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挽留,反正出了事,又跟他沒關係。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是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不肯聽他的勸告,他又能怎麼辦?
“人要帶走可以,出了事,你們自行負責。”龐飛冷“哼”一聲,轉身走向問診台。
那些人沒一個留意到龐飛的話,徑直抬著胡定發離開。
這一時半會的,他們估計也是沒時間和心思來管龐飛和和仁堂這邊的事情了。
“排隊,繼續。”待那些人一走,龐飛便又繼續開始為病人問診。
隊伍很快排起來,問診繼續,仿佛適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從醫資格證不資格證的,這些人根本不在乎,能看好他們的病的就是好醫生。
龐飛在他們心中,就是個好醫生。
話說胡定發這邊,被送往姓鐘的醫院之後,姓鐘的將幾個坐鎮的醫生都召集了來,一番檢查,竟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什麼?”姓鐘的懵了,這可是他們院最好的幾個醫生了,居然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老薛,去你醫院吧。”
“不不不,我醫院的醫生水平還沒你們醫院高呢。”這會子也沒人敢搶了,一個個的都在推脫,生怕最後人是在自己院沒的。
姓鐘的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沒人敢接手。
而此時,胡定發更是出現了手腳發青嘴唇發紫的現象,症狀在不斷地加重惡化。
怕是再耽擱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老鐘,這病是那姓龐的發現的,或許他有辦法醫治呢。”有人提醒道。
姓鐘的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走走走,趕緊抬著人到和仁堂去。”
於是間,一行人又帶著胡定發,趕到和仁堂去。
“姓龐的,快,趕緊給看看,人快不行了。”
龐飛端坐著沒動。
幾個院長互相看了看,又再次說了一遍。
龐飛還是坐著沒動。
幾個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你是醫生,救人是分內之事,現在有人倒在你麵前,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我沒醫師資格證,不是醫生,你們也不必用醫生的身份來綁架我。我愛給誰看就給誰看,不愛給誰看,誰也左右不了。”龐飛很硬氣地懟了回去。
幾個人被懟的啞口無言,龐飛這分明就是在報剛才他們針對自己的仇。
“你……人現在在和仁堂,你不醫治,出了事,那就是你們和仁堂的問題,你們一個都逃脫不了乾係的。”
“威脅我?嗬,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是你們執意要將人帶走,害的病人病情加重,現在自己沒辦法醫治了,又把人抬到我這裡來讓我醫治。要怪,也是怪你們,為了一己私利在那爭搶,耽擱了病人最佳的治療時間!所謂醫者仁心,你們都是堂堂的院長,仁心在哪?我卻沒看到你們的忍心,隻看到了私心!”
“對,我們都有拍照的,你們汙蔑不了龐大夫和和仁堂的。”人群中有人呐喊。
那幾個老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個比一個臉色更難看。
適才爭奪讓胡定發去誰的醫院,現在又開始忙著推卸責任了。
醜惡的嘴臉,暴露無遺。
姓鐘的逃不掉成為最終的替罪羊,他自然著急又害怕。
此時此刻,他也沒彆的辦法了,隻能求龐飛了。
“龐大夫,我錯了,我之前不應該那麼針對你的,我向你道歉,向你認錯。你還是趕緊給胡局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你能坐在這裡為這麼多人看病,說明你還是又一顆仁心的,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你可想錯了,我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根本不想救!”
什麼?
根本不想救?
這……
姓鐘的愣了一下,看了看胡定發,老天,現在連臉都烏青烏青的了。
不能出事,胡定發一定不能出事。
“龐大夫,我知道您是在怪我,您說,要怎樣您才肯原諒我。”
“不管您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照做的,隻要您能救救胡局。”
“現場的人都是證人,你們都可以幫我作證,我鐘樓在此發誓,一定說到做到。”
“龐大夫,求求您,求求您了。”
眼見著龐飛還是無動於衷,鐘樓把心一橫,作勢便要跪下去。
便在這時,龐飛清冷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去掉你們醫院的通道,所有的檢查費用,一律降低一半。”
什麼?
去掉通道還可以,這所有的檢查費用全部降低一半,這……
“不同意就算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