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的手並未從他的肩膀上離開,疼痛如影隨形,疼的夏樹臉上直冒冷汗。
但他不肯向惡勢力低頭,“你憑什麼?再好的朋友,也管不著人家的終身大事吧。”
“就憑這個。”龐飛手上加大力道,頓時,夏樹慘叫連連,感覺胳膊好像要被人生生掰斷了一樣。
拳頭可以讓一個人嘴上臣服,但並不能讓一個人從心底徹底地臣服。
羸弱的夏樹在這一刻表現出誓死不屈的倔強,“你這個人也太蠻不講理了,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就到處欺負人,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你說什麼?”他說龐飛是卑鄙小人?
嗬,說的自己好像有多偉大一樣!
“你不卑鄙?你簡直無恥!”
對林靜之死纏爛打,當著全公司人的麵告白,不就是想彰顯自己的癡情嘛,這樣的人,還不算無恥?
“我那是勇敢追愛,法律也阻止不了我,你又憑什麼?”夏樹掙紮了兩下,沒用,他這般身子骨根本不可能是龐飛的對手。
龐飛懶得跟他浪費口舌,手上再次加大了力道,將夏樹的臉直接壓到了馬路上。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你再糾纏林靜之。”
“啊——啊——”
第二日,安瑤就接到夏樹受傷住院的消息,不用想,肯定是龐飛所為。
知道他生氣,卻沒想到他能生氣成這個樣子,竟然到了動手傷人的地步。
也虧得夏樹沒把事情鬨大,否則這件事隻會越來越難看。
安瑤想不通的是,龐飛一向沉穩,為何在這件事情上這般魯莽行事,況且自己都跟他說過了會跟林靜之好好談談的,他怎麼就是不聽?
非要把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瑤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幫忙哪裡還錯了不成?
作為龐飛的丈夫,她已然做到很大度了,容忍他和林靜之來往,容忍他去插手林靜之的事情,甚至想過接納林靜之,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龐飛的不理解和排斥。
心中到底是有委屈的,就是見不得龐飛這般冷漠的樣子,不說理解,但至少彆這樣。
察覺出安瑤語氣中的異常,龐飛知道自己過分了,這幾日一心牽掛著林靜之的事情,卻忽略了安瑤的感受。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負麵情緒帶給安瑤。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龐飛抓了安瑤的手,真誠地道歉。
安瑤也不是在責怪他插手林靜之的事情,就是看到龐飛適才那般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突然就很難受很委屈,如今龐飛主動道歉,她哪裡還肯再計較啊。
二人都是經曆過風風雨雨的,能走到現在已然不容易,哪裡還舍得再把時間浪費在吵架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抹了眼角的淚水,安瑤抓著龐飛的手,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心裡有靜之,也知道你對她有愧疚有不舍,更不希望她為了我們犧牲自己,這些我都懂。我隻是希望,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事情,咱們都能永遠擰成一股繩,不要讓我覺得你總是在孤軍奮戰,好嗎?”
人都怕冷落,饒是龐飛也不例外,所以他現在很理解安瑤的感受。
這件事到底是他欠考慮了,隻顧著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卻忽略了安瑤作為自己的妻子還要這般大度地前後奔波,她才是最難選擇的那個人。
“我知道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安瑤卻是十分相信,龐飛肯定會說到做到。
“這件事情你交給我來處理好嗎,不管怎樣,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林靜之說。
龐飛總是太過衝動,安瑤是怕他再惹出事來。
這種時刻這種環境下,龐飛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便隻能答應了。
三天後,便是四海武館擂台比賽的日子,龐飛暫且放下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全心應付四海武館的這場比賽。
贏了,就是三十萬的獎金,修複安家綽綽有餘了。
“師父,我也想進去。”小孩子家家的都喜歡湊熱鬨,聽說有擂台賽,而且還是很熱鬨的擂台賽,彥小焱就想進去看看。
偏偏四海武館規定,隻有持有退伍證的軍人才可進入,而他一個小娃子,在這第一道門檻上就被攔下來了。
今日是擂台賽,四海武館的安保又加強了幾分,加之那個鄭千秋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龐飛真不想惹事,便讓彥小焱在外麵等著。
其實說是在外麵等著,不過是說給鄭千秋聽的。
有姬如雪在,就不怕彥小焱進不來。