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擇羽出去,水流再次填補了小湖,湖麵變得無比平靜,陸擇羽站在圍牆上,支手托腮,兩個鼻孔正在吸氣,但嗅了好半天,陸擇羽都聞不見和那個密室裡一樣的味道。
“應該不在這地方了吧。”
陸擇羽無奈的轉身,但剛剛嗅到了一股獨特的香氣,本來陸擇羽打算回去找程凝的,但剛邁出步子,陸擇羽人已經回到了千宴樓的頂端。
整個道衙府都亂了,廚房裡更是聚集了不少人,陸擇羽才不管那麼多,很快就看到了一碗紅色的好像豆腐一樣的東西,陸擇羽也不多想,直接一碗碗的拿過來,三下五除二解決,吃下後才知道,原來是蘿卜。
但這蘿卜燉得很爛,入口即化,這口感簡直太舒服了。
臨近子時
程凝半眯著眼,在一間新開的客房內,冷不丁的窗戶打開,一股香氣飄了進來,程凝驚醒過來,眼前晃動的人影半天才看清,是陸擇羽回來了。
“擇羽你去哪了。”
程凝問了一句,就看到陸擇羽擺出來的一堆東西,都是連碗盤一起帶過來的。
“趁熱吃,這些我都親自試吃過了,特彆是這個雞肉和這個蘿卜,還有這種魚,真的很好吃。”
程凝剛隻是喝了點酒,並未吃下多少東西,這會正餓了,也就坐過去吃了起來。
“擇羽你也一起吃,我吃的很少的。”
“你先吃,等你吃完了我兩口就解決了。”
程凝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陸擇羽說著他在道衙府裡偷菜吃的經過,程凝起初聽得很歡樂,但不一會就感覺不對勁了,恐怕道衙府已經大亂了。
談及那些鑄器宗密室裡的材料,陸擇羽十分確信的說道。
“肯定不在城裡了,找東西我最在行了。”
言語中透著的自信令人無法反駁,事實也是如此。
程凝和陸擇羽說了之前的事,陸擇羽撓著頭,半天都想不起來誰是倪樂。
“擇羽不說了,趕緊吃完我們睡吧。”
翌日清晨
桑空和蕭淵剛踏入綿城不久,就聽到了一則奇怪的傳聞,昨晚道衙府鬨鬼了,各種各樣的傳聞都有,但這些傳聞綜合在一起,蕭淵和桑空便馬上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陸擇羽。
傳聞都是和吃的東西有關,有人是過去鑄器宗的亡魂們回來了,要找木人傑報仇,也有人說是道衙府遭了賊人,已經有貴重物品失竊了,今天道捕們帶著衙兵,在城內到處的搜捕。
“還真是的,果然又惹出大亂子來了。”
城內現在已經人心惶惶了,因為昨晚巡夜的幾個道捕還看到了道衙府後院的湖泊中出現的奇怪景象。
為今之計隻有趕緊找到陸擇羽,桑空閉眼感受了一會,發現陸擇羽人已經不在城裡了,而是在城外。
很快桑空便帶著蕭淵出了東城門,沿著路騎著機關馬走了一會,便來到了一處正在忙活的小鎮子裡,四周圍全都是一些棉花田。
在一家食鋪裡果然找到了陸擇羽,他和程凝正在吃東西。
“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就是進去看個熱鬨而已,我也沒乾什麼,反正那麼多吃的,他們那麼多人,一時半會又吃不完,所以我就想拿一點吃也沒什麼,況且了三師兄說過,道衙府的飯菜不吃白不吃,一定要狠狠的吃,吃個夠本才行,所以我就拿了一些”
蕭淵和桑空沒有聽陸擇羽的,他還在自說自話,兩人看向程凝,程凝簡單的說完了昨晚的經過後,蕭淵麵色一緊。
“果然已經不見了。”
蕭淵一開始就料定了這樣的結果,因為他是知道的,鑄器宗之所以會被扣上魔門的帽子,是因為裡應外合的結果,而當時還是弟子的木人傑,現在已是城守。
“我們待會就走,昨晚的事木人傑應該知道了。”
蕭淵說著,眾人都點頭了,木人傑隻比蕭淵年長三歲,是當時鑄器宗裡年輕一輩中最得力的弟子,隻是沒想到他竟背叛了鑄器宗。
蕭淵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雖然彆人拜托陸擇羽的事沒完成,但蕭淵知道,鑄器宗的人想必也知道,那些他們辛苦得到的極品煉製材料,還未被拿走的希望是渺茫的。
“走吧師弟,吃完我們就到盛城去和師傅他們會合。”
陸擇羽高興的把一碗豆漿喝下,擦擦嘴道。
“我最喜歡吃喜酒了,快點走吧。”
一行人很快便動身了。
日山三竿時,綿城道衙府大堂內,城守木人傑就坐在堂內,聽著屬下們的彙報,他正看著一副女子的畫像,是昨晚在道衙府前轉悠的程凝的畫像,木人傑為了道衙府的安全,會在道衙府附近安排一些畫師。
這些畫師們會認真仔細的觀察街上的人,看到可疑的就多看幾眼,完全記在腦子裡,如果有逮捕盤問脫逃者,畫師們一定會把這人畫下來。
“城守大人,剛我已經去東門確認過了,這女子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昨晚住在悅來客棧。”
木人傑微微點頭,他氣定神閒,麵色紅潤,這麼多年過來雖修為一般,但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妻妾成群,家大勢大,他也不想什麼登仙之道,隻想多活幾年,多享受人間的安樂便可。
但木人傑心中放不下的便是過去背叛師門的事,他知道終有一天,師門的人一定會找上門來,因為過去幾年裡都有鑄器宗之人回到這裡的跡象,雖無抓到人,但昨晚發生在後院湖泊裡的事,讓木人傑知道,宗門的人如果還活著,一定會惦記著那些鍛造材料的。
“你們去擬一份通緝令,把這女子的通緝發向各郡。”
木人傑說著,幾名道捕馬上過來拿著畫像離開,木人傑已詳細詢問過,一些沿街的小販,畢竟這女子不似天諭州人,身段高挑豐盈,樣貌也是絕美,不少人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