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林站在一旁,眼神掃視這周圍的一切“汪經,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能把聞枝和林好帶出來。”
“彆啊,”汪經轉身,做了個請的動作“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怎麼說也得款待你們啊,先進屋吧,咱們慢慢談。”
周則林摁住了想要發火的段野,他給段野做了個眼神,兩人跟在汪經的後麵進了屋。
往前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周則林終於在一個大柱子前,看到了被綁著的聞枝,和身旁的林好。
汪經走上前,給聞枝和林好鬆綁,隻留下了綁著她們兩人手的繩子。
“先把你們拿著的槍掏出來,扔在地上,踢過來。”
林好在一旁搖著頭,她說不出來話,隻能瘋狂的搖著頭。
但聞枝看起來非常的冷靜,她看了周則林一眼,什麼動作也沒做,什麼話也沒說。
段野照做,將槍踢過去後,汪經拿在手裡,將裡麵的子彈全部拿了出來,隻留下了一顆。
他笑了下“段野,你敢不敢來和我玩一把。”
俄羅斯轉盤。
“你贏了,我就把她們放了,我贏了,我就帶林好離開。”
帶林好離開?
那他們手裡的張月新算個什麼?
果不其然,汪經笑著說“其實吧,我這個人散漫慣了,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都一樣。”
周則林接過了汪經手裡的東西,他拿在手裡轉了一圈“汪經,我和你玩。”
在周則林的餘光裡,他看見聞枝朝著他搖了搖頭,她的手正在努力的幫林好解開繩子。
她示意他小心謹慎。
一槍,兩槍。
都是空槍。
汪經勾起嘴角的笑“有意思。沒想到,周總這麼厲害。”
他遞給周則林,“來,咱們接著玩。”
突然,林好大喊了一聲,她對汪經說“汪經,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會和你分手嗎?”
他猛地回頭看向林好。
隻見林好慢悠悠的撕下來自己嘴角的膠帶。
她苦笑了一聲“你送那個女孩兒回家的那天晚上,我高燒三十九度隻披著一件羽絨服在宿舍陽台上和你吵架,你和我說我變了,我不講理,我不該鬨。”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是在祭奠她死去的青春“汪經,那是個冬天,那是我這輩子覺得最冷的一個冬天。”
遠處傳來幾聲槍聲,直中汪經的兩條腿,拿槍的那隻手也被打中了,槍支緩緩的滑落。
像是那年冬天下的那場雪一樣。
林好看著他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麵前“汪經,我們回不去了。”
從你多年前瞞著我,和另一個女孩兒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們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那年冬天的雪下的很大,大到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看清了這一切。
原來,不是我變了。
自始至終,想變的那個人,是你。
林好慢慢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混亂之中,張月新脫開了繩索,她跑到了汪經的身邊,然後順著他的身體,攥住了那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