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守備的位置是源氏地下實驗室的二號入口,要是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他為了家人的安全,就是死也得讓敵人踩著他的屍體過去。
正想著,鬆島突然聽見車尾突然發出一聲悶響,他下意識地掏出手電照了過去,看到的卻是一個漆黑的人頭,一張滿臉是血的臉正對著自己獰笑。
“島策!”鬆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縱使這人頭滿臉是血,但由於島策是他最鐘愛的學生。鬆島還是能認得出人頭原本的主人。
開什麼玩笑!島策死了,自己的學生被砍去了頭顱,誰乾的!
島策守備的三號區離這裡至少一公裡啊。
這群敵人究竟是怎麼把島策的頭顱帶到自己這的?
“拉響警備鈴!拉響警備鈴聲!全體警戒!”
鬆島大吼,隨即又破口大罵,“出來啊,藏頭露尾的東西!有本事一對一!”
鬆島邊罵邊從自己的警車裡取出槍械,他現在確定以及肯定。
神社一定是遭到了超自然力量的襲擊!
麵對他的怒吼,現場沒有人回答鬆島的怒罵!
警備鈴更沒有如同鬆島下令的那樣空拉響。
鬆島看向監控室的位置,看到的卻是監控室的大門口,剛才提醒自己副隊長竹下倒在了大門附近,一眨眼的功夫,竹下的下半身已不知所蹤。
“隊長,快跑!隊長!”
副隊長嘶啞地說,“快跑……快去求援……”
話未說完,一根有水桶粗的紫色藤蔓從黑暗中飛出,把這個日本男人再次拉進了黑暗。
等鬆島奔到大門附近,鮮紅的血水已從著大理石流到他的腳麵。
“竹下!!”鬆島大吼,想要衝進屋內救人,可隨即被身後的槍聲所驚醒。
“笨蛋,快跑!現在隻有跑才有活路!”
回頭看去,和他說話的是一個臉生的警員。
這人在提醒鬆島的同時,說話間間又是碰碰幾槍,全部打在了幾條試圖襲擊鬆島的藤蔓上。
警員的槍法非常精準,幾乎槍槍打在了藤蔓的要害。
“打動引擎!全速撤離!”
在槍械的協助下,兩人也終於坐進了警車。
鬆島坐駕駛席,那個不知名的警員則坐進副駕駛席。
此時,鬆島剛好看到了普通警員手上佩戴的戒指。
蛇頭的藍色戒指!
僅僅憑這戒指,鬆島確信,這救了自己的警員不是一般人。
藍級專員,那不是和今天去世的本間憲大人一個級彆嗎!
“開車啊!八嘎!這個時候是犯傻的時候嗎。”警員對鬆島大吼。
“是!”
鬆島不在二話,連忙踩下油門,而就在他啟動車子的一瞬,鬆島透過後視鏡也看到了數十條銳利的紫色藤蔓正筆直地追著他們來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多。”
鬆島出了一身冷汗,驚恐道。
“可能是武魂,也可能是變異植物。具體是什麼得采樣才能知道。往一號口開,那裡有源家的防禦禁製,隻有到了那裡,我們才有活路!”
男人的右手亮光一現,一把通體碧綠色的武士刀出現在他手中。
他狠狠地活動了一下麵部肌肉,沉聲道“快點開車,我幫你掃除後麵的藤蔓。d,我真是倒了血黴了,趁源水無月過來看看實驗室,都能遇到這種事。”
“您是??”鬆島問。
“我姓上杉……名飛。來自名古屋……”
回複間,上杉飛調整自己的座位來到車後座。
下一刻,隻見他手臂一揮,警車的頂棚被他完全卸下。
緊接著就見他連續揮動自己的斬魄刀,把十幾道銳利的刀氣悉數斬在了襲來的紫蔓藤上。
下一刻,刀聲如雷鳴,巨大的威力頓時把那些紫蔓藤斬斷在地麵。
不得不提,幾道刀光在漆黑的空氣裡滯留的時候,絕對綻放出了肅殺之美。
見自己的刀芒威力不錯,上杉飛也不由的興奮的舔了舔刀鋒。
可下一刻,鬆島的驚呼又使他脊背一涼。
上杉飛回頭看去,赫然看見靖犯神社的地標雕像,高二十米重五萬噸的東條將軍雕像正在不遠處的半空中盤旋。
顯然,這一定是有什麼可怕的力量把雕像卷了起來!
上杉飛定睛再看,隨即看到了罪魁禍首。
原來,雕塑的正下方有一個男人正飛在空中把那雕像如棍子一樣加速轉。
在那人的操控下,雕像被越轉越快,繼而使雕像的周圍都產生了大量的螺旋氣流。
不少在地麵上的人直接被這股氣流卷了起來!
一瞬間,上杉飛的大腦都停止了運轉。
據他所知東條將軍的雕像至少五萬噸,這麼重的東西怎麼可能被一個人像棍子一樣耍?
同樣的,作為普通人的鬆島更是看呆了,以至於踩著油門的腳都忘了鬆。是把車越開越往那地獄之門開。
“八嘎,快點倒車,怎麼還能繼續往那裡開!”
上杉飛反應過來,連忙嗬斥!
可天空中的人卻依舊並沒給上杉飛逃跑的機會。
他看準了車子的行徑軌跡,直接驅動了無與倫比的力量把雕像向警車擲來。
下一刻,閃電撕裂天際,大地在哀鳴顫抖。
雕像和地麵劇烈地碰撞,濺起的塵土足有近五十米的高度,十幾秒後,烈焰直衝夜空,警車在地下爆炸!
不多久,一個綠色的藤蔓從廢墟中鑽出。
藤蔓的觸手正卷著上杉飛那把綠色武士刀。
“出來吧,你還沒死。刀都不要了?”
從藤蔓接過武士刀,站在廢墟上的蕭墨抬頭望天。
隻見在他的正前方五十米處,一條長度近百米長的黑色巨蛇蜿蜒盤旋在半空中,那黑色巨蛇的眼睛猶如巨大的車輪一樣,龐大的身軀上片片蛇鱗正閃爍著讓人心寒的冷芒。
在那巨大的蛇頭中央上,名古屋上杉家的魔法輝印——三菱輝正發出了妖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