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
“原來如此!”
月下,瑤香望著秘籍上的內容,若有所思,眸子中透著幽綠色光芒,手邊的綠色妖源也在忽閃著。
連日來按照那家夥給自己的功法秘籍,瑤香感覺靈氣的聚合越來越快了,她稍微一揮手,尖銳的爪子上白亮過後便是道道綠芒,劃過的刹那,樹乾直接被攔腰削斷。
以前這麼一揮是沒那麼大力道的,現今體內的靈氣越來越沉穩厚重,運行起來也愈發順暢,妖力也在漸漲。
原本瑤香以為那看起來自大的家夥是騙人的,但按照他給的秘籍,練了幾日後瑤香就開心了,這世上有實力比什麼都頂用,特彆是在妖的世界裡。
秘籍裡的許多東西瑤香暫時還無法融會貫通,瑤香以前也聽一些路過的妖說起過,妖中也有一些妖們創立了宗門,留下了功法妖術,這隻是傳聞,現在瑤香信了。
瑤香一臉疑色,看到“以身引蒂,後澤置刖”時,完全迷糊了,又沒人教,隻憑著自己的理解,以及過去老梅曾教過的一點基礎,瑤香無奈起身,斜靠在樹乾上。
“那呆子現在肯定左擁右抱,呼呼大睡。”
瑤香有些氣惱的道,但隨即馬上甩甩腦袋,狐耳在微動,又望了一眼秘籍,瑤香之前想過去請教下風悠揚或者殷韻,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妖,怎麼可以和人問這些事。
望著自己的手,瑤香愣神了,她知道自己想要離開,卻又不想,離開了去哪,即便是回去後嶺鎮,又該如何,去找梅公子,天下之大,上哪去找。
瑤香知道自己這麼搖擺不定是不行的,但自己始終是妖,妖們在這世上,無論在哪都一樣,在人的世道裡,是沒有妖的容身之所的。
想到這裡瑤香又有些懷念後嶺鎮了,如果那天老梅扛過了天劫的話,畫卷還會繼續存在,瑤香還能繼續生活在畫卷中。
猛地瑤香起身了,尾巴騷動,直接把秘籍塞入了草叢中,她弓身警覺的望著不遠處的樹林,感覺得到有人在附近,而且不少。
“誰?”
瑤香厲聲道,但卻不見人,猛地林中閃過一抹白光,瑤香馬上騰向左側,一柄白亮的飛劍劃過,瑤香馬上向後躍起,踩在樹乾上向前彈出。
嗖嗖
瑤香在空中轉動身形,尾巴靈巧的擺動,掃開了兩柄從左右而來的飛劍,她抓住了一棵樹的樹乾後,一躍而起,半蹲著落在樹乾上。
“你們想乾啥?”
瑤香看到了,是雨花宗的人,數量不少,越來越多的人出現,瑤香心情沉重,她猜想到是何事。
“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瑤香攮著下巴,直起身笑意滿滿的看著他們。
“打不過那呆子就找上我了?還真是一群鼠輩。”
見雨花宗之人臉色異樣,瑤香馬上想到他們要乾嘛,絕對不能被抓住。
“對了,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待會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瑤香故意這麼說,果然不少雨花宗的人都慌了神。
“大師兄,要不還是算了,萬一惹怒了盤岐宗”
一名雨花宗的弟子有些懼怕了,但為首的雨花宗大師兄卻冷笑道。
“我們來此隻為捉妖。”
寒光在林中閃爍,瑤香看到不少修道者都拔劍了,猛的瑤香附身躍向人數最少的地方,綠色的妖氣溢出,一團團妖氣分離出來,化作一隻隻猙獰的狐狸,數量越來越多,朝四麵八方撲騰出去。
叮鈴
瑤香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感受到了來自地上的靈氣,她心道不好,馬上在空中劇烈急旋,果然眼前一道網子立了起來,火焰躥上網子,瑤香落地。
眼前的火網朝自己壓迫而來,那些放出的妖氣狐狸儘數被吞沒,瑤香隨即轉換方向,但一柄利劍已直刺過來。
瑤香側身用爪子鉗住利劍,一腳踢了過去,眼前的修道者很顯然早有準備,啪嗒一聲,水花四濺,瑤香看到自己的腳踢在這人腹部的時候,沒入了水中,她隻覺腳一緊,馬上旋轉尾巴橫掃,卻被對方輕易躲開。
嗖嗖
瑤香憑借著多年來的直覺,躲開了一些飛劍,但身上還是多了幾道口子,她火大的望著圍過來的修道者們。
“那呆子,不是說要陪我武器的嗎!”
