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乖巧地應了聲,接了車鑰匙上車。
龐飛將妹妹龐燕也塞進車裡,“你去照顧父親。”
“哥,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那麼多人的。”龐燕趴在窗口哭哭啼啼。
龐飛沒作聲,衝小毛做了個手勢,車子“呼啦”一下開了出去。
何伯家裡隻剩下何伯一個人,手背上也受了點傷,龐飛用藥酒幫他處理了傷口,然後讓他呆在屋裡彆出來。
何伯隻知道龐飛當過兵,沒幾年就被部隊遣送回來了,以為他沒什麼本事,不禁擔憂地說,“小飛啊,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你還是彆逞能了。”
龐飛沒作聲,自己能力如何,無需解釋。
沒多大功夫,外麵就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是拆遷隊的人來了。
何伯神色慌張,龐飛讓他呆在屋裡彆出來,然後獨自出去迎戰。
對方來人有十多個,一個個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龐飛隻關心是誰傷了他父親,怒氣衝衝地問,“剛才是誰用磚頭打傷了我父親?”
其中一個帶著耳釘穿著花襯衫的家夥雙手插兜,牛氣掰掰地走出來,“是我,怎……”
話還沒說完,一記重拳直接倫了上去,那家夥大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嘴巴裡一片腥甜,一張口,牙齒混合著鮮血噴湧而出。
那一下把那十幾個小混混都給驚著了,這戰鬥力和爆發力也太駭人了吧。
一同震驚的還有躲在門後觀戰的何伯,一瞬間就對龐飛改變了看法,想不到這小子跟他老子一樣厲害,之前倒是小瞧他了。
那被打的花襯衫掙紮著爬起來,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巴叫嚷著,“小子……你特麼……竟然敢打老子……給我打,打死他……”
話音落,那十幾個小廝一窩蜂湧上來。
龐飛不想鬨事,奈何對方糾纏不休。
那花襯衫竟然掏出一把刀子,從背後下黑手。
龐飛一腳踹在其胸口,將其踹的飛出去老遠,落在一堆爛瓦礫上,手中的匕首好巧不巧地插進那家夥的手腕。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地傳來。
眾人惶恐不已,攙扶著花襯衫逃之夭夭。
何伯從屋裡跑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龐飛,“小飛啊,你可惹煩了,這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呦。”
“事是我惹出來的,他們要來找麻煩,你讓他們來找我就是了。”
人都是自私的,何伯這個時候想的全是自家人的安危,也是情有可原。
龐飛不會去責怪他什麼,但也不會再去幫著他什麼。
父親因給他幫忙而住院,他連一句問候也沒有,說是老朋友,其實就是塑料朋友,能用到你的時候就想起你了,用不到你了壓根就不會想到。
龐飛先去醫院探望了父親,傷勢不嚴重,就是擦破了點皮,上點藥就行。
龐金川倒是很關心老城區那邊的事情,龐飛沒跟他說自己打傷人的事,而是騙他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讓他再不要操心了。
“事情要真那麼好解決就好了,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家夥,哪有那麼容易妥協。不行,我得搬到老何家去住,這樣那些人鬨事,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
“爸,你都這樣了,還管那些事情乾嘛?”龐燕都為他感到不值。
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樣,跟他們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那些人又不會分給它們一分錢。
當初龐燕重病四處借錢的時候,那些人可曾借過一分錢給他們?
龐金川拍著龐燕的手道,“做人不能這樣斤斤計較,若是咱們跟他們一樣,那咱們豈不是也變成那樣的人了。其實我管這事也不光是因為你何伯的幾句話,更重要的是為那些無辜的人。”
“你爸我曾經是個軍人,哪怕脫下軍裝了,身上的使命依然還在,保家衛國是我的責任,你讓我袖手旁觀,我可做不到!”
父親的話就像是龐飛的心聲,多少次義無反顧地“多管閒事”,也都是因為這句話。
龐飛讚同,難得和父親站在同一條占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