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付出這麼多了,牛仁義卻還如此花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
瘦高個專員看著自己的玉牌答複道“是這樣的。大人是自己失蹤的,沒帶任何人。然後他的失蹤其實和薰兒小姐無關,主要是和他滅殺的那隻血色巨獸有關。”
“那隻怪物?”
“對,據傳送隊的同事說,那怪物是頭母獸,肚子裡懷著那頭母獸的孩子。少主在收屍的時候,發現了母獸的肚子裡還有生命痕跡。所以就打算搶救一下。”
“搶救?怪物的孩子?”
禦阪真白兩眼一翻,心裡的無語更甚。
這都啥時候了,殺了人家媽媽還救人家娃娃。牛頭你到底在想什麼!?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有愛心啊!
禦阪真白正欲再問,幾人的不遠處上方卻響起了直升機震耳欲聾的轟鳴,定睛一看,卻是一台運輸直升機朝這裡飛了過來。
看模樣,木下藤田的辦事效率非常高。
可近乎是同時,陰霾的天空刮起了一陣風。
探照燈的光柱裡,一眾人看到有白色和黑色的東西在飄飄忽忽地飛舞。
禦阪真白抬頭向暗灰色的夜空望去,驟然發現有無數的黑點好似乘風而飛的數萬隻蝙蝠在空中隨風飄動。
“天上開始落灰了?……火山灰”旁邊一個發福的專員小聲地說。
“看模樣這附近也有火山噴發了。奇了怪了,名古屋附近沒火山啊?”
“或許是海底的呢。……按慣例,會下雨吧。大火過後必有一場雨。這裡會下大雨的……”
幾個專員的討論間,雨水開始一滴滴地落在禦阪真白的臉上。
隨著直升機的降落,雨水也越來越大。
因為無處躲雨,人們也是像受了驚嚇一樣,開始四處逃竄。
“危險!彆跑!危險!不要擠!”正在為傷員進行醫治的年輕隊員沒有辦法隻能聲嘶力竭地喊道。
但為時已晚,人們已經奔跑著擁到碎石子路上,踩得石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時,夾雜著灰塵的黑雨從天而降,落在禦阪真白的白球鞋上更上尤為突出。
在局麵有些亂的不可收拾之際,當權者的優勢也被凸顯的淋漓儘致。
普通人慘遭黑雨洗禮,當權者則已登機成功。
……
……
黑色的暴雨猛烈地襲擊著這座在黑暗中遭到嚴重破壞的大城市。這場大雨澆滅了市內幾百處著火點,但是還有一百多處著火點由於火勢過猛,仍在繼續燃燒。
所幸滂沱的大雨使人們減輕了對火勢蔓延的憂慮。
不過,儲存在名古屋灣沿岸的幾萬噸原油、柴油和化學藥品,因泄漏引起的大火還是不能撲滅。
由於火勢太猛,雨水在半空中就蒸騰掉了。
因此,這一帶正在慢慢變為高溫缺氧、毒煙彌漫的無人地帶。
不多久,高達八至十米的特大海嘯接踵而至,把燃燒著的易燃物卷向四麵八方。
一時間,港口地區等沿海低窪地帶幾乎毀於一旦。
堆積在名古屋各大港口的大型貨物也未能幸免,紛紛起火燃燒;被海嘯卷到陸地上的貨輪和燃燒著的油輪,則翻倒在人工填築的地段上。
由於牛仁義救援的地方,從一開始就規避了這些高風險地帶。
因此在回到戒指處理私事前,他們一隊人處於的也是絕對的安全地帶。
由於牛仁義在離開前下達了在原地等他不要擅自行動的命令,這一隊八人特彆搜救隊是乖乖的在原地待命。
麵對突如其來的暴雨,一行人也沒感覺太過慌亂。
幾個人使用魔杖輕輕點描間,一個籠罩範圍大約有半個籃球館的穹頂覆蓋了他們的周圍。
這也讓外麵的風雨即使雨勢再大,內裡也乾燥依舊。
摸索著牛仁義臨走前交給自己的戒指,蕭薰兒不禁又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幕。
十五分鐘前。
牛仁義以一己之力摧枯拉朽的解決了那隻嗜血巨犬。
那場戰鬥給圍觀者帶來的視覺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整場戰鬥牛仁義全程壓製不說,精湛的體術和遊刃有餘的力量控製,也不止一次引起了隨行魔法師的讚歎。
不過在欣賞牛仁義出風頭的間隙,蕭薰兒卻看到了一個隱患。
那就是牛仁義在出招氣息上,竟然有了金木石開的影子。
這種變化令她膽寒和畏懼。
這感覺就好像是牛仁義變成了血族……
甚至有那麼一刹那,蕭薰兒覺得和血色巨獸戰鬥的就是金木石開。那種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氣勢。
如果不是牛仁義其他的攻擊手段還是和上次在無限劍製中看到過的相似,她幾乎都有些不敢認。
而隨著怪物被消滅,周遭人群的歡呼聲和喝彩聲也衝散了蕭薰兒暫時的疑慮。
但很快人們就發現了始作俑者似乎並不開心,隻見當事人略帶納悶的圍著血色巨獸的屍體走了三圈,隨後就麵色凝重把巨獸的屍體翻了個身,將這巨獸的肚皮給露了出來。
隨著蕭薰兒的走近,她看到牛仁義用他變出的樹枝開始給血色巨獸剖腹了。
下一刻,後者就如同變戲法一樣依次從那巨獸的肚子裡抱出了四個有人類嬰兒大小,形狀像小狗的魔獸犬類幼崽。
幼崽被牛仁義分彆讓人接過,最後一個幼崽是蕭薰兒接手的。
和其他幼崽通體血色不同,她這隻幼崽通體白色,腹生四爪,背有兩隻血翼,還有一條龍一般的長尾吧。
四隻小家夥都還沒睜眼,而她懷中的這個雖然品相非同一般,但氣息已十分微弱,腹部還流著血。看模樣是在先前與巨獸的爭鬥中被殃及了。
“它們還活著,天啊,這些活體幼崽一個個每一個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一個隨行專員左看看又瞧瞧不禁驚喜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