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程姑娘,小心腳下。”
喜兒提醒了一句,程凝點頭,踏過一處荊棘叢,前麵的陸擇羽已經離兩人很遠了。
三人本來打算到城外的地方轉悠下,但陸擇羽覺得無趣,喜兒便和當地人打聽,當地人說西麵有一處遊玩的好去處,陸擇羽二話不說抱著兩人就往西麵走。
結果三人在一處深山老林中,喜兒幾乎已快要看不見陸擇羽的身影了,她急忙喊道。
“擇羽,你等等我們。”
隻是陸擇羽沒回頭,人已沒影了,程凝無奈一笑,兩人也不擔心,因為陸擇羽鼻子很靈,她們不管在哪陸擇羽都找得到。
行了一陣後,兩人來到一處較為平坦的灌木叢旁,在一塊凸起的長滿苔蘚的大石頭邊,喜兒停了下來。
“程姑娘,我們歇會。”
程凝點頭,兩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程姑娘,是不是有心事啊,看你一臉不快。”
程凝抿嘴一笑,搖頭道。
“沒什麼的。”
程凝確實有心事,昨晚那宣夜對她說的一番話還曆曆在目,今天走了快一個時辰,程凝便覺得自己雙腿和股間有些脹脹的,每次練功結束後,程凝都會有這樣的感覺,起初她覺得隻是錯覺,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強烈。
程凝有些害怕了,這種驚懼源於從小到大都不斷的練功,因為觀念裡認為這是正確的,但昨晚卻被宣夜告知是錯誤的。
宣夜說的那個法子,程凝現在是膽怯的,她很清楚如果照著宣夜說的做的話,是會讓自己的靈氣散出體外的,這做法無異於自廢功法。
“程姑娘,是不是因為最近和擇羽”
“不是的喜兒姑娘。”
程凝急忙說道,望著眼前喜兒低頭自責的樣子,程凝站起身來走過去。
“不是的喜兒姑娘,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要誤會了,我們跟著擇羽,各司其職就好,沒必要爭什麼的。”
喜兒嗯了一聲。
“找到好東西了。”
陸擇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非常的清楚,二人起身想要上山時,卻被陸擇羽攬著腰,下一秒已來到了一個山麓上。
“好漂亮。”
喜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條小瀑布正從山澗落下,周遭開滿了不同顏色的鮮花,程凝也覺得景色很美,隻是陸擇羽所謂的好東西,是瀑布下麵小池塘裡肥大的魚兒。
“要怎麼吃好呢?生吃嗎?”
陸擇羽抱著雙手,舔著嘴,池塘裡的魚都聚了過來,一條條肥大的魚兒看起來非常活躍,不斷躍出水麵。
喜兒從一旁的小布兜裡拿出了一些調味料。
“擇羽你抓一些魚來,我找地方,做點煙熏魚,你沒害吃過吧。”
陸擇羽來了興致,不一會就抓了二十多條肥魚,喜兒借了程凝了匕首,程凝四處尋找著一些枯枝,陸擇羽依照喜兒的吩咐,到處找了一些大石頭來,直接用手削平石頭,立起了一個煙熏爐來。
喜兒熟練的把魚處理醃製好,隨後用程凝找來的一些藤條把魚吊起來,放到了煙熏爐裡去,程凝用靈氣點燃了火後,喜兒在一旁欣喜的用大葉子扇火。
程凝挺佩服喜兒的,什麼都會,特彆是做菜真的是一絕,所有人都稱讚喜兒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
陸擇羽眼饞的望著,他又打算抓點魚來,程凝製止了他。
“這些魚兒再抓就沒了擇羽,留一些,或許以後咱們還能來。”
陸擇羽想想也是,愜意的躺在一旁,弄了一根草叼在嘴裡。
不一會魚好了,喜兒用木棍把魚拿了出來,放在葉子上,陸擇羽靠了過來,聞了聞,味道有些怪,他直接拿起來,一口咬了下去。
“不錯,真不錯。”
兩女也已習慣了,陸擇羽吃東西不怕燙,也不怕涼,更加不怕硬。
一陣風卷殘雲後,喜兒與程凝各吃了一條,其他的都下了陸擇羽的肚子,連魚骨頭都不剩。
太陽的光芒已有些暗淡了,快要黃昏了,喜兒起身道。
“擇羽我們回去吧。”
陸擇羽起身走過來,直接攬著二人,二人也習慣了,程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一麵不想否定師傅從小的教導,一麵也隱隱覺得這教導或許真的有有問題。
臨近黃昏
機關船上的修道者們不少已醉了,各大宗門的代表們都在談論著這些良奇州女子的妙處,不少人已體驗過,席間儘是些粗坯之語。
西陵赤舉著酒杯。
“諸位,我再敬諸位一杯。”
在場的前十的宗門之人紛紛舉著酒杯,天心疑惑的望著西陵赤,已經幾個時辰了,基本都在說著些與修道有關的事,並未提及通商之事。
每每天心問及,卻總是被西陵赤身邊的老者,西陵顧敷衍打斷,他是西陵赤的三伯,在宗門府裡位列九卿,是僅次於良奇帝的存在。
似是看出在座的良奇州修道者的不快,西陵顧開口道。
“諸位,現已酒過三巡,咱們來談談正事好了。”
西陵顧的聲音很大,大到周圍人都能聽得清楚。
嘈雜聲逐漸消失了,不少分紛紛看向了中間。
“既要談事,自當拿出誠意來。”
通達宗的常計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句,西陵赤笑嗬嗬道。
“常先生,我們自然是誠意十足,否則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過來。”
常計笑道。
“去年我們宗門損失慘重,一筆海運的貨物,四十餘船,全數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