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少雨花宗的弟子卻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這些事在常人聽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醫館已經人滿為患了,一些醫館的人隻能把傷藥包好,直接送到雨花宗去。
此時在雨花宗裡,一些宗門的修道者們也過來了,但卻並未施以援手,隻是在一旁望著,倪樂也在場,他咧嘴笑著,他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恐怕雨花宗近期永無寧日了。
此時鄒妄走出來,抱拳拱手道。
“諸位,請諸位道友幫忙,我的一些弟子”
“關我們什麼事?要耗損靈氣給你的弟子治傷,憑什麼?”
有人不滿道,鄒妄雖有些怒,但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去,大部分弟子都病了,急需要人手來照管。
鄒妄想了半天也理不清頭緒,因為昨夜他和幾名弟子都並未聽到響動,隻是今早一起來,外麵的一切便讓鄒妄大驚失色,他抓著這名弟子便責問起來。
這場麵再怎麼看都是弟子們私底下打鬥造成的,但弟子們卻說並無打鬥,而是昨晚發生了種種奇奇怪怪的事。
鄒妄已派人去通知在各地的弟子們,火速趕回來幫忙,雖現在正是收獲季節,不少弟子都忙著在進行雨花宗產業的些收獲,隻留了一些入門不到兩年的弟子。
此時倪樂剛要走過去嘲弄幾句,卻發現楚弘義急匆匆跑來。
“鄒宗主。”
一看到楚弘義,鄒妄便親切迎了過去,倪樂神情一緊。
“弘義兄,你可算來了。”
“我來幫忙,諸位道友,隻是舉手之勞罷了,為何諸位不肯幫忙?我們修道者該團結,見到不平事,見到慘事,該施以援手,否則枉為人啊!”
楚弘義的話說得鄒妄感動不已,但不少修道者們都遠離了,倪樂人已經跳到了屋頂上,他冷哼道。
“還真敢說。”
“對了,鄒宗主,我師弟說可以幫你差人去通知你們門下弟子,他們都在哪兒呢。”
鄒妄也就是如實的說了,還拿出了木染郡的地圖來,告訴楚弘義他們雨花宗分舵的所在地,以及產業等類的。
“放心好了,來!我先來幫你們。”
楚弘義走過去,直接使用了一些治療類的道術,看得鄒妄連連稱讚。
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鄒妄拉著楚弘義的手。
“弘義兄真乃俠義之士。”
楚弘義笑嗬嗬道。
“不必謝,這乃是人之常情。”
鄒妄無法言語,隻能緊緊握著楚弘義的手。
“弘義兄今晚”
“我就不留了,今天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明日我再來幫忙。”
鄒妄帶著一眾弟子給楚弘義鞠躬送行,楚弘義笑嗬嗬的離開了。
“過幾天就有你們好看的。”
此後的一連三天,楚弘義一到早上就會過來幫忙,幫雨花宗治了不少人。
雨花宗其他分舵的人也陸續過來了,隻是不知為何,不少人都咳嗽流涕起來,整個雨花宗儼然都要變成藥鋪了。
一口口熬藥的大鍋擺放在宗門內,而那些被治療過後的弟子簡直生不如死,鄒妄覺得可能是染上了瘟疫,附近的百姓們都不敢靠近雨花宗。
城內都在傳聞說是雨花宗之前太過分的行進讓老天爺發怒了,降下瘟疫。
還有一部分弟子出現不明原因的嘔吐和拉肚子,不少人吃了藥也不見好。
每晚都會有怪事發生,睡夢中的弟子會突然間開始胡言亂語,一些則會大喊大叫起來,整個雨花宗已經人心惶惶。
八百多人聚集在雨花宗內,病患卻越來越多,藥材都已經告急了,一些藥店甚至不想賣藥給雨花宗,因為再賣尋常城內的百姓就買不到藥了。
臨近黃昏,鄒妄神色疲憊道。
“該如何是好啊,弘義兄,我今日已去求那些道友,隻是大家都不願幫忙。”
“瘟疫嘛,小事情,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鄒妄很是無奈,短短三天裡,有二十多名弟子就死了,而且病了的弟子越來越多,晚上那些出現的怪事都是在睡夢中,即便四處查探也查不出所以然來。
“我就先回去了。”
楚弘義起身,鄒妄再次拜謝。
楚弘義哼著小調一路走,但剛拐過一條街時,卻被天心攔住了。
“楚兄,請!”
天心指著一旁的酒樓,楚弘義也沒多想跟著走了進去。
“楚兄,差不多了,收手吧。”
“什麼收手?”
天心麵色凝重,尋常靈氣強一些之人是不會受到這種咒術影響的,但咒術的威力會越來越強,隻能解決源頭,或者楚弘義願意解除咒術,否則的話,不出一月,雨花宗恐怕要門庭凋零了。
“楚兄,請你為他們解咒。”
天心再次道。
“啊?我怎麼會啊,你見我下咒了?見我使過?”
天心語塞,這就是楚弘義在江湖上人人皆不想招惹的原因,他暗地裡下死手的本事堪稱一絕,而且不留痕跡,本身他的道術功法也屬頂尖之列,即便對方找上門,也打不過,隻會挑起宗門紛爭,而他又在暗處折磨彆人。
天心曾聽聞有人被楚弘義折磨了三年,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用,咒修者在江湖上幾乎難得一見,即便是魔門之人也實屬罕見。
“楚兄,真的沒必要如此決絕,望楚兄放他們一條生路。”
楚弘義舉著酒杯喝了一口後起身道。
“真不知道天心公子你在說什麼,怎麼如此語無倫次的,我天天去幫忙,你看不見嗎?你看看人家鄒宗主,對我可是感激涕零啊!”
望著離開的楚弘義,天心麵色凝重。
“公子,這事沒必要管,畢竟那鄒妄太過分,本來就是他管教門下弟子不利,才導致這次栽了。”
身後的“白雲”勸解道。
“白雲,你覺得如若我與楚弘義比拚,有幾成勝算。”
“白雲”笑道。
“大概三成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