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點頭哈腰兩聲道謝。
驢車進城之後,那守城將領與身旁副手說“大理寺怎麼還有女人?”
“不知道。”
身旁副手搖了搖頭,忽而又猶豫地說“是不是那個大理寺卿帶來的?聽說那是個風流浪蕩鬼。”
守城將擰眉。
那驢車上的女子雖戴著麵紗,看得出來也的確很漂亮,但實在是……並不像是個姬妾。
可是大理寺的腰牌做不得假,先前上頭就放了話,給大理寺行方便——
算了,愛是什麼是什麼。
……
這方謝昭昭和陸景榮進城之後,那車老板對他們二人身份驚訝的簡直眼珠子要瞪出來。
“你們是官差啊!”
車夫好奇地問“大理寺的官差?大理寺是什麼地方,管啥的?”
謝昭昭說道“專管各地破不了的奇案,放心吧,這地方應該不會再人心惶惶太久了。”
車夫半信半疑,還想問點什麼。
但謝昭昭可沒空和他閒聊,催他把車趕回客棧,並且當場就把十倍車錢付給他也不必他找。
車夫這下沒半句廢話,壓下好奇好好做事。
但車沒到客棧前麵,就被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給擋住了。
小胡子中年男帶著兩個青衣勁裝的隨從。
謝昭昭眉心微皺。
陸景榮從驢車上坐起來,“是我大哥的人。”
謝昭昭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中年小胡子給陸景榮和謝昭昭稍稍拱手行禮,“隨我走吧,大人等你們呢。”
“好。”
謝昭昭和陸景榮下了驢車,換乘這人準備的樸素馬車,很快到了啟州驛館門前。
下車的時候,紅袖和紅霞從驛館裡奔了出來,看到謝昭昭稍稍有些狼狽,都十分憂心,待到確定謝昭昭毫發無損,隻有虎口擦破點皮時,才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小胡子帶他們兩人到了後院廂房內。
陸漢秋一身青灰色直綴長衫,正坐在桌前翻看一些紙張,聽到開門聲立即站起身來,也是確定了謝昭昭和陸景榮安全才鬆了口氣。
他走到謝昭昭麵前,擰眉說道“七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單獨行動?你要是出點問題,殿下那裡我可交代不了。”
“……”
謝昭昭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廢話,一擺手說“你什麼時候到的,案子的情況問的如何?”
陸漢秋言簡意賅將自己知道的告知謝昭昭,又問謝昭昭探訪山穀情況。
謝昭昭說“有怪物,很奇怪的東西,穿著鐵甲,很高很大,但我確定不是什麼山精野怪,我們的暗器射中了他。”
“哦?”陸漢秋眯起眼睛,“那就是說這個山精野怪的說法很是蹊蹺了……我今日下午見到了劉洪生,他不敢查這樁案子。”
“而且這啟州內部關於這樁案子的事情都十分詭異,丟失孩童的那些父母,鬨事的百姓基本全部在地牢裡麵關押。”
“劉洪生給我的理由是,陛下千秋,不能鬨出事端所以暫時關押那些百姓,但我以為這件事情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
“我聽懂了。”謝昭昭眸光微閃,“在這啟州境內,出了這等詭異之事,還能叫刺史都束手無策不敢查,那這件事情的背後必定是有他動不了的人。”
而大秦開國功臣岐陽王的岐陽山莊便在啟州附近百裡外,即便遠離朝堂,但岐陽王身份貴重,在朝中也有不是舊部門生。
一個啟州刺史,當然不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