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餓了。”
白蘭娣無奈地拍頭,這下真睡不著了,坐起身問他“借你五十兩,去青樓放鬆一下?”
禦書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捏著她的鼻子惡劣地“我就要你!”
“你瘋了?”
白蘭娣摸他腦門,沒發燒,發騷呢?
“我……”
禦書恒頹然地坐直身體,“從來沒人待我這樣好。”
“缺愛呀,那我給不了,我就是一個大夫,你這……不對,你想害死我呀!”
你可是駙馬爺!
“我們私奔……”
“滾滾滾!再不滾我……”
人走了,白蘭娣“……乾!”
這夜睡得不踏實,煩躁得有點想搬家,但是凶宅沒這麼容易找。勝在便宜!
這小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還有一口井。
井旁還有一棵石榴樹,石榴花可漂亮了!以後還有大紅石榴吃。
她舍不得。
該死的禦書恒,大半夜發情!不對,他是缺愛,可憐沒人愛……
誰同情他賴著誰?
白蘭娣洗漱後隨意吃了個早餐,又去西街溜達。
賣母雞和小雞的六嬸說她睡不著,給開了一個養血安神的方子。
收入十個銅板。
肉販子說他娘子要生了,白蘭娣表示自己不會接生,但是可以給開產後調理的方子,待她坐月子時再去看。
逛了一圈,幾乎沒什麼大毛病,掙了幾十個銅板,換來一堆黃花菜。
她從前在山上采,讓人看見了,才知道這個可以食用,不過要焯水後泡一泡,去除毒性才能吃。
新鮮的黃花菜很是香甜,用來做雞蛋湯十分美味,包括南瓜花,黃瓜花,其實她都愛吃。
細嫩的黃瓜仔,連著花朵兒,用來炒肉片就很美味。不可多得,還有一點“殘忍”的一道菜。
白蘭娣不知道為何腦海裡總有奇奇怪怪的美食和想法,她猜測前世喝的孟婆湯可能隔夜了……
禦家又派人來請,說連姨娘偶感風寒,咳嗽不止。
這連姨娘怎麼多災多難的?白蘭娣對深宅大院裡的女人深表同情。
連姨娘看到她,虛弱一笑,“白大夫,又要麻煩您。”
“不麻煩。”
白蘭娣替她開好方子,又講了川貝蒸梨的方法。
連姨娘這才問她最近有沒有見過禦書恒。
問到兒子,連姨娘臉色訕訕的,不知道是怕禦書恒還是擔心白蘭娣不高興。
畢竟她一個未婚女子……
“駙馬挺好,還長胖了些,心寬才能體胖,夫人也要想開些,憂思過重,會傷身。”
白蘭娣如實作答,在她那兒不僅吃飽了,還吃多了,不然怎會飽暖思淫欲……
“好好,多謝白大夫!”
白蘭娣不懂她這聲謝代表什麼,因為連姨娘眼睛突然一亮。
她也沒追究,告辭離開。
出了小院,到岔路口竟然碰到禦景軒。
“大公子是在等我?”
白蘭娣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未曾離開,才會這麼說。
“白大夫,姨娘她……這是心病。”
禦景軒的意思,是連姨娘想念兒子,憂思過重,才會常年小病不斷。
“哦?不知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
話是這麼說,白蘭娣可不打算替人家母子倆傳話。
知子莫如母,反過來也是一樣。
她何必插手。
“姨娘同恒弟……有誤會,白大夫能否移步到前廳小坐片刻?”
“哦,抱歉,我還有病人要上門服務,不好意思,下次再聽駙馬爺的故事。”
白蘭娣拒絕了,禦景軒臉上的笑容一滯,似乎沒想到她會避嫌。
在禦景軒看來白蘭娣是個野大夫,能攀上禦家,無論是以各種方式,都不會吃虧。
興許她是不清楚禦家的實力,怕了長公主。
白蘭娣不管他作何感想,大步離開。
她急著回去吃飯,曬土豆片、山藥片……
禦書恒不知是介意那晚的事還是有其他事耽誤,許久沒再來打擾,白蘭娣頓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