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受什麼委屈了嗎?”
女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陸擇羽看了一陣,無趣的轉身離開了。
站在街上,陸擇羽支手托腮。
“怎麼這島上的人一個個愁眉苦臉,吃的東西也挺好的啊,又有住的地方,總比那些乞丐好多了啊。”
陸擇羽有些不解,因為他看過那些衣衫襤褸,渾身惡臭,還生著爛瘡的乞丐,吃不飽穿不暖,到處沿街乞討,還要被人打罵,吃的都是人家的殘根剩飯,甚至在街上走著走著就死掉了。
“比乞丐們好過多了,還一個個哭喪著臉。”
“這是人說的話嗎!”
桑空出現在陸擇羽身後,陸擇羽撇嘴道。
“不好玩,趕緊動手吧,我要回去了。”
桑空按著陸擇羽的腦袋。
“你什麼時候變成人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這個呆子!”
“變成人有什麼好的,人又要吃飯,又要睡覺,還要這了那了,總是不開心,巧姐常常說,做人難,做人苦,我才不要做人!”
桑空哈哈大笑了起來,拽著陸擇羽的馬尾辮。
“好好,你不做人你要做什麼?”
陸擇羽眨眨眼。
“那我是誰?”
桑空注意到有一些路過的海盜注盯著他們,便拉著陸擇羽走了起來。
此時伴隨著一陣慘叫聲,不一會一具女人的屍體就被人從屋子裡抬了出來,她看起來是剛被擄過來的,不知什麼原因死了。
“死掉的人要埋掉啊。”
“那行,交給你了。”
海盜把女人交給了陸擇羽,陸擇羽扛著屍體來到了鎮子的外麵,找了塊種菜的地,刨坑後熟練的把人埋了。
桑空歎了口氣,隨後讓陸擇羽老實在附近待著不要惹事。
“知道了,我不惹事,我就吃吃喝喝可以了吧。”
桑空開始四處的快速轉悠了起來,很快便找到了這個海盜團夥頭目的房間,果然從頭目的房間裡找出來了一些海圖,都是標記過的,但看起來和之前桑空見過的不少都差不多,並沒有明確的標注到附近哪些島上有海盜。
之前抓到的那個海盜頭目,被折磨成了這樣還依然不開口,原因隻有一個,不開口嘴硬的話還有機會活下來,再尋找機會逃脫,而一旦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那麼隻有死路一條。
看起來真的如那小丫頭所說,隻有海盜的頭目和小頭目們知道路線島嶼分部,以及位置,很多人雖然來來去去,但這茫茫大海上想要辨彆方位都困難。
“隻能再繼續找找看了。”
陸擇羽蹲在一些海盜們旁邊,不時伸著手從桌子上拿點東西吃,然後猛喝一口一旁罐子裡的酒。
看著海盜們還在高談闊論著,也沒注意到自己,陸擇羽大膽了起來,但剛伸著手要拿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幾個,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鍛煉。”
寶蓮嗬斥道,一桌子人急忙起身,陸擇羽左右看看,坐下來抓著菜吃了起來,寶蓮也喝了不少,但乍看之下,這麼俊俏的美少年,竟在自己跟前,她笑嗬嗬的走過去,一把摟住陸擇羽。
“小弟,怎麼沒見過你啊,還是我的人啊,新來的嗎,走跟大姐到房裡去,我們慢慢談。”
陸擇羽眨眨眼。
“我不要。”
寶蓮咯咯的笑了起來,美態儘顯,隻手攬著陸擇羽,整個人貼上去。
“你煩不煩,我要吃東西。”
寶蓮越發的放肆起來,陸擇羽直接一把推開她,砰的一聲巨響。
一堆人急忙過來,看到牆壁破了一個洞,而寶蓮躺在碎石堆裡,不少海盜們急忙過去把她扶起來,寶蓮已經不省人事了。
“大姐肯定是喝醉了,快點把大夫找來。”
陸擇羽心虛的站在一旁,吹著口哨,剛力道大了點,還好最後一刻想起來桑空的告誡,及時收住力道。
一陣後寶蓮被人抬走了,連海盜幾個大小頭目都過來了,寶蓮腦袋都被磕破了好幾處,手直接骨折了,望著這奇怪的破洞,眾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寶蓮作為修道者資質是非常不錯的,確實喝醉了可能會發酒瘋,但沒今天也沒喝多少。
“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禿頭大頭目厲聲道,此時之前在這桌上喝酒的人紛紛指向了站在牆角,一臉油汙的陸擇羽。
“是她自己撞過去的。”
大頭目也隻是無奈歎了口氣,懷仁打著咯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陸擇羽。
“這位小兄弟,你是新來的嗎?”
陸擇羽連連點頭,懷仁身邊的短發獨眼女子看了陸擇羽一陣後小聲道。
“懷仁先生,這小子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氣。”
陸擇羽又坐下來開始吃東西了,一堆人看了一陣後,才發現這是個呆頭呆腦的小子。
“嗨!隻會吃的傻小子,你們也早點休息。”
大頭目離開了,懷仁走過去望著牆壁,又看看椅子,這麼近的距離,以人的肉身撞破這厚實的牆壁,可是非同小可,也沒人看到寶蓮用了術法。
“真是怪事了。”
桑空在遠處望著陸擇羽,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陸擇羽還在吃著東西,完全不顧其他人的嬉笑,隻是一個勁的吃著,吃相也是非常的難看。
好一陣後,眾人都散去了,陸擇羽見狀急忙拿起了一盤東西來,往嘴巴裡倒。
“你還真能吃!”
陸擇羽望向身邊的獨眼女子,她伸著指頭戳了戳陸擇羽鼓鼓的嘴巴,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這笑容在她這張死人臉一樣的表情上,顯得有些怪異。
桑空果斷的跑過去,一把拽著陸擇羽。
“快點走,大頭目要生氣了。”
陸擇羽被拽走後,獨眼女子又恢複了一張死人臉。
“不是說然你不要惹事嗎!”
桑空一拳頭打在陸擇羽的腦袋上,他有點感覺了,驚喜的捂著腦袋。
“你再打下看看。”
桑空拿出一塊布來,按在陸擇羽臉上,給他擦拭了一陣後,一塊布都被油汙浸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