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在地球上,其實還是挺危險的,畢竟若是一個國家的首都靠近海岸,一旦有敵人入侵登岸,根本沒有斡旋的餘地,直接就能搗了黃龍。
可是在這裡,南離海便意味著安全,絕對沒有人能從南離海對岸過來。
確切的說,南離海似乎,沒有對岸。
但若是走入南離海,南離海本身便會化作煉獄。
小黑駕駛著馬車,朝著碼頭的方向緩緩駛去。
出於張風謹慎低調的性格,馬車沒有按照大路行駛,畢竟哪怕是皇宮後門,也是十分繁華,要是在眾目睽睽下從皇宮後駛出,怕是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目光。
雖然這些目光,並不意味著危險,但張風可是連吃飯都要自己種地,喝水都要自己挖井的狠人,絕對不能忍受危險可能出現的情況,哪怕隻有萬分之一。
馬車駛出宮門後,直接沿著小巷歪歪扭扭的前進,爭取沒有暴露在任何人視野中。
檢查幾次,身後一直沒有人跟蹤,張風感覺內心安定。
但張風沒有注意到的是。
下午燥熱的天空中,在其他鳥雀都躲在樹上休息避暑的時候,一隻鳥雀在天空中詭異的不斷飛翔。
飛翔的路線雖然看似隨意,但時不時從馬車周圍飛過,一雙眸子時不時看向馬車。
那是一隻碧綠的孔雀。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默默走在小巷中,嘴角冷笑。
“張風,沒想到,竟然讓我在這裡遇到你了。”
“你帶給我的痛苦,我要讓你一一償還!”
劉雀抬起頭來,笑容森然。
一顆耀眼的光頭,在烈日下熠熠生輝。
那是刻骨的仇恨!
…………
張風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口岸,忍不住深呼口氣。
一股鹹鹹的海腥氣衝入肺腔,張風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眼前的海麵,波濤滾滾,一望無際,分不清碧綠和蔚藍的顏色直接連到天邊,
波濤翻滾間,下午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海麵上,如巨大遊魚身上的鱗片,反射出動態的光芒。
紅色的火燒雲鋪展開來,漫天夕陽之下,已經分不清海麵和天空。
張風是地道的中土人士,雖然成了修真者,更是五峰聖子,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幾次外出,也隻是在中土折騰。
他從未看過海洋,也從沒見過這東土沿海獨有的落日景象。
隻是張風現在卻沒什麼心情去看這美景,而是在碼頭四處看了起來。
有招攬遊人的船隻,有出海打漁的船隻。
張風要找一條堅硬而且沒什麼人的大船,畢竟有外人的話,張風總感覺不安,畢竟特效係統的秘密可不能暴露。
而堅硬的大船……是張風已經打算好在海麵上找一個安全的位置,漂泊幾個月,然後回去,說自己實在找不到海族至尊……
雖然很麻煩,但安全啊。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真的去找那個什麼海族至尊吧?這特麼不是找死嗎?
還是有多遠躲多遠比較好。
“這位小哥,可是在找船?”
就在張風漫步打量眾多船隻的時候,身前忽然有一人攔住了張風。
張風抬頭看去,隻見是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站在自己身前。
一身結丹氣息,微微外散。
兩隻眼睛裡寫滿了和善,笑容也是親切無比。
“嗯。”張風點點頭。
“哈哈,我一看小哥就知道,小哥是第一次來南離海的人。”商人中年哈哈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李海豪,在這兒人們都管我叫李海王。”
“海王……”張風一愣。
“哈哈,這名字在跑船界可是如雷貫耳。小哥難道也聽說過?”李海王哈哈一笑,“不過話說回來,小哥和你家主人應該是第一次來吧,這南離海可危險的很,要是找船,不如坐我這一條。”
李海王客氣的看了張風身後的四人一眼。
雖然眼前此人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煉氣期,若是放在平時,李海王根本懶得跟這種小角色搭話。
可此人身後,那三個少年少女,這等年紀便已經是結丹,行走之間更有大宗風度,怕是來頭不小。
至於那抬棺的黑人,儘管默不作聲,但那一身強橫氣息哪怕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李海王都頭皮發麻。
怕是得有金丹!
更彆提那淡漠的眼神還有古怪的皮膚顏色,以及莫名抬著的棺材。
敢用這種古怪裝扮行走江湖還沒被人砍死的,定然是絕頂高手!
這一刻,看著張風一行人,李海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定然是金丹高手帶著三個徒弟,還有一個跟班,外出試煉!
這可是大生意啊!
見張風有些猶豫,李海王指著自己身後的船,補充道“看我這船,上個月剛下水,油漆木料沒的說,做工在這裡也是數一數二。”
“這南離海危險的很,不瞞您說,這裡的船家也魚龍混雜,很多都是黑戶,甚至有一些罪犯在這裡尋找肥羊下手,拉到海裡就謀財害命,大秦王朝對他們也沒什麼辦法,每次圍剿,人家往海裡一鑽,你修為通天也找不到。”
“我李海王在這裡的名氣是沒話說,從小就跑船,精通水性,更有結丹修為,真出了事兒,也能輕鬆應對。”李海王說到這裡,眼神有些傲然,“不瞞您說,我當年就曾從海族手裡救下一個金丹強者!做了我的船,想出事都難!”
張風一愣,看著那船點了點頭。
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金丹強者,也坐船入海?”張風迷茫問道,“這麼接地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