瑤香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武器,如果有武器的話不至於如此被動,她隻能繼續在林中穿行,但又一麵火網攔住去路,瑤香急停後轉向,但撲麵而來的是一張張飛過來的符籙。
劈啪聲作響,瑤香用利爪撕裂符籙,但被撕裂的符籙卻化作了水團,灑了瑤香一身,她嗅到了一股味。
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瑤香狂奔著,但此時一團雷光在自己身邊乍現,瑤香覺察到了,這不是水,而是某種引火之物。
轟隆的一聲巨響,瑤香雙手護住身體,蜷成一團,她的身上燃起了火焰來,馬上瑤香就滿地打滾,再次起身時,毛皮已一片焦黑,身上手上臉上一片焦黑,一些地方血肉可見。
“大師兄,是不是太狠了,師傅說要抓活的。”
領頭的男子望著手背上的傷口。
“孽畜,敢傷我。”
瑤香意識有些模糊,但馬上轉身便跑,她知道根本不是敵手,猛的一白影落在身邊,是雨花宗的大師兄,瑤香隻手抓了過去,但下一刻,一柄劍貫穿了瑤香的手掌,刺入了瑤香的肩下。
一股劇烈的力量推動下,瑤香直接被釘在了樹乾上,她痛苦的剛想要掙紮,眼前的修道者毫不客氣,二指按在了瑤香的腹部。
“你”
呲啦
雷光乍現,瑤香口吐鮮血,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哼,小妖也敢猖狂!”
鮮血順著瑤香的七竅流出,幾名師弟跑過來。
“師兄你怎麼下手那麼狠,萬一”
“捉妖罷了,用不著客氣,我隻不過是廢了這妖的妖源罷了,帶回去,過幾天就有好戲看了,我看那盤岐宗要如何!私藏妖孽就是大罪。”
哢嗒
一陣響動,喜兒驚醒過來,望著在不遠處軟塌上的陸擇羽滾到了地板上,還在呼呼大睡。
“鳥蛋!”
喜兒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扶起陸擇羽。
“擇羽,要不要不到床上睡。”
陸擇羽迷糊的又爬回了軟塌上,嘴裡嘀咕著鳥蛋。
喜兒抿嘴笑著,見床上的程凝微動了下。
“抱歉吵醒你了程姑娘。”
程凝並未回話,隻是微微挪動身子,喜兒給陸擇羽蓋上被子後,回到床上繼續睡下,伸著手微微靠近程凝,但猛的喜兒感覺到程凝的腿處,一片冰涼,她有些錯愕,又靠近了些,貼了過去。
“怎麼會那麼涼啊程姑娘。”
“這是我們宗門功法所致,不礙事的。”
喜兒乾脆整個貼了過去,抱著程凝,她感激的閉上了眼,喜兒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不早了,瑤香待會清晨應該會回來。
此時在方信住的院子裡,眾人正在喝酒,都還精神著,聽著桑空講著一些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小子對女子沒興趣。”
殷韻心頭的疑慮算是解了,在仙界幾乎很難見到一個女子,畢竟曆史上登仙的女子少之又少,而陸擇羽的生活,從四歲開始就定下了,每天跟著師尊練功,然後就是跟著桑空在仙界各處蹦躂,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
在整個仙界惹出了不少禍事來,成天就找人打架,和桑空也經常切磋,兩人打鬥的次數,不下萬次,一天次拳腳交鋒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