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擇羽哼了一聲,最後隻得乖乖跟著桑空回去了。
到了正午,終於開飯了,陸擇羽跟著人堆去了一張桌子邊,桑空故意的和之前回來的幾個海盜一桌,他們現在又看得到自己了,而且還和自己交談。
“新來的,你們真的是兩兄弟?”
一個海盜問了一句,桑空點點頭,桌邊的海盜們都紛紛不信,因為桑空和陸擇羽兩人差太遠了。
“我小時候我娘生我的時候,太用力了,一不小心就把我擠了出來,結果就撞到臉了,所以才這副模樣。”
一堆人哈哈大笑起來,陸擇羽驚愕的看著桑空。
“真的?”
桑空一巴掌拍在陸擇羽腦袋上。
“至於我弟弟呢”
“肯定是你們老娘太用力了,撞到腦子了,所以憨憨傻傻的。”
桑空點頭道。
“你們還真聰明。”
陸擇羽按著後腦勺,心想。
難道真的是生我的時候,我撞到腦袋了,所以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桑空觀察著四周圍,使用了這種術法的家夥不在,不過應該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都給我好好的練好好吃飯,過幾天我們可能要出海了。”
禿頭頭目過來一遍遍的說著,海盜們紛紛歡呼著。
“特彆是你們兩個新來的,如果想活命的話就好好練不要偷懶。”
“這有什麼好練的。”
陸擇羽嘀咕了一句,聲音有些大,不少人都聽到了,禿頭頭目剛剛麵露怒色,但馬上就哈哈大笑著拍著陸擇羽的腦門。
“放心好了小子,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會把你扔到海裡去喂魚的。”
陸擇羽吐著舌頭道。
“你才是,如果你死了我肯定會把你好好埋掉的。”
陣陣歡笑聲響起,桑空沉默不語的看著四周,雖不知對方使用了什麼術法,但可以肯定一點,這些海盜們的意識裡,他們就是新來的海盜,而且不會對他們兩發火,因為海盜們所看所想,都可能不大一樣。
而就在此時,一陣淒厲的女人慘叫聲響起,伴隨著一陣哭聲,不少人都看了過去,是寶蓮醒了,她哭嚎著跑了過來,找到禿頭頭目,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何淩死了老大,何淩死了!”
一堆人都完全蒙住了,完全不知道寶蓮說的是誰,而寶蓮滿臉淚水,在聲嘶力竭的喊著。
“寶蓮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撞到腦袋,思維混亂了?何淩是誰?”
“是赤潮的頭目啊,老大,你忘記了嗎?你們都忘記了,當年要不是何淩我們都會死的。”
寶蓮聲嘶力竭的喊著,淚如雨下,情緒異常的激動。
桑空舉著二指,一股白氣掠過寶蓮,她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頭目馬上嗬斥了幾個追過來的大夫,很快寶蓮就被人抬走了。
“她是怎麼了?”
陸擇羽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桑空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還不是因為你。”
陸擇羽眨眨眼嘀咕道。
“難道是我下手太重了?”
一陣後桑空帶著陸擇羽潛入到了寶蓮的房間裡,寶蓮還在昏睡,他剛剛施展了一個昏睡術法。
“來這乾什麼?”
桑空四下看了看,這個房間裡的許多東西,都站滿了灰塵,桑空推測應該是很久沒人住的關係,陸擇羽蹲在一旁,望著一個箱子裡的女紅物件,來了興趣直接拿起來玩了起來。
桑空走到寶蓮跟前,舉著二指按在寶蓮的眉間,不一會寶蓮醒了過來,她驚恐的看著桑空,但下一刻寶蓮發現自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要叫,否則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寶蓮明白的點點頭,能輕而易舉製住自己的家夥,想要殺自己很簡單。
“何淩!”
一陣後寶蓮情緒穩定了一些,她抹著眼淚,想起昨晚的事,她被眼前正在繡花的馬尾辮小子打飛後撞破牆壁,磕到了腦袋,但一醒來寶蓮就想起來了很多事。
“大概在一個月前,金牙那家夥來到這裡,殺死了原本赤潮的頭目何淩,然後我不知道我們怎麼就覺得赤潮的頭目是金牙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們中了某種術法,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寶蓮驚愕的看著桑空,隨後笑了笑。
“怪不得,昨晚我明明覺得那小子怪異,但還是沒有做什麼。”
寶蓮按著頭,一陣後她說了起來,何淩被殺的當晚,正與她在親熱,金牙是突然間進來,直接殺了何淩,隨後就取代了何淩,成了赤潮的老大。
寶蓮嚶嚶的啜泣著,看著屋子裡的一切,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這裡生活了,都是在何淩身邊跟著。
問及金牙究竟在一個月裡做了什麼,寶蓮搖頭道。
“我不是太清楚,現在才想起來。”
桑空嗯了一聲。
“我們本就是來剿滅海盜的,那個懷仁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他身邊的獨眼少女。”
寶蓮說了起來,他記得非常清楚,是七年前來到這裡的,但一說到這,寶蓮捂著嘴,哭了起來。
所有人都把金牙當做認識了很久的人,當年力保懷仁的是何淩,但現在大家都隻記得金牙。
“你說你們是來剿海盜的?”
寶蓮驚愕的看著桑空,桑空笑了笑點頭道。
“我們是盤岐宗的人,好了睡吧!”
桑空話音剛落,寶蓮便昏睡了過去,陸擇羽疑惑的看著桑空,他臉上的笑意沒有了,滿是怒意。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能在我手裡過幾招!”
陸擇羽輪著拳頭道。
“要打架了嗎?可以動手了嗎?”
桑空笑了起來。
“等差不多了,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