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潑皮,還管娘親理不理你?”
馮瑩笑著點她腦門,這丫頭。
“那倒是,娘不理我我也要理娘的,再不行就打弟弟出氣,哼!”
“哎喲,打吧,反正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
說是這麼說,馮瑩知道女兒下不了手。
出嫁的日子來臨時,莊芷言更是不讓成霄安過來,說什麼不吉利,不許他破壞規矩,不然以後有什麼都怪他。
成霄安無奈應下,按捺住思念等待著。
然而出嫁頭一天,莊芷言就聽到了外頭的風言風語,是莊小蝶親自來說的。
“外麵都在傳,阿姐你不是我莊家的人,還有,還有的說,你娘肚子裡的孩子,要麼是野種,要麼是妖孽托生。”
莊小蝶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湊近,莊芷言抬手就給她一巴掌,莊小蝶趁機和她打在一塊,試圖抓破她的臉。
蘭芝反應極快地踹倒了撲過來的婢女,一把將莊小蝶扯開,結果莊芷言手裡就多了一撮頭發。
莊小蝶“啊啊啊”地鬼叫起來,“我的頭發,我的頭發,賤人!天殺的……啊!”
蘭芝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莊芷言趕緊叫人:“她瘋了,趕快將她關起來!”
莊芷言知道她要使壞,一直等著呢,她總算來了,雖然被莊小蝶抓傷了脖子,但一定要她千百倍地奉還!
莊小蝶被關起來了,還被每日喂各種奇奇怪怪的湯藥,要麼苦得膽汁都快吐出來,要麼就是有奇形怪狀的蟲子入藥,嚇得她膽都快破了。
偏偏不喝還不行。
莊芷言風風光光嫁出去,沒有被任何謠言所影響,反而是造謠生事的人被抓了一堆,漸漸就沒人再敢嚼舌根了。
最重要的是,大夥的注意力都被這場盛大的婚禮給引到一邊去了。
然而新娘子不太開心呢。
“成安哥哥,我毀容了,你看。”
她脖子上的抓痕還沒好,嚶嚶嚶。
還有就是,今晚也算不得什麼洞房花燭夜,她早就折騰了未婚夫七個日夜呢!
想想都糟心……
成霄安仿若猜到她心中所想,便道:“累了就睡吧。”
原是隧了她的願,莊芷言卻不得勁了,心裡糾結得很,同時也罵自己難伺候。
然而今日她真是累極了,很快就睡著過去,甚至開始打呼。
成霄安寵溺地替她把手腳都放進被子裡,擁她入懷,輕歎一口氣。
一覺醒來,莊芷言以為天快亮了,怎知還是漆黑一片,剛想將自己的手腳從男人身上撤下,小腿就被男人給捉住了。
“安哥哥?”
“還叫哥哥?”
“你沒睡?”莊芷言不想喚他相公,否則會想起那幾日沒臉沒皮地各種哀求他……
“洞房花燭夜呢。”也就你這個小丫頭睡得沒心沒肺的。
莊芷言不以為然地道:“又不是頭一回,有什麼好激動的?”
其實她心裡隔應著呢,還沒成親就將自己草率地“送出去”,還是七天七夜,想想都糟心。
“言兒這麼快就厭棄為夫了?”成霄安表示受傷,將她的手摁到自己的心口處。
“安哥哥你沒開窗嗎?”
屋裡好熱呀!
“你確定要開窗?”成霄安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將小女人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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