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見陳秦風害怕起來,唐仁接著蠱惑道,“你想想,到時候給你做點手術,立馬男人變成不男不女,誰還知道你是天朝人”。
“不行,不行,我得打電話”,陳秦風瞬間就想到陰陽他們。
可手機一拿出來,就看到個滿臉陰鬱的中年男人,悄悄走到了唐仁身後,
“小,小,小”。
“小什麼小,難怪你小子考不上警察,人家會要你這種緊張的時候,就結巴的人才怪了”。
“小心”,陳秦風的話一說完,反應過來的唐仁剛想轉身,脖子就被人用胳膊直接箍住了。
一把匕首隨即就抵在他脖子上。
感受到匕首上的鋒利,唐仁抬起手結巴道,“小,小心點,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女兒在哪?”
聽到明顯帶著點港味的天朝話,陳秦風立馬不可思議的看著滿臉恐懼的唐仁,“你,你殺的人不、不會就是他女兒吧?”
隨即他就舉起手,和豬隊友一樣的後退幾步,“不關我的事,我是昨天才來曼穀旅遊的,不關我的事”。
唐仁氣的立刻罵了出來,“混蛋,我可是你舅舅,血濃於水啊”。
而此時隔著這個小巷子的百米外,陰陽一群人正圍著三個黃金劫匪。
從看到唐仁帶著陳秦風躲開了警察,他們這些保鏢的目光就放在清理威脅上。
而黃金三人組裡,一個最少一米九,看起來就有三百斤的大胖子,一個爆炸頭,黝黑臉上全是陰鬱表情瘦子,
最後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還算好人的家夥,後腰上卻藏這把手槍。
敢在曼穀大街上帶槍,不是悍匪就是手上粘滿血的人。
不把他們三個搞定,鬼知道會不會一槍誤中了陳秦風。
所以,剛把三個被七把槍指著,逼著跪在地上,不敢亂動的黃金劫匪給綁了,智能眼鏡上卻傳來有人悄悄接近的警告聲。
“見鬼”,看著這個沒絲毫預兆忽然出現,用匕首抵著唐仁的中年人,
陰陽瞬間就邁動步子,掏出槍衝了出去。
而星期天這邊,他可沒得到命令要保護唐仁。
蜘蛛機器人都已經潛伏在小巷的牆壁上,就等著忽然出現的中年人,做出半點對陳秦風不利舉動,就會撲下來電暈他。
“我女兒在哪?”
見唐仁居然忙著和陳秦風吵嘴,已經被女兒失蹤快逼瘋了的蘇建秋,手一用力,匕首在在唐仁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小口子。
“等等,我說,我說”,感受到脖子上疼痛的唐仁,瞬間慫了下去。
可感受到箍住自己脖子的手鬆了點後,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蘇建秋等了十幾秒,見唐仁一直結結巴巴的半句有用的話都沒說,正打算再讓唐仁吃點苦頭逼問,
卻看到一把槍,從牆角外伸了出來。
本能的就把自己腦袋,抵在唐仁的腦袋後。
陰陽見蘇建秋這麼警惕,讓自己沒了射擊的角度,閃出身對著陳秦風喊道,“小風,過來”。
“李、李叔”。
看到陰陽拿著槍,陳秦風嚇了一跳,隨即就聽話的貼著牆,讓開射擊角度的往陰陽那邊走。
“陳秦風,陳秦風,我可是你舅舅,我可是你舅舅”。
見陳秦風就要撇下自己,唐仁立馬喊了起來,“我死了,你姥姥肯定會傷心的”。
姥姥會不會傷心陳秦風不知道,但這種情況下,他也沒白癡的再擋在中間浪費時間。
反正陰陽手上有槍,對方肯定也不敢直接動手,同歸於儘。
“我,我們是表的,表的,”陳秦風邊後退,邊看著躲在唐仁腦袋後的中年人,“你就算要找女兒,也得先問問他殺的人是不是你女兒,對吧?”
“萬一他殺的人不是,那你肯定會被泰國警察通緝,然後沒功夫去找你女兒了”。
蘇建秋一愣,頓時覺得這話沒錯。
七八年前他當臥底,不是沒來過泰國,心裡很清楚曼穀這種地方,每天死的人都不知道多少,
再說萬一陳秦風是對的,反而是蘇建秋最希望的結果。
有了希望,蘇建秋心裡也沒那麼暴虐了,“你到底殺了誰?”
“我t的也想知道我殺了誰?”
被一個在他看來,是他拚命才救下的親戚拋棄,加上被警察追,唐仁滿腦子都是頹喪和悲哀,
衝著已經躲到陰陽身後的陳秦風吼道,“你這混蛋,虧我昨天拚著被抓,坐十幾年牢的風險把你從賓館裡背出來,
你現在就這麼對我?
我們可是親戚啊,血濃於水的親戚啊”。
“我,我,我”,被這一吼,陳秦風是真不好意思了起來,“可,可你殺了人,我能怎麼辦?”
“我t的沒殺人,沒殺人,還要我再說幾遍?”
喊完,正當蘇建秋打算再問話的時候,陰陽忽然收起槍,然後對著他這邊喊道,
“大劉,收起槍,這應該是誤會”。
蘇建秋瞬間明白陰陽說的,是他身後有人用槍指著他。
不用蘇建秋疑神疑鬼,就聽到身後傳來響動,回頭一看就見三個一身西服的人,正把槍往腋下的槍套裡收起來。
“你要是再找女兒的話,那肯定和唐仁沒關係”,陰陽走上前,然後對著對講機道,“把那三個家夥帶過來”。
沒一會,兩聲刹車聲傳來,就見一輛v停下小巷口,三個穿著便服和一個西裝男下車,
用槍指著被捆住上手的黃金搶劫三人組,走進小巷。
“跪牆角邊”。
聽到保鏢的聲音,黃金三人組剛把眼睛瞪過去,就被人一槍托的砸在腦門上。
接著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他們後腦勺上。
三個隻是劫匪而已的家夥,哪裡敢再囉嗦,老老實實的背靠著牆,跪在牆角邊,低身下氣的看著陰陽這些人。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追著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