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點多,打了和哈欠,睡意襲來。
他往篝火裡添了幾根打濕的木柴,也是寧放教他的方法。
然後鑽進了庇護所。
一陣悉悉索索,張毅躺下。
庇護所搭建的不高,坐著的時候抬起手,就能摸到屋頂。
身下的鬆枝墊的很厚,加上睡袋,不比席夢思床墊差多少。
感受了下,腦袋後邊,左邊,右邊,都有微風。
不冷,張毅也懶得整理,明天再說。
腦袋一偏,斧子放在一旁,安心地閉上眼,開始回憶起自己上一部戲,不到五分鐘,沉沉睡去。
大森林裡可沒什麼夜生活。
唯一有趣的,隻能是成員們之間的閒聊。
一起呆了九天了,哪還有那麼多廢話要聊,又累又餓,洗洗睡了。
節目組這裡今天得加班。
下午六點,第一次變數正式結束。
隻有毛子國在最後一天,再度拿到了一個獎勵。
其他b線索的,都哭了。
白費了力氣砍了半噸木柴,換來個毛用沒有的信號接收器,哭都沒地兒哭去。
節目組沒有發特彆的公告啥的,第一次變數,挺失敗的。
但媒體記者沒放過,將各個隊伍的獎勵情況彙總,發了出來。
觀眾這才知道,原來有八個隊伍白打工。
等到十一點,所有選手都睡下後,裝備精良的工作人員出動,回收舊手獎勵。
這活兒得乾到天亮,哪怕是華夏與楓葉國拿走了全部三樣獎品,箱子也得收回。
其中,有一隊登上了棒子國的生存地。
兩個工作人員拿著獵槍,帶著超級手電筒,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回收了第一個箱子。
哪怕有獵槍在手,麥克也有些緊張,林子裡可是有許多大型的食肉動物,要是忽然衝出來,不一定來得及開槍。
“馬宏,你走慢點。”
他小聲說了一句。
前頭的夥伴放緩了腳步。
“這些狗日的,把箱子都放在河邊多好,非得放在林子裡。”
“都在河邊,不是容易找著麼?”麥克巡視著四周。
“怎麼可能,選手哪會猜得到都放在差不多的位置呢?”
“有道理,可惜你不是策劃。”
“我要是策劃,就把箱子放在選手庇護所邊上,最後拿走的時候,還得當著當他們的麵,氣”
死選手幾個字還沒出口,馬宏停下了腳步“麥克,那是火光麼?”
麥克抬起頭,距離他們挺遠的位置,確實有紅色的亮光。
“滋啦滋啦5隊,5隊,立刻前往你們東南方向25公裡處”
對講機裡傳來總部的聲音。
“5隊收到,發生了什麼事?”麥克拿起腰間的對講機。
“該死的,阿三國的蠢貨,睡覺時不注意,把自己庇護所給點著了。”
兩人愕然,趕緊邁開腿,朝著目標奔跑而去。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
阿三國的個人選手勞累了一天,早早地就躺下了。
他搭建的是人字形庇護所,也是多數選手選擇的類型。
將三根木頭用丁香結係在一塊,豎起來後,形成穩固的三角形架子。
在兩個架子之間再橫上一根木頭,蓋上樹枝,庇護所就形成了。
這位選手並沒有帶防水布,主營地那已經固定了,要拆下來太麻煩。
隻要樹枝啥的夠厚實,風也吹不進來。
庇護所沒事,很牢固,選手也不冷。
問題就出在篝火上。
太近了,而且篝火周圍隻是隨意地用石頭圍了一圈,並沒有打掃乾淨。
燒著燒著,便將庇護所外頭的樹葉也點燃。
該死的是,覆蓋在外頭的全是乾燥的鬆枝,這玩意兒可是相當好的火絨材料。
瞬間火勢蔓延開來。
還好,裡頭的選手睡得不是太死,發現不對後,立刻逃離。
可是,火太大了。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杯水車薪。
庇護所,加睡袋,全都付之一炬。
“啊,這”
“睡袋都燒沒了,太不小心了吧。”
“第一位淘汰者出現了。”
“好在選的是空曠的地方啊。”
“他的斧子,打火石什麼的,還在裡麵呢。”
“睡袋還好,他們不是有人淘汰了麼,但是斧子怎麼辦?”
等到兩位工作人員趕到,火已經快熄滅了,詢問之後,確定人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一起將剩餘的火給撲滅。
而阿三國的選手,真正叫做麵如死灰,坐在那半天說不出話,眼神裡隻有孔洞,看不到任何光彩。
這才第一個夜晚,算是親手把自己送出了遊戲。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一通尋找之後,打火石找著了。
可斧柄卻燒的亂七八糟,幾乎不能用了,睡袋更是化成了黑灰。
他不隻自己退出了第二次變數,更是將整個隊伍,推到了淘汰邊緣。
棒子國的嘲諷如約而至,瘋狂與阿三國網友對線。
他們可是有底氣了,今天馬東西的表現,可謂非常優秀。
你們呢?
和獎勵無緣不說,還留下了後遺症。
就這樣,第二次變數,首位淘汰選手誕生。
不過,這一切,剩餘的選手們都不知道,經過一夜的休息,紛紛起床了。
妮妮起的最早,男士們照顧她,沒讓她守夜。
走出庇護所,伸了個懶腰。
嗯?
好像有點不對。
“老王,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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