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同樣咬牙切齒,沒有多餘的話,隻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迸射出的陰冷仿若寒冰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二人膠著在一起,上次飛鷹閣裡龐飛還手下留情了,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好下狠手,但現在,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來,新仇舊恨,那就跟她一次算清楚了。
“砰!”冷顏腹部中了一腳,身子接連後退幾步,撞在她銀灰色的車子上。
連喘息也不帶喘息的,她緊跟著提了拳頭又衝了過來。
又是一腳,這次她明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法庭上她刁難安瑤的事情那兩腳算是為安瑤報仇了,至於她糾纏龐飛的事情,龐飛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隻是,他不去刁難她,她卻不肯跟他善罷甘休。
一次次地襲擊,一次次地被擊退,卻好像不知疲憊不死不休……
“你不要命了!”龐飛實在不理解這女人到底要怎樣,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冷顏沒說話,隻是提起拳頭再次衝上去。
前麵幾腳龐飛都是下了狠手的,饒是男人挨上一腳也要吃不消,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了。
這女人明明已經撐不住了,卻還要一下一下地撲上來送人頭,到底怎麼想的?
龐飛閃躲幾下,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跟這瘋女人著實沒必要再浪費時間,龐飛拉開車門跳進去,隻是車子還沒啟動,一隻細弱無骨但卻強有力的手便伸了進來將車鑰匙拔走。
“鑰匙給我。”從車上下來,龐飛冷著臉,現在他是真來氣了。
冷顏依舊不說話,隻是拉開胸口的衣服將鑰匙放了進去,一副“你想要就自己來拿”的架勢。
“這是你逼我的。”龐飛本不願再咄咄逼人,無奈冷顏糾纏不休,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閉上眼睛,僅靠著敏銳的聽力和判斷力,龐飛照樣應對自如。
隻不過這一次,他就不再是擊退冷顏那麼簡單了。
“哢嚓”一下,冷顏的衣服被撕碎了,彆在胸口的鑰匙掉了下來,龐飛用腳尖輕輕一勾鑰匙就回到了手裡。
與此同時,隻剩下抹胸的冷顏雙手捂著胸口,不敢再貿然攻擊。
被羞辱的怒火越發讓她想要將龐飛撕成碎片,可這般樣子,又不敢輕舉妄動。
龐飛根本無心看她,拿了車鑰匙鑽進車裡,啟動、開走,絲毫不帶猶豫的。
龐飛也算是閱曆豐富,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人,饒是姬如雪那般難纏的,和冷顏那個瘋女人比起來也乖巧可愛多了。
這些日子姬如雪全心全意在練龐飛教她的平拳,倒也沒來打擾龐飛,以為總算可以消停一下了,誰知半路又冒出了瘋子來。
“哎!”
酒樓現在完全整改了,重新裝修,改為寫字樓那種,一樓和二樓可留做未來的公司自己用,二樓以上可出租出去,這樣一來既不用將酒樓轉手賣出去,還可以靠著收租再盈利一筆。
現在裝修才剛開始,原先的家具什麼的已經處理掉了,整個酒樓空空蕩蕩的。
安瑤的辦公室搬倒了一樓,將原先的包廂改為辦公室的,和林靜之的緊挨著。
龐飛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麼,連龐飛進來都沒發覺。
“呀,你什麼時候來的?”還是林靜之先發現的龐飛。
龐飛笑道,“剛來一會,看你們在忙,就沒打擾。”
“喝什麼你自己去倒吧,靜之,咱們把這塊弄完再說。”安瑤一投入到工作中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全神貫注,十分認真。
林靜之配合的天衣無縫,二人互相合作,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幾分鐘後,她們總算忙完了,安瑤在整理資料,林靜之轉身離開。
讓林靜之來幫忙,龐飛心裡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到底自己和安瑤是法律上的夫妻,每次自己來林靜之都會刻意回避,搞的好像她是多餘的一樣。
但其實不然,龐飛從來沒覺得她是多餘的,可這些話又該如何說出口?
他的目光都被安瑤儘收眼底,吃醋說不上,在龐飛和林靜之這件事上,她比以前看的開了很多。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自己接納林靜之和龐飛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隻是,心裡上始終有些膈應,或許還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吧。
“明天是周末,咱們帶上家裡人去野餐吧。”安瑤提議。
龐飛點頭應是,這樣的聚餐能促進兩家的關係長長久久,他倒也樂得能多舉辦舉辦。
回家的路上安瑤收到一條短信,隨後臉色就變了,隻是她隱藏的足夠的好,沒讓龐飛發現。
周末聚餐之後,安瑤說她要去酒樓看看,龐飛要跟她一塊去,被她委婉地拒絕了。
其實安瑤根本不是去酒樓的,而是去了一家咖啡館見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羅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