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定知恩圖報。”
“哈哈……”
她歇了兩日,暖房也竣工了。
菲翔樓吃飯這天,兩人意外碰上金子愷。
禦書恒覺得他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是偶遇,眼裡劃過一抹暗芒。
白若雪不讓他暴曬,兩人是來吃晚飯的。
“相請不如偶遇,縣主要不也請我一餐?”
白若雪捂緊錢袋子,“要不你請?”
金子愷馬上答應。
禦書恒……就很煩這種沒臉沒皮的野男人。
白若雪讓小二將招牌菜上個遍,金子愷假裝牙疼,問吃得完嗎?
白若雪“我有一隻老虎,吃剩的可以打包。”
金子愷立刻挺直腰板,“行!多帶點回去都行,對了,我能見見它麼?”
“能啊,它經常陪我遛彎的,有緣自會相見。”
白若雪隨口一句,金子愷立刻高興起來,和禦書恒的小可憐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金子愷好似突然想起第三人來,“禦兄可是怪我來的不是時候?”
禦書恒淡漠地抬起眼眸,“是。”
白若雪一愣,金子愷卻直接笑了,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賠罪話,要自罰三杯。
他喝完了,其餘兩人沒動。
白若雪“他不能喝酒。”
“縣主呢?”
“我不喜歡這種酒,而且今日沒興致。”
金子愷不強人所難,讓小二來一壺好茶。
白若雪休息好了胃口大開,她吃得大快朵頤,禦書恒替她夾菜,像是伺候慣了。
金子愷若有所思,很快就不在意了,他也替縣主倒茶,兩人好像都是她的仆從。
白若雪吃得七分飽,突然發現禦書恒沒吃幾口,連忙替他夾水晶肘子,四喜丸子,還將麵前的菜推了推。
“這個清淡可口,你多吃點。”
金子愷有點吃醋,白若雪卻說禦書恒是病人。
金子愷……你就偏心。
禦書恒突然心情不好了怎麼辦?
這頓飯就白若雪吃得很香,哦,對,還有伯虎。
禦書恒想使性子,又怕金子愷趁虛而入,沒敢走人,親自送她回去。
之後順便翻牆進去。
白若雪“何苦呢?”
“怕你被流言困擾。”
“哎喲,你不覺得晚了嗎?”
白若雪一句話將禦書恒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偏偏她撩人不自知,又問“臉上的疤真不去掉?”
“再等等……”
“好。”
她後知後覺他防著誰,心裡也是一揪。
正當她盤算著如何回敬尉遲苓娉時,禦書恒告訴她“她斷了一根手指頭,你彆替她治。”
“哦?”
“去了也是白去,手指頭喂狗了。”
“霍!收到!”
白若雪驚得不會說話,禦書恒趁機揉亂她的發。
……
公主府。
長公主頭發散亂,眼眶浮腫,她是真的快瘋了,一覺醒來就沒了根手指頭,還是右手尾指。
今後她每拿一樣東西,都要麵對身體殘缺的現實。
“到底什麼人有這樣大的本事?”
她問身邊最得力的侍衛長。
“會不會是獵隱門?”
“他們膽子那麼大?!”
獵隱門收錢辦事,可……動公主的活兒都敢接?她不太信。
“也許是門中人。”
他不敢直接說公主得罪了大人物,隻能委婉告知。
尉遲苓娉發了半日的瘋,已經冷靜下來,她急切想知道誰是幕後主謀,不管是誰,她都要親手剁了他,喂狗!
吃掉她手指頭的是她的愛犬,已經被煮成一鍋肉糜。
一開始她還覺得奇怪,獵犬怎麼在她屋內吃東西,然後她就看到血肉模糊的尾指,疼得她差點叫破喉嚨。
這種後知後覺的疼痛十分詭異,被斷指的時候一無所有,醒來也沒有馬上發作,而是在看到獵犬吃東西的時候才突然痛起來。
她氣得殺了好幾個當值的下人和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