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不知你可帶著你們家大小姐的貼身物件,隻需要有貼身物件,我便可占卜問卦,算出個七七八八,說不定你們家大小姐還未死。”
梁婆婆抹著淚道。
“人都已經沒了,還怎麼算?”
“你可曾見到你們家大小姐的屍首?或是聽人說起過,她如何死的?”
梁婆婆清醒了過來,陶謙賦看得出來,這老嫗雖然惡毒,但對梁家是忠心耿耿,而這件事也必須得有個了斷才行,否則喜兒就是罪人,按照天諭州的法度,喜兒這等類以下犯上還害得自家主子身死者,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本著師傅常教導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則,陶謙賦才決定算上一卦。
“那要是算得不準呢?”
梁婆婆又問了一句,張長恒馬上出來道。
“這位陶公子是我們天諭州算修第一任,算無遺漏,請他算上一卦,可是千金都難!”
道衙府的外麵看熱鬨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因為陶謙賦的大名,眾人早已如雷貫耳。
一陣後梁婆婆拿出了一包衣物來,都是梁施允平日裡穿戴之物,還有不少配飾,陶謙賦隨意的挑了一樣,放在地上後,舉著二指,在物件上劃動,很快一個奇特的淡藍色術式浮現出來,他又拿出了問卜盤,輕輕一扔,問卜盤臨空浮在物件上。
陶謙賦雙手十指掐算著,他閉上了眼睛,充盈的靈氣不斷溢出,半個時辰後,陶謙賦額頭冒汗,伴隨著一股股青煙冒起,陶謙賦張開眼,鮑遊拿過紙筆來。
很快陶謙賦便寫下了一個生字,張長恒喜悅的望著,隨即他寫下了時辰方位,又畫了一張方位草圖。
“拿好了長恒兄,照著這方位上去找,十三天後,便可在這個地方這個時辰找到還活著的梁施允。”
梁婆婆喜極而泣,張長恒馬上走到李俊跟前。
“師傅!”
李俊點點頭。
“速去速回長恒。”
梁婆婆望了一眼喜兒,依然目光如刀,她沒有多留,而是拉著張長恒離開了。
“你好自為之!”
梁婆婆聲音悲憤道,喜兒轉過身,吞咽了一口後喊道。
“梁婆婆,等找到大小姐,我會把那些梁家變賣的所得還給她的。”
瑤香安慰的拍拍喜兒,鮑遊拍拍腦門,羅彬急忙過來道。
“二位,今日就彆走了,在府內好好喝兩杯。”
陶謙賦望向門口,此時門外一陣騷動,是風悠揚和殷韻,以及陽鼎宗的宗主王天楠帶著一眾弟子過來。
“怎麼回事老三。”
殷韻問了一句,鮑遊解釋了一通,陶謙賦道。
“師傅,師姐,事情解決了。”
風悠揚滿意的點點頭,羅彬急忙過去,邀請眾人今晚就在道衙府內喝酒,馬上便吩咐人動手,眾人也同意了。
烈日炎炎的金陽城城外,一隻飛空鳥妖緩緩落下,秦光從鳥妖背上下來,望著早已在此等候的密探司眾人,萬千曆急忙過去彙報了情況,秦光撓撓頭。
“知道了,你們在外麵厚著,給我弄點吃的來。”
這地方是位於金陽城外一個集市裡,密探司的據點,秦光還在等金陽郡密探司的總司務過來,這件事就是安排他做的。
不一會酒菜上來了,秦光喝著酒吃著菜,在尋思著怎麼和蕭淵交代,畢竟蕭淵已經指名道姓了,以前秦光用上仙威都不是蕭淵的對手,現在更不是了。
不一會房間門被敲開,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俊俏後生走了進來,看起來年紀輕輕。
“表哥!”
秦光歎了口氣。
“你是怎麼辦的啊,小冕。”
來人名叫秦冕,是秦光的表弟,看著年輕實則已三十了。
秦光也知道了,蕭淵推翻這件案子的整個過程。
“因為急著做,就粗心了一些。”
秦冕也沒想到,那些偷偷放進去瓶子,竟然是推翻這個案子的證據。
“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我今日差人去風家送了慰問的禮品,被那風靈轟出來了。”
秦光歎了口氣,沒想到來的人是蕭淵,如果是風悠揚或者其他幾人過來的話,事情還有商量回旋的餘地,但蕭淵不同。
“把知情者全部做掉,然後把一切推給死人便可,這一次做好點。”
秦冕馬上道。
“知道了表哥,我已經把那兩人秘密的帶走了。”
把假藥偷偷放入風記神仙丹的人是一窯工,以及風家的一個夥計,兩人裡應外合做成了這件事,花了一百兩黃金買通了二人。
這幾天因為很多人被逮捕,一些人則因為風記神仙丹關門隻能先回家,或到其他地方去謀生,這兩人的消失也並未引起懷疑。
隻要這兩人永遠的消失,自然就不會有知情者。
秦光歎了口氣起身喝了一口酒,拿起一隻雞腿啃了幾口,擦擦手手說道。
“沒辦法了,隻能過去了,大不了挨頓打!躺個十天半月就好。”
“表哥!”
秦光拍拍秦冕的肩膀。
“挨頓打還算好了,好了小冕,走吧。”
秦光過去就已經和蕭淵積怨已久,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曾經多次因為這種栽贓陷害之事激怒了蕭淵,兩人過去大打出手也是因為秦光坑害了一個宗門,那宗門因此而被滅掉。
秦光最後還銷毀一切人證物證,蕭淵找不到證據便隻能找他,最後兩人在宗門內大打出手,秦光用上了仙威,隻可惜還是敗給了蕭淵。
“對了小冕,你先安排人到天錫郡去,以防萬一,實在不行就隻能先動手了,隻需要動手的話,有些東西是阻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