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風動是我心動!
夜裡,景凡在病房的小床上休息。
她折騰了一天很累,看著顧中川早已睡著,於是也很快入眠。
不知不覺,她感覺到一雙手放在了自己身上,輕輕撫摸。
她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一道溫柔的聲音說“多謝誇獎。不過我的身體屬於我的妻子,不屬於你。”
另一道嘲諷笑出聲,“抱歉,我一般不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請讓我老婆跟我講話。”
“你都沒辦法控製你的身體了,還敢命令我!”
緊接著,景凡忽然聽見那道溫柔的聲音淡淡笑了笑,“小凡,你彆怕,我一直在你身邊。彆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等我娶你。”
這句話說完,所有的聲音都沒了。
天泛著魚肚白的時候,景凡醒了,似夢非夢地覺得顧中川回來了。
她轉過臉看向對麵的病床上的人,細細回想起來,眨眨眼睛。
回憶那個夢,景凡記不清他在說什麼,模糊的聲音低啞好聽,自己也含糊地回答了好幾句話。
最後他好像低頭吻下來,輕得像是一根羽毛,卻令她心悸。
早上醒來,隻有自己一個人醒著。
這些天景凡也做過一些關於他的夢,昨晚的事情卻不像是一場夢。
他實在溫柔又繾綣。
等顧中川醒來,她問了他這件事。
“經常會做這種夢麼?景凡。”他的聲音夾雜著冷笑。
昨晚他聽見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顧中川當時還詫異,自己在夢裡到底把她如何了。
這兩件事串聯起來他才理解。
那是一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你就這麼希望顧中川回到你身邊?”
景凡霎時安靜,臉頰發燙,強裝鎮定說“你就是顧中川。”
顧中川突然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說話時帶動氣息,“我不是。”
景凡很久沒跟他親近了,這種情況下也被他撩動,不知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越想越覺得是他,可又找不到證據。
“你就是他。”
她悶悶地說“你是他的一部分,你彆否定。我愛中川哥,所以我也會愛你。”
她的聲音讓顧中川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這讓他更加憤怒,不悅說“夠了!彆說些肉麻的話,你怎麼現在什麼話都敢說!昨天說我拿走你的初夜,今天又說愛我!可這些我都沒做過沒感受過,無法體會,你說了也是白說!”
一字一句都是對她的控訴。
“……”景凡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如果我白說了,為什麼你記得那麼清楚呢?又為什麼你說到初夜兩個字,會臉紅啊?”
顧中川嘴角一扯,僵硬地笑了幾聲,“我沒有!你在誣賴我。”
“算了,你是個病人我不跟你計較。”
從他的角度思考問題,他確實沒對她做什麼。
景凡隻好自圓其說,“我可能也許大概做了個美夢,把你當成夢裡的人了。”
“嗯。以後少講這些無聊的夢。”
景凡低著頭,看不到他說這話時表情有多麼嚴肅,但她聽得出他很介意。
“知道了。”她說。
……
過了好幾天,景凡特意去香水店挑了一瓶香水給顧中川。
他真是越來越奇怪,說很討厭醫院的氣味,需要噴點香水。
這個人格實在讓景凡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討厭的東西那麼多呢?
結完賬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無意中往外瞥了一眼,麵露詫異。
不遠處的一男一女攜手走上了電梯,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景凡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