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家帶口的來,女兒,老婆,兒子齊上陣。
這麼做是他為了給牛仁義一定的安定感,讓後者明白隻要他配合,他可以如親人一樣對待他。
為了不顯得盛氣淩人,他在穿著和打扮上選擇了較為普通的休閒服。
而後,來到地點的他看見了一群他計劃之外的人,騰達集團的高管,包括他們的孩子一起出現在了彆墅內。
該如何評價呢。
這樣有心的安排固然能更加降低牛仁義的戒備心,但同時也會增加他們對牛仁義執行計劃的不便。
為此,慶晨在下車後直接和裴騫本尊完成了一個長達四秒的死亡凝視,分明是在質問對方為何自作主張請來這麼多人。
而裴騫麵對他的死亡凝視則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佯裝出我這一切都是按照你安排的做的,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看我的表情。
那刹那,裴騫似是影帝附身仿佛真就是一個做了好事還被冤枉的仆人。
但實際上,裴騫的心裡的確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作為和賠錢係統鬥智鬥勇三十年的存在,他最清楚不過什麼叫趨利避害。
眼下的局麵,誰都能看的出來龍組要對牛仁義不利,包括自己的女兒,
為了保護牛仁義,他的女兒也私下邀請了騰達集團的一眾高層兒女。
裴騫對這些行為是默許的,之所以默許就是害怕牛仁義最後出了事,罪責會牽扯到他和他的家人身上。
牛仁義在日本這邊身份到底如何,裴騫不清楚!但是從司機山下的信息看,牛仁義亦是一位能讓日本s科警察對起敬軍禮的存在。
這樣的人倘若死在了自己家,龍組這群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作為宴請者,他們家怎麼辦,老婆的娘家人又該怎麼辦。
思前想後了許久,裴騫才同意了女兒的私下安排,他目的旨在一個——製造目擊證人,讓對方殺牛仁義至少彆在他家。
讓日本警方和軍方意識到他和他的家人是無辜的就行。
當然了,倘若龍組這樣還要殺,那乾脆就把這群整天背刺他的人都殺了。
反正不能讓他們撿自己家的便宜,最後撈現成的。
而且裴騫覺得自己這麼做也並沒有忤逆慶晨的安排,畢竟是慶晨自己說做的自然點隨和點。
他把騰達集團的高層和子女都叫來,這種大規模家宴最自然了好不好。
如此,兩個老狐狸用眼神互相交流了幾個回合,慶晨最後和他使了一個到你書房談話的眼色。
慶晨先走一步,裴騫在吩咐了老婆務必好生招待慶晨的妻子後就上了彆墅的二樓。
他打開自己的書房,隨後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隻見慶晨的一隻拇指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帶著他的身子做著俄挺式俯臥撐。
最初那幾秒,裴騫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出故障,或者是精神上留下了什麼嚴重後遺症,再不然就是自己此刻在做夢,眼前一切皆是一個噩夢。
用一隻食指撐在他的辦公桌上做俄挺式俯臥撐,這他娘的是人類能做到的。
普通的俄挺俯臥撐需要極強的肩部力量,臂力、背部肌肉力量和協調力。
而麵前這個用食指做俄挺的人手指的強度和指力怕是有幾千公斤吧。
這特麼確定是人!?
慶晨看見裴騫進來了,便也從桌子上下來了,一個超炫酷的單指倒立加空翻落在裴騫麵前“你來了,很好,那我們開始聊一下今天你的自作主張。”
慶晨看裴騫的眼神非常奇怪,說不清是不滿還是鄙視,裴騫咬了咬牙,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佯裝淡定地叼起一根雪茄抽了一口“自作主張,沒有啊。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是挺隨和親民的,但也增加了我們出手的難度,裴總,你是想讓你的這些屬下都死嗎?”慶晨斜視著裴騫,用平靜的語氣道“還是說你是想找多點人給你陪葬?”
“不,怎麼會呢,我可一點都都沒這方麵的意思……”裴騫的眼中儘是冤枉“我這不是聽聞您孩子也要來所以才安排了同齡的孩子也到場,青年人彼此間多交流很有用的不是嗎?”
慶晨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繼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拿給裴騫看“那你在解釋一下這個……您女兒這樣的操作也是為了青年間彼此的好交流?”
裴騫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頓時一白。
畫麵中,女兒還在和騰達集團的高管,也就是今次也被他宴請的客人林婉在視頻直播通話。
女兒直播的背景是一輛車的車後座,牛仁義在她的身旁,正側著頭看著窗外。
後者以完美的側臉在引爆整個直播間。
而此時直播間的彈幕大多都在討論一個話題。
真白是裴總的女兒!
裴總今晚要宴請牛仁義!
裴騫的臉色發白,他用衝鋒槍一般的語速為自己辯解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要求這孩子對自己的身份保密不要向外界透露!!”
他掩麵搖頭“這孩子怎麼能直播廣而告之呢,而且還和林婉視頻,這是瘋了嗎?慶部長請你千萬不要過多責怪這個孩子,是我管教不嚴寵壞她了,我現在就命令司機讓她暫停直播。”
“不用了,已經晚了。”慶晨歎了口氣“同為人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遭遇。”
“謝謝你的理解,謝謝。還請你千萬不要責怪小女,千萬不要責怪小女。”
裴騫深怕慶晨為難女兒,連忙對慶晨鞠躬賠罪“組織要多少讚助金,我能的一定。”
“和錢無關……有效地利用身邊的資源去保護想保護的人這本身沒錯,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隻能說你女兒給我們增加了更多的麻煩。”慶晨聳了聳肩“但是她提議的讓牛仁義當場做飯給我們吃,我倒也是有些興趣。想觀察一番。”
“組織是想把他培養成日本地區最權貴的人物,這沒有好的心理素質可不行,所以我會借這個機會觀察觀察。”
“但我醜話也說在前頭,請你警告你女兒不要在做多餘的事情。否則她的下場就會是……”
說罷,慶晨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對著五米外的一個銅製雕塑維納斯虛空一捏。
女神的頭在虛空的指力下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