,陸擇羽就傻眼了,之前在竹村裡答應過楊鋼的事,他差點忘記了。
“還好,喜兒你讓我想起來。”
陸擇羽激動的拽著喜兒的手,喜兒靦腆羞怯的側著頭,陸擇羽急忙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布包來,打開後裡麵有一份解印的秘籍,秘籍看起來很古樸,有一個大大的木字。
“師姐,是鑄器宗的道紋。”
眼尖的方信一眼就看出來,秘籍的背麵上,有著鑄器用的錘和爐的圖案,還有很奇特的火焰線條,殷韻走過去,一把拿過來,翻開後看了一眼,陸擇羽笑嘻嘻的打算和喜兒去廚房,因為他又想吃雞肉了,要把那天吃的做法大概告訴喜兒。
“你給我站住。”
殷韻一把揪住陸擇羽的馬尾辮,陸擇羽不高興了。
“等我先去”
“擇羽,不用擔心的,你說的那幾道雞肉菜,我都會做,而且做出來肯定要比你吃過的好吃。”
陸擇羽這麼一想也是,畢竟喜兒真的很會做菜,之後陸擇羽便一五一十的把從陰山宗回來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眾人。
連程凝都聽聞過,鑄器宗的事,良奇州過去也想打探鑄器宗的消息,隻是這個宗門仿若一夜間蒸發般,不管怎麼打探都找不到,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手裡持有落仙骨。
這幾年來蕭淵都砸打探他們的下落,隻是沒想到竟讓這陸擇羽給找到了。
“為什麼不早點說。”
殷韻剛說完,陸擇羽就嘀咕道。
“又沒有人問。”
夜晚的染城猶如白晝,街上十分熱鬨,北門的附近,隨著最後一批商隊入城,通達宗的人運著不少辛香料進城後,幾名道捕走到一旁的機源上,開始注入靈氣,城門在一點點